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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柔情似水 佳期如梦(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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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王爷的江湖》之第6卷《孰真孰假》第五章柔情似水佳期如梦(2)

石门开启的刹那,一股尘封千年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玉石的温润与青铜的冷冽,竟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大厅中央的水晶球忽明忽暗,五彩光芒在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细看那些影子竟在缓缓蠕动,活像无数条小蛇在暗处窥伺。八尊雕像不知何时已转动脖颈,石质关节发出"咔嗒"脆响,手中青铜剑与石斧泛着幽光——那光绝非石质应有的色泽,倒像是淬了剧毒的蛇信子,在阴冷空气中吞吐着寒意。

"这些石像怕不是寻常玩意儿。"萧逸握紧"金芒"神剑,剑身在光线下流转着警惕的金色,"瞧这兵器上的锈迹,红中带黑,倒像是刚饮过血。"他用剑尖轻轻刮了下最近一尊武士像的甲胄,刮下的石屑落在地上,竟冒起细小的白烟。

紫菱正想伸手去摸东侧侍女雕像的云纹裙摆,却被雪琴一把拉住。"别碰!"雪琴的剑尖挑开雕像裙角,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细孔,孔中隐约可见银亮的尖刺,"这些石头里藏着机括,怕是一碰就会射出暗器。"话音未落,那尊侍女雕像突然扬起手臂,指尖弹出三枚菱形镖,擦着紫菱的发髻钉进对面石壁,镖尾还在嗡嗡震颤,镖尖竟渗出暗绿色的毒液。

段郎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八尊雕像——四文四武,文东武西,恰好按八卦方位排列。东侧文官像手持玉笏,西侧武士像握着重兵,而水晶球正悬浮在八卦阵眼,球内雾气流转,细看竟裹着无数张人脸,有的哭嚎有的狞笑,看得人头皮发麻。"这阵仗倒像是阴阳玄宗的守心阵,"他沉声道,"传闻此阵以活人精血炼化石像,一旦启动便不死不休。当年玄宗掌门为防秘籍外泄,竟将全门弟子炼制成阵眼,当真是狠绝。"

婉娘刚好转过气血,脸色仍泛着苍白,却执意站在段郎身侧,指尖轻轻划过腰间佩剑的吞口:"王爷,我瞧这些文官雕像手中的玉笏,上面刻的符号与石碑上的相似。"她指着东侧最左那尊持笏老者像,"那符号倒像是'离'卦,难不成与五行之力有关?"说话时,她鬓边的银饰轻轻晃动,映得水晶球的光芒碎在她脸颊上,像落了片星星。

段郎还未答话,西侧那尊披甲武士像突然迈动石腿,沉重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发麻,竟在石板上踏出半寸深的脚印。它手中长戟横扫而来,带着破风的锐响直逼段郎面门,戟尖的倒钩闪着寒光。段郎足尖一点,身形如柳絮飘退丈许,同时屈指一弹,两道剑气分射武士像的膝盖。只听"当"的脆响,剑气竟被石甲弹开,只留下两道白痕,倒像是给石像挠了痒。

"好家伙,竟是玄铁混铸的石像!"段郎咋舌,"六脉神剑尚且难动分毫,寻常刀剑怕是更加奈何不得。"他忽然注意到石像脖颈处有圈浅痕,像是后来拼接的,"这石像的头颅怕是能转动,大家当心脖颈处的机关!"

江林早已横笛在唇,笛身一转,笛声陡然转急,如金戈铁马直冲云霄。奇异的是,那武士像听到笛声竟迟滞了半分,石眼内的红光也黯淡些许,像是被笛声搅乱了心神。"王爷,这些石像怕是以音波控制!"江林急喊,额角已渗出汗珠,"我能暂时扰乱它们的动作,但这石像里灌了铅,我这笛子的力道撑不了太久!"

雪琴趁机掠至东侧文官像前,长剑斜挑玉笏:"江林兄稳住!我试试能不能破了这卦象!"剑尖刚触到玉笏上的"离"字,整尊雕像突然爆发出赤红光芒,竟喷出一团烈焰直裹雪琴。那火焰是诡异的青蓝色,落地之处连石板都被烧出蜂窝状的孔洞。雪琴旋身急退,裙摆仍被燎去一角,焦糊味混着她身上的冷香飘过来,惊出一身冷汗:"好烈的火!这火焰竟能烧穿玄铁!"

"离属火,看来得用水行之力相克!"段郎喊道。紫菱立刻应道:"我来!"她兴冲冲取出盛着火行之力的晶体,却又猛地缩回手,吐了吐舌头,"不对不对,我这是火行......雪琴姐姐,你的水行之力!"

