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亲手拆招牌（2/2）

他突然想起老周刚才的隐晦提醒，心里瞬间明白 —— 老周早就知道这场火灾有问题，只是不敢明说，只能借收摊的机会，把线索藏在木牌上。陆超群小心翼翼地把木牌对折，再对折，折成一粒米大小的方块，然后打开铜秤砣底部的凹槽 —— 那里还放着母亲的旧车票、阿强的粮票，现在又多了这张藏着火灾线索的木牌，像给 1989 年那场火灾的真相，加了个关键的 “原点”。

“爸，我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陆超群对着铜秤砣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激动，又带着坚定，“这场火灾不是意外，我一定会查清楚！”

六 群众手机（大哥大）

7 点 40 分，街口传来熟悉的摩托车声。穿花衬衫的陈默来了，手里举着那台 “摩托罗拉 8900” 大哥大，黑色机身在晨光里像块厚重的砖，天线拉出半米长，像给这充满离别感的街口，装了根捕捉真相的避雷针。

“超群，我听说你要拆摊，特意过来给你拍点东西，留个纪念。” 陈默跳下车，按下大哥大的 “REc” 键，液晶屏幕上的绿字跳成 “00:00”，“这台能录 45 分钟，把木牌、秤砣都拍下来，以后查火灾真相，说不定能用上。”

他举着大哥大，镜头缓缓扫过地上的木牌，对准 “1989.6.17 火灾纪念” 那行字，又扫过铜秤砣上的 “离别” 二字，最后停在空荡荡的摊车旁 —— 晨光透过薄雾落在镜头里，像给这即将消失的凉茶摊，拍了张带着温度的 “遗照”。

“两万一的港版，实时备份，错不了！” 陈默咧嘴笑了笑，却没了平时的轻松，“等你查清楚火灾真相，咱们把这段视频放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事！” 街口的手写告示牌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禁止摆摊” 的蓝字在风里晃动，像给这场特殊的 “交接”，下了道充满敬意的通牒。

七 旧公章再印

7 点 45 分，老周准时回来，手里拿着一张《收摊确认单》。单子是手写的，蓝黑墨水，纸边带齿孔，上面写着：“1995 年临川县十字街收摊确认单 No.-02 确认物：凉茶招牌一件，特征：背面刻‘1989.6.17 火灾纪念’ 确认人：陆超群 公章：临川县十字街街道办事处旧公章（1950-1990）”。

“把字签了，按个指印，这事儿就算完了。” 老周把单子和印泥递过来，眼神里带着期许。陆超群接过笔，在 “确认人” 栏签上自己的名字，笔尖顿了顿，把 “陆” 字的竖钩写得格外用力 —— 像在告诉老周，他一定会带着木牌上的线索，查出火灾的真相。

然后他蘸了点朱砂印泥，用力按了个指印 —— 指腹的纹路清晰可见，印泥有点多，晕开了一点，像一朵小小的向日葵，开在白纸黑字之间。老周拿起确认单，从包里掏出街道办的旧公章，在右下角盖了下去。暗红色的印油落在纸上，缺角处露出的空白像个小小的记号，却比任何完整的公章都更有力量 —— 这不仅是收摊的确认，更是追查真相的 “通行证”。

八 离别倒计时

8 点整，晨光彻底驱散了薄雾，照在地上的木牌上。“1989.6.17 火灾纪念” 那行字被阳光映得格外清晰，像在给过去的冤屈，照了道明亮的光。陆超群把折好的木牌小心翼翼地塞进铜秤砣凹槽，然后把秤砣挂回杆尾 —— 现在，这枚秤砣不仅是传家宝，更是藏满线索的 “百宝箱”。

他转身，背对空荡荡的摊车，背对熟悉的十字街口，心里没有不舍，只有坚定 —— 凉茶摊关了，但追查真相的路还在；过去的时光走了，但父亲的冤屈、母亲的心愿、阿强的约定，都还在。

“凉茶摊关门，不是终点，是给火灾真相称重的开始；1989.6.17 的纪念，不是终点，是把苦味熬成甜的起点。” 陆超群对着街口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铜秤砣的重量，像在给过去的离别倒计时，又像在给未来的启程打气。

九 尾声

上午 9 点，陆超群推着空摊车离开十字街口。陈默骑着摩托车跟在旁边，大哥大还在录像，镜头对着远去的街口，像在记录这场特殊的离别。老周站在街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照片 —— 是 1989 年火灾前，他和陆超群父亲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若有机会，帮我还超群他爹一个清白”。

晨光把摊车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真相的路 —— 路上有木牌藏的线索，有铜秤砣带的约定，还有无数人的期待。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1995 年的夏天快要来了，汽笛声在风里回旋，像给这场离别，下了道充满希望的通牒。

陆超群摸了摸怀里的铜秤砣，又摸了摸凹槽里的木牌 —— 凉茶摊虽然关了，但秤星的光芒还在；木牌虽然旧了，但火灾的线索还在；离别虽然来了，但追查真相的启程，也终于要开始了。

1989 年 6 月 17 日的那场火，1995 年 5 月 5 日的这次关门，终将在不久的将来，汇聚成揭开真相的关键力量，让所有被掩盖的罪恶，都暴露在阳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