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你不过还是个粗浅的女人（2/2）

沈禾被盯得有点不太自在，刚想赶紧寒暄几句就溜走，白芸说话了。

“沈女士真是有心了，还特意来给董事长送饭。像董事长这样的人物，能遇到沈女士这样‘体贴入微’的，不知道算不算运气了。不过，有些场合，还是要多注意些分寸才好，毕竟，这里跟你之前待的环境可不太一样。”

她最后微微扬起下巴：“你说呢？”

沈禾并非懵懂无知，她几乎立刻就感受到了这股莫名其妙的敌意。这位白助理，似乎对她有着根深蒂固的成见。

但沈禾并不打算在段氏集团的走廊里，与一个被段铭器重多年、显然也自视甚高的资深助理发生无谓的争执。

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平静地回应道：“白助理多虑了。我店里还有客人等着，先失陪了。”

她说完，便想绕过白芸离开。

然而，白芸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她似乎认准了沈禾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凭借“好运”上位的空壳。

她向前微微挪了一步，恰好挡住了沈禾的去路。她压低了些声音，语气里是明明白白的轻蔑：“沈小姐，或者说……段太太？”

她扯了扯嘴角：“我劝你，不要以为一朝飞上枝头，就真把自己当成凤凰了。你以为，流着段家和沈家的血，你就理所应当配得上段先生了？”

她的目光毫不礼貌地在沈禾身上扫视，仿佛要穿透她得体的衣着，看到她内里的“不堪”：“说到底，你不过还是个粗浅的女人。没见过真正的世面，浑身上下，除了那点所谓的‘设计才华’，还有什么？”

白芸看她不说话，以为她怕了，更加咄咄逼人：“你能理解段先生每天处理的是多么复杂的局面吗？你能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任何有价值的建议吗？恐怕连这栋大楼里最基础的财务报表，你都看不懂吧？”

沈禾还是那样，没有动怒，也没有羞愧。

但她没有再沉默下去：“白助理，我想你弄错了几件事。”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白芸脸上那抹讥诮微微凝滞。

“第一，我从来不是因为成为了‘沈禾’，成为了段家和沈家的女儿，才觉得自己配得上段叙川。在我还是‘边禾’的时候，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就从未觉得，自己比他差在哪里。”

“第二，你说得对，在教育背景和某些特定的商业视野上，我确实有欠缺。这一点上，我自己也觉得可惜——可惜我认亲的时间太晚了！如果早个十年，哪怕五年，让我能够获得和他一样的培养资源，那么今天，我是一定会和他争一争这个董事长的位子的！”

白芸显然没料到沈禾会如此直接、甚至可以说是“狂妄”地给出这样的回答。

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计谋得逞般的精光。她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越过了沈禾的肩膀，看向了她的身后。

然后，白芸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轻蔑的、仿佛看穿一切的笑容，她摇了摇头，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语气，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

“沈女士真是……好大的‘雄心壮志’啊。”她刻意强调了“雄心壮志”四个字，带着浓浓的讽刺，“听了你这番话，我倒是很有理由怀疑了，其实财产，还有权力，才是你内心深处最想要的，对吗？”

她故意停顿，观察着沈禾的反应，又像是要加深某种印象般，补充道：“听说，沈家那边，可是很支持你的。有沈家做后盾，过几年，你说不定还真的有机会，把段先生从董事长的位子上拉下来呢。沈女士，你说，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