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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老太试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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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没理他,先蹲下身查看葛师母的情况,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铜秤砣,第二眼看到了地上滚落的 “雪莲丸”,第三眼就盯住了周大年那张汗油混杂的脸。这时,刚才去报警的人把周大年的 “检验报告” 递了过来:“警察同志,这是他拿出来的报告!” 警察接过报告,对着太阳看了看,又用手指摸了摸公章,冷笑一声:“临医广字第

号?这章是萝卜刻的吧?你自己看,油墨都没干透。”

周大年还想辩解,可嗓子像被那只铜秤砣坠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警察用警棍敲了敲面包车的车门,“咚咚” 两下,铁皮上立刻凹进两个坑,像给这堆假药盖了个最后的 “检疫不合格” 章。“起来,跟我们回所里一趟!”

就在这时,葛师母突然抽搐了一下,嘴角涌出白色的泡沫,里面还混着没消化的药丸残渣,黑里透金,看着格外吓人。周大年脸色骤变 —— 他知道,再拖下去,真要出人命了,到时候就不是 “卖假药” 这么简单了。他挣扎着站起来,想再最后拉一把床板,却发现床板底下卡着个东西 —— 正是葛师母那只铜秤砣!刚才滚出去的是她随身带的备用小秤砣,这只大的不知什么时候掉进了车底,卡住了床板。“是你故意卡我车!” 周大年红着眼吼道,却没人理他 —— 警察已经拿出了手铐。

救护车隔了五分钟也到了,随车的苏大夫是县医院急诊科的,昨晚刚被院长点名写 “假药危害” 的宣传简报,一看到这阵仗就明白了大半。他蹲下身,先用手电筒照了照葛师母的瞳孔,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率,眉头越拧越紧:“高血压危象,颅内高压!再晚来十分钟,脑出血就没救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把周大年刚才说的 “活血反应” 砸得粉碎。

护士们七手八脚地把葛师母抬上担架,准备往救护车上送。有人捡起地上的铜秤砣,递到护士面前:“这是老人的东西,要不要带上?” 护士随手把秤砣放进了旁边的污物袋里,金属撞在 pVc 袋上,发出空洞的 “咣当” 声。周大年盯着那个袋子,眼睛都直了 —— 那只秤砣上的铜锈,像极了他小时候偷拿父亲工具箱里的铜件,被发现后挨打的印记,此刻仿佛自己的良心也被扔进了那堆沾着血污的医疗垃圾里。

警察押着周大年往警车走时,人群渐渐散了,只留下满地狼藉。最后的画面格外荒诞:破面包车被警车拖着,后车门半敞着,里面的蛇皮袋倒垂下来,一粒粒 “雪莲丸” 从袋口滚出来,像黑珍珠似的洒进路边的阴沟里,被来往的行人踩得稀烂。那只大铜秤砣却还留在原地,太阳照在上面,亮得刺眼,像一把袖珍的审判锤,钉在周大年售假的地方。

有个捡废品的老头弯腰想把秤砣捡走,刚碰到就又缩回了手 ——“晦气,沾了假药的东西,卖废品都没人要。” 他啐了一口,摇着头走了。阳光依旧毒辣,可那片被铜秤砣压过的地面,却仿佛比周围凉了几分,透着股说不出的沉重。

下午两点,陆超群的凉茶摊前依旧排着队,可熟悉的老顾客都觉得少了点什么。桌角那个常年放着的铜秤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铁秤砣,分量虽然一样,却总让人觉得手感生涩,少了点黄铜的温润。陆超群一边给顾客舀凉茶,一边应付着各种询问:“葛师母怎么样了?”“那假药真跟你没关系吗?” 他总是笑着解释,可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 葛师母是为了辨假才出的事,那只铜秤砣更是凉茶摊的 “定盘星”,现在定盘星没了,连凉茶的味道都好像变了。

“陆老板,你这凉茶今天怎么有点苦?” 有个老顾客喝了一口,皱着眉头说。陆超群尝了尝,和平时的配方一模一样,可心里清楚,是少了葛师母那杆 “活秤” 镇着,连凉茶都少了几分底气。有人低声议论:“要是葛师母真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谁还敢来买东西?谁给咱们校秤啊?” 议论声不大,却像针一样扎在陆超群心上。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依旧像个烧红的秤砣,可他总觉得,这天底下的公道,好像比这太阳还难寻。

县医院 IcU 门口,红灯一直亮着。葛师母的家属还没到,只有几个老街坊在门口等着,手里攥着葛师母常用来包秤砣的蓝格子手帕,眼圈都红红的。傍晚时分,护士突然从里面走出来,说葛师母醒了一次。大家赶紧围上去,只见葛师母被推出来做 ct,眼睛半睁着,手指突然勾住了护士的袖口,气若游丝:“砣…… 我的……”

护士以为她要自己的铜秤砣,赶紧跑回救护车上拿了那个装着秤砣的污物袋递过去。葛师母却摇了摇头,瞳孔散得很大,像两口干涸的老井,里面映着 IcU 门口的红灯。“要…… 公…… 道……” 她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尾音刚落,就被呼吸机的 “滴滴” 声盖了过去。很快,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线,像一杆失去平衡的秤杆,把生死两端高高翘起,又重重坠下。

护士叹了口气,把污物袋重新系好,转身进了 IcU。那只铜秤砣在袋子里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像在为这未竟的公道呜咽。

傍晚六点,周大年被铐进了派出所审讯室。做笔录的民警姓李,正好是葛师母的老邻居,家里那台用了十年的老式台秤,还是葛师母退休前免费给校的分度,准得很。李民警把台灯 “啪” 地拧亮,光柱直射在周大年脸上,像一杆新校准的秤,照得他无处遁形。

“姓名?”“周大年。”“年龄?”“42。”“你卖的雪莲丸是什么成分?” 李民警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周大年沉默了半天,终于耷拉下脑袋:“面粉、蜂蜜、咖啡粉,还有点从婚庆公司捡的褪色金粉……”“你说的‘三颗打通阎王穴’是真的?”“假的…… 就是骗骗老人,心理作用。”“为什么要卖假药?”“来钱快…… 我欠了赌债,实在没办法……” 四问四答,像四颗冰冷的秤星,牢牢钉在了罪与罚的秤杆上,再也动不了分毫。

夜里十一点,临川县广播站突然插播了一条紧急通告,女播音员的声音带着严肃的警告:“近日,我县发现有不法商贩以‘天山雪莲丸’为名兜售假药,已造成一名老年女性出现高血压危象。请广大市民立即停止购买使用该药品,已购买者请携带药品到县医院进行登记,并可免费体检……” 通告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通过遍布县城的高音喇叭,钻进每一户人家的蚊帐里,像一场迟来的消毒水,试图冲刷掉假药留下的污垢。

巷子里的狗被喇叭声惊得叫了起来,远处传来几声婴儿的啼哭,整个县城在通告声中显得格外沉重。有人披衣起床,把家里买的 “雪莲丸” 扔进垃圾桶;有人站在窗边叹气,想起葛师母平时较真的模样,忍不住红了眼眶。

与此同时,县医院急诊楼外的医疗垃圾桶旁,一个抱孩子的妇人正徘徊着。她早上也买了半包 “雪莲丸”,准备给高血压的婆婆吃,幸好还没来得及。看着手里的药包,她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狠了狠心,把药包扔进了垃圾桶。“当” 的一声轻响,药包落在了那个装着铜秤砣的污物袋上,仿佛葛师母的秤砣又发出了声响。

妇人抱紧怀里的孩子,转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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