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自助冲印流水(2/2)
“是火,是菌,也是我自己。” 聂星把底片翻过来,背面印着一道模糊的指纹,与 198 章的未知指纹断线位置一致,“火能烧出真相,菌能留住痕迹,而我,只是时间的快门。”
02:30,聂星把底片贴在胸口,校服改制的西装布料吸收了底片上的显影液,留下一片暗红的痕迹。他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到底片上,让那行 “蝶生拍照” 的血字开始慢慢扩散,红色的血渍顺着底片的纹路流淌,逐渐连成一只展翅的蝶形,翅膀的纹路与 197 章骨印拼成的 “蝶” 字完全吻合。
绿霉突然从蝶形的翅膀边缘钻出来,像藤蔓一样快速生长,沿着血字的纹路蔓延,在底片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绿膜,像给胸口径了枚活体导航。聂星能感觉到胸口传来一阵轻微的麻痒,绿霉的菌丝似乎穿透了西装布料,与他皮肤下的血管产生了某种共鸣,断指根的伤口开始发烫,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
他从背包里掏出那个熟悉的鞋盒,打开盒盖,里面的七片骨印碎片立刻发出轻微的 “咔咔” 声,自动从盒内弹出,在空中旋转着靠拢。碎片边缘的血渍与底片上的血字遥相呼应,快速拼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完整的 “蝶” 字,绿霉的菌丝缠绕在骨印碎片上,像给未来按了枚活体公章。
“这是…… 钥匙?” 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看着空中悬浮的 “蝶” 字,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聂星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将底片塞进鞋盒,“蝶” 字瞬间收缩,与底片贴合在一起,发出一道刺眼的红光。红光过后,鞋盒自动合上,盒盖上的七星图案开始发光,与聂星口袋里的铜秤砣碎片产生共振,发出 “嗡嗡” 的声响。
“血未干什么意思?” 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能感觉到暗房里的空气越来越凝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聂星的目光落在鞋盒上,声音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沧桑:“血 = 时间,时间 = 未发生,未发生 = 已发生。” 他的右手轻轻抚摸着鞋盒,“在胶卷里,过去、现在、未来都是同一张底片,只是显影的顺序不同。”
“蝶形什么意思?” 男人的指尖碰到鞋盒,立刻被一股电流弹开,指尖留下一道绿色的痕迹。
“是钥匙,也是锁,也是最后一捺。” 聂星的右眼闪过一道红光,“钥匙能打开未来的门,锁能封住过去的债,而最后一捺,是终贪的收尾,也是破茧的开始。”
“最后一捺在哪?”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暗房里的红灯开始闪烁,像给时间按了枚倒计时。
“在 1998,也在下一刻。” 聂星合上鞋盒,绿霉的光芒从盒缝中透出,在地面上投出一个蝶形的影子,“当这张底片的未来变成现在,最后一捺就会落下。”
02:37,聂星推开暗房的门,外面的寒风裹挟着雪花涌了进来,瞬间吹散了暗房里的显影液味与血腥味。雪花落在他的断指缺口,与伤口渗出的血迹混合,变成一种淡红的雪水,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上,像给下一章按了最后一枚活体血印。
远处,北京电报大楼的大钟敲了第七声,钟声雄浑而低沉,像从未来传来,每一声都带着金属的震颤,漫过北京站的广场,落在聂星的肩头,像给下一卷按了最后一枚反向公章。钟声与鞋盒里的 “蝶” 字产生共鸣,盒盖再次打开一条缝隙,露出里面闪烁的红光。
聂星把底片从鞋盒里取出,举到雪光下。雪花落在底片上,瞬间融化,底片上的影像开始发生变化,废墟的背景里,逐渐浮现出 “终贪阁” 的匾额轮廓,与 198 章短信里的图片一致。就在这时,一枚铜钱从底片的边缘掉落,“叮” 的一声落在雪地上,滚了几圈后停在聂星的脚边。
那是一枚 “光绪秤星钱”,钱面上的星位被锉深了 1.98 毫米,与 198 章袁骁捡到的铜钱刻度完全一致,比 197 章的铜钱深 0.02 毫米,这 0.02 毫米的差值,恰好是这张未来底片与当前时间的跨度。钱孔里穿着一缕干枯的绿霉菌丝,丝端结着一只极小的毒蝶,翅膀上的第七星正对聂星的眉心,翅膀微微颤动,像给目击者按了枚活体倒计时。
聂星弯腰捡起铜钱,抬手抛向空中。铜钱在雪光中旋转,表面的星位刻度反射出一道道红光,落在雪地上,投出 “1998” 四个清晰的字样,像给未来按了最后一枚活体投影。铜钱落下时,恰好落在 “1998” 的投影中央,发出 “咔哒” 一声轻响,雪地上的投影突然收缩,变成一个极小的二维码,与 195 章封条上的二维码形状一致。
他的手机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的短信:“卷 4?1998?破茧 最终密钥:蝶形底片 复活人:聂星 \/ 赵蝶生 倒计时:30 天 地点:终贪阁”。短信的末尾,附着一行小字:“胶卷显影时,真相自会曝光”。
聂星把手机对准雪地上的二维码,屏幕瞬间亮起,二维码被成功扫描。他收起手机,转身走向北京站的出口,雪地上的 “1998” 投影在他身后逐渐消失,只留下那枚铜钱,在雪光中泛着暗红的光泽,像给时间留了最后一枚反向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