雪琴会意,指尖凝出那滴蓝色水珠,屈指弹向烈焰。水珠遇火瞬间化作白雾,却见文官像的火焰竟真的弱了三分,青蓝色的火苗转成了橙红。就在此时,西侧三尊武士像同时动了,长戟、石斧、铜锤织成一片杀网,朝着众人碾压而来。萧逸挥剑格挡,"金芒"与石斧相撞,竟被震得虎口发麻,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这力气比那头冰兽还猛!怕是有千斤之力!"

混乱中,婉娘忽然轻呼一声。原来一尊侍女像绕到后侧,指尖毒镖已到她眼前,镖尖的绿光映得她瞳孔都泛了青。段郎眼疾手快,飞身挡在她身前,左臂硬生生挨了一镖。镖尖入肉半寸,伤口瞬间泛起乌黑,像被墨汁泼过一般。"王爷!"婉娘惊呼,急忙拔出腰间匕首割开伤口,俯身用嘴吸出毒血。她的发丝垂落在段郎臂上,带着淡淡的药香,混着血腥气竟生出种奇异的温柔。

段郎只觉左臂一阵酸麻,毒素顺着血脉往上爬,却仍按住她的肩:"别吸,这毒霸道。"他运转内力逼毒,乌黑的血液顺着伤口渗出,在石板上积成小小的血洼。婉娘却早已掏出解毒丹,撬开他的嘴喂了进去,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唇角,两人都像被烫到般一颤。"之前王爷救我,这次换我护着王爷。"她仰头时,鬓边碎发扫过段郎的颈,痒得他心头一跳。

这一瞬的靠近让段郎心湖动荡,却见婉娘已转身迎向侍女像,长剑挽出一片清辉:"你们专心破阵,这里有我!"她的剑法本偏柔婉,此刻却带着一股决绝,剑风里竟掺了三分段郎的影子,逼得侍女像连连后退,石质的脚踝在地上划出深深的刻痕。

"好姑娘。"段郎低叹一声,转向水晶球,"江林,集中音波攻阵眼!紫菱用火行之力牵制西侧武士,萧逸护着雪琴破卦!"

众人立刻重整阵脚。江林的笛声陡然拔高,如裂帛穿云,水晶球剧烈震颤起来,球内人脸的哭嚎声也跟着变调。八尊雕像的动作明显迟滞,石眼内的红光忽明忽暗,像是喝醉了酒。紫菱将火行晶体抛向空中,赤红光芒如华盖罩住西侧,武士像的石甲竟开始发烫冒烟,冒出的烟也是青蓝色的,闻着像烧着了硫磺。雪琴趁机连破"离""兑"二卦,东侧文官像的光芒渐次熄灭,露出底下刻着的小字:"心不动,则阵不破。"

就在此时,水晶球突然迸射出刺目白光,球内雾气凝聚成一张模糊的人脸,颌下留着三缕长须,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痴儿,千年过去,仍有人为这虚无之物舍命相争。"苍老沙哑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带着回音竟像是有无数人在重复。

段郎心头一震:"你是谁?"

"吾乃阴阳玄宗最后一任掌门,"人脸缓缓说道,眼珠转动时竟带着活人般的狡黠,"守此'阴阳之心'千年,见惯了因它而起的杀戮。你们所求的秘密,不过是前人的痴念罢了。"

萧逸怒喝:"休要装神弄鬼!"挥剑便砍向水晶球,却被一道无形气墙弹回,剑身上竟凝出一层白霜。

"这'阴阳之心'能映照人心,"人脸冷笑,嘴角咧开的弧度大得诡异,"你心中执念越深,它便越难掌控。瞧这小姑娘,"它的目光转向紫菱,带着嘲弄,"你想要绝世武功,却不知火行之力早已灼伤你的经脉,再练下去怕是要走火入魔;还有你,"看向雪琴,目光变得温和些,"你求江湖太平,却因放不下对段郎的情愫,水行之力始终差了一分圆满,剑法里总藏着三分犹豫。"

雪琴脸颊微红,手中长剑微颤,想起昨夜练剑时,确有一剑因心念段郎安危而偏了半寸。紫菱却不服气地喊道:"胡说!我才没有被灼伤!"话音刚落,她突然捂住心口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一丝血迹,落在地上竟像火星般灼烧起来。

"至于你,段郎,"人脸的声音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一生为情所困,年轻时见一个爱一个,到老来却连坦然面对真心都做不到。婉娘为你舍命吸毒,你心中感动得翻江倒海,却偏要装作无动于衷——这'戒痴怨'三字,你怕是永远参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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