第一百三十三章 吴长老的深夜反思（1/2）

月上中天，青云宗各处都已陷入沉寂，唯有炼丹房旁的小院里还亮着一盏孤灯。

吴长老坐在案前，面前摊开着这几日炼丹房的记录玉简。上面的数据清晰得刺眼：成丹率提升两成，废丹率降低三成，整体效率提高近四成，弟子因灵力透支或心神损耗需要调养的人数……为零。

他拿起旁边一杯已经冷掉的、宁菲菲硬塞给他的“清心养神茶”，凑到嘴边又放下，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这结果，与他几百年来坚信不疑的修行理念完全相悖。

“勤能补拙，天道酬勤”、“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修炼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些他用来教导了一代又一代弟子的箴言，似乎在宁菲菲那套“歪理邪说”面前，变得苍白无力。

他想起了那个叫赵雨的女弟子。资质平平，在内门毫不起眼，以往在炼丹房也只是按部就班，从无亮眼表现。可就在今天，她处理“月光兰”时那浑然天成、暗合灵植本性的手法，分明是触摸到了“道”的边缘！那种灵光一闪的顿悟，是多少弟子在苦修室里闭关数月也求不来的！

而这一切，竟然发生在她执行那所谓的“标准化流水线”任务时？发生在那个吵着要“下午茶”、要“准时下班”的宁菲菲搞出来的宽松环境里？

荒谬！简直荒谬！

吴长老烦躁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他想起宁菲菲那些气死人的话：

“弹性工作制…”

“允许误差…”

“降低预期…”

“工作是为了更好地生活…”

每一句都像是在挑战他认知的底线。可偏偏，就是这些离经叛道的言论和行为，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弟子们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不再是过去那种被鞭策着前进的麻木和疲惫，而是带着一种…一种主动思考和寻求优化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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