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暗房交接单(1/2)
1997 年 10 月 1 日清晨,新华社广东分社的地下暗房里,红灯如凝固的血滴,映得墙壁上的显影液痕迹泛着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显影液的刺鼻化学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 那是未来爆破的提前预兆,像给时间掺了枚未引爆的印章。值班员老何穿着蓝色工装,指尖沾着干涸的墨渍,接过 EMS 快递员递来的加急包裹,包装上没有寄件人信息,只印着 “广东分社暗房亲收” 的黑体字。
拆开包裹,一卷银色胶卷躺在牛皮纸袋里,袋口贴着一张泛黄的交接单,字迹是手写的暗红色,与 199 章底片的血字同色:“记者:未知;拍摄时间:显示 1998-02-14 00:07;主题:北京电报大楼二次爆破;备注:胶卷边缘血字‘拍我者赵蝶生’,血未干,时间未到。” 交接单的右下角,盖着一枚鲜红的圆形公章,刻着 “时间未到?先冲洗!” 六个字,油墨未干,像给这卷来自未来的胶卷按了枚强制生效的活体公章。
老何捏着胶卷,指尖能感觉到边缘的粘稠 —— 那是未干的血迹,与交接单描述一致。胶卷盒身刻着极小的七星图案,与铜秤砣的凹痕完全同模,转动时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像未来爆破的预演。他把胶卷放在操作台上,红灯下,胶卷边缘的血字 “拍我者赵蝶生” 隐隐发光,与暗房里的火药味形成诡异呼应。
“时间未到怎么拍?” 快递员探头看向暗房里的红灯,声音带着好奇的颤抖。
老何的目光落在交接单的拍摄时间上,1998 年 2 月 14 日,与 199 章底片、202 章隐形字的终极时间完全重合:“用未来快门,用血当光圈。” 他拿起胶卷,血字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像给时间按了枚温热的印记,“赵蝶生的镜头,能穿透时间的缝隙。”
“血字谁写?” 快递员的视线被胶卷边缘的暗红吸引,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是赵蝶生,也是下一指,也是空号。” 老何的声音压低,暗房的红灯突然闪烁了一下,“他是拍摄者,也是被拍者,聂星就是那下一指,承接他的镜头与使命。”
“胶卷谁送来?” 快递员的手机突然弹出一条空白短信,发送者显示 “Zhao D.S.”。
“是 EMS,也是蝶生,也是火。” 老何把胶卷塞进暗盒,火药味突然变得浓烈,“EMS 是载体,蝶生是意志,火是爆破的预告,这卷胶卷,是终贪对决的入场券。”
10 月 2 日深夜,暗房里只剩下聂星的身影。他依旧穿着校服改制的西装,左眼前的黑色纱布沾着显影液,右眼在红灯下泛着冷冽的光。作为被老何临时叫来的 “特殊冲洗员”,他的失明让他对时间和温度的感知远超常人 —— 左手断指贴在显影液槽壁,用触觉计时;右手握着胶卷轴,指尖的七星凹痕与暗房顶部的北斗星图案对齐,用星辰校准温度。
显影液温度控制在 20℃,定影液 18℃,与 199 章的冲洗参数一致,像给时间定了枚重复的刻度。胶卷缓缓进入显影液,红色的影像逐渐浮现,一张、两张…… 直到第 37 张,胶卷多绕了半齿格,与 199 章的未来底片如出一辙,画面瞬间抓住了聂星的注意力。
照片上是 1998 年 2 月 14 日的北京电报大楼废墟,原本残存的钢筋骨架正在进行二次爆破 —— 炸药从第七层缺口处引爆,火光冲天,碎石飞溅,楼体被精准炸成两半,像被时间生生撕裂。废墟中央,穿囚衣的男人站在爆破点正下方,正是聂星自己,他的断指比出 “七” 字手势,与爆炸的火光、北斗星的方位形成三重呼应。男人背后的横幅写着 “终贪” 二字,却被爆炸的冲击波炸成两半,“终” 字落在左侧的碎石堆里,“贪” 字飞向右方的火光中,像给现实插了枚撕裂的活体回车。
照片的边缘,手写的血字 “拍我者赵蝶生” 依旧鲜红,血珠顺着照片的纹路缓缓流淌,在暗房的红灯下泛着光泽 —— 血未干,可拍摄时间明明是一年后的未来,这种时空的错位,像给显影液植了枚活体倒计时,每一秒都在向爆破时刻逼近。
“照片是未来?” 老何悄悄回到暗房门口,盯着照片上的爆破场景,声音被火药味裹得发颤。
聂星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血字,体温让血珠微微扩散:“是未来,也是已发生,也是最后一捺。” 他的右眼闪过火光般的红光,“1996 年的封条是‘终’的起笔,1997 年的所有线索是‘贪’的运笔,1998 年的爆破,是终贪二字的最后一捺,画龙点睛,也画地为牢。”
“爆破是谁?” 老何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的炸药引爆点,恰好是第七层的星位凹痕处。
“是火,是雷,也是下一指。” 聂星的声音带着爆破的轰鸣感,“火是爆破的能量,雷是骨笛的声波,下一指是我,三者合力,才能炸碎贪婪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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