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共振余响（1/2）

目标b核心节点的三维能量结构图与那段短暂的能量场“快照”如同两块沉重的基石，沉甸甸地压在安全屋的空气里。沈砚和顾临渊花了些时间平复之前强行激发共振谐波带来的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消耗。

顾临渊灌了几口能量饮料，感受着体内近乎枯竭的灵力在缓慢恢复，但一种更深层次的疲惫感萦绕不去。那不仅仅是灵力消耗，更是与沈砚那冰冷精准的灵魂能量深度纠缠后，带来的某种……认知上的冲击。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触摸”到另一个人的灵魂本质——那种极致的理性，那种将自身都视为工具的非人感，以及潜藏在这之下、连其本人都可能未曾察觉的、源自实验创伤的细微裂痕。

而沈砚，则沉默地整理着数据，护目镜下的视线偶尔会失去焦点，似乎在反复“回放”刚才那惊险的协同过程。顾临渊那股温暖、富有生命力且充满韧性的灵力，在他即将失控的边缘强行介入并稳定局面的感觉，依旧残留在他精神世界的感知层上。那是一种陌生的体验，不是排斥，更像是一种……高效的补充和支撑。他精密计算的风险，被一种他无法完全量化的力量所兜底。

“下次，”沈砚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如果你感知到不稳定，可以提前零点五秒介入。数据显示，在那个时间点介入，能量损耗会降低百分之八，稳定性预期提升百分之十二。”

顾临渊愣了一下，随即失笑：“操，你连这个都算出来了？”他摇摇头，语气带着点无奈，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老沈，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个AI多过像个人。”

沈砚调整护目镜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没有回应这句评价，而是将话题拉回正轨：“关于目标b的能量涡流，我进行了粒子轨迹模拟分析。”

他调出新的分析界面，屏幕上，代表被汲取的“魂粹”能量粒子的光点，在模拟的能量涡流中沿着复杂的轨迹运动，最终在涡流核心被撕扯、重组。

“看这里，”沈砚放大核心区域，“重组过程并非完全随机。存在一个隐性的‘模板’或者‘引导程序’。这些魂粹能量在被编织时，其能量结构趋向于朝几个有限的、固定的形态收敛。”

他展示了几个被识别出的收敛形态，它们像是一些残缺的、扭曲的符文印记，或者某种未完成的能量回路片段。

“像是在……批量生产某种‘零件’？”顾临渊皱紧眉头，“用灵魂能量做零件？他们要组装什么？更大的‘共鸣器’？还是那个所谓的‘通天塔’的砖石？”

“可能性很高。”沈砚标记出这几个收敛形态，“这些‘零件’的能量特征，与我们在小辉残魂中发现的标记，以及古籍中部分用于‘控魂’、‘聚灵’的禁忌符箓，有局部相似性。但更复杂，也更……系统化。”

他顿了顿，指向其中一个形态：“尤其这个，其能量回路的基础构型，与我记忆中Labda系列早期某个失败实验体的能量残响，有百分之十八的近似度。”

这句话让顾临渊心头一凛。沈砚的过去，如同幽灵般，始终与“彼岸”现在的阴谋缠绕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彼岸’现在搞的这玩意，可能还借鉴了……或者说，是你当年那批实验的某种延续或变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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