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占城稻(1/2)
库里南入库,和沃尔沃并排停好。
张毅拉开猛禽车门,“五娘,走,我们拉水泥去。”
李丽质看着这钢铁巨兽,眼中闪过一丝新奇,点了点头,默默跟上,坐进了副驾。
坐进猛禽高耸的驾驶室,视野豁然开朗,仿佛在俯视着车外的一切。
引擎启动,低沉有力的轰鸣与库里南的静谧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原始的力量感。
张毅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驶出别墅区,朝着郊外的建材市场仓库开去。
抵达仓库,王经理早已等候在旁,看到这辆崭新的猛禽,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有钱,看着还是刚提的。
二十袋用加厚透明塑料膜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水泥,已经整齐地码放在托盘上,每一袋都干净得不像话。
“张先生,您看,都按您的要求包好了,保证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王经理热情地指着水泥说道。
张毅满意地点点头,和李丽质一起下了车。
他打开猛禽宽阔的后尾门,将巨大的装载空间展现出来。
“麻烦兄弟们,帮忙装车。”张毅对王经理和旁边的工人说道。
“好嘞!都搭把手!”王经理立刻招呼工人们行动起来。
几个壮实的小伙子动作麻利地开始将那些包裹严实的水泥袋搬起来,稳稳地码放进猛禽巨大的车斗里。
李丽质安静地站在张毅身旁,看着工人们劳作,将沉重的水泥袋将粗犷的车斗渐渐填满。
二十袋水泥很快装完,车斗被占去了大半空间。张毅爽快地付了尾款,和王经理道别。
两人重新坐进驾驶室,车子因为负载明显变得更沉、更稳。引擎低吼着,载着水泥和两人驶离了这里。
……
“其他的东西,我们在大唐弄就行。”
车上,张毅侧头看向李丽质。
李丽质微微颔首,思路清晰地接话:“木材、石料、青砖,还有工匠,这些在大唐反而更容易筹措。人手这些,我和豫章已经找好了,放心。”李丽质向张毅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动作这么快?”
张毅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嘴角微扬。
“毕竟,我和豫章的公主院还得等小郎君你快些把自己的宅院修缮好再弄!”
李丽质温婉解释道。
“也是!”
……
立政殿内。
豫章公主垂着眼,尽量不去看李世民的眼神,专心和两个小公主玩着手中玩偶。
毕竟前两天,自己还和阿姐,张毅三人跑路了。
不管阿爷的内侍——张阿难,怎么喊都留不住。
此刻回想起来,面上虽强自镇定,心底终究是有些发虚的。
她甚至能想象出张阿难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会出现何等惊愕又无奈的神情,也能想象到自己阿爷阿娘得知后,当时脸上的表情。
现在要不是长孙皇后在这里镇着,可能已经发飙了。
“兕子,城阳,我们走!”
或许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豫章公主抱起小公主,柔声道。
一手牵起城阳公主的小手。
“你敢走一个试试?”
闻言,李世民的目光终于不再掩饰,带着沉沉的威压,精准地落在豫章公主身上。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豫章公主吓得一哆嗦,抱着小公主的手臂微微发僵,脚步也顿在了原地。
“唉——!”长孙皇后看着几人,放下茶杯,无奈叹了口气,浅笑道。
“二郎,您看这孩子,都是让妾身平日里惯坏了。前日之事,她们已知错了,回来便与妾身说了,是在程知节府上用了些野味,怕身上沾染了气味冲撞了陛下,这才急着回去更衣,并非有意怠慢张阿难。”
“观音婢,她……她们……”
看着长孙皇后袒护几人,李世民胸口微微起伏,显然余怒未消。
想训斥“她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或“那张毅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但所有话到了嘴边,看着长孙皇后的模样,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长孙皇后身体不好,他也不想让她心情不好。
最终,他挥了挥手,语气闷闷的。
“罢了,罢了!朕懒得与你们计较。”
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豫章公主抱着晋阳公主,牵着城阳公主,僵在原地,只觉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长孙皇后见状,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豫章公主温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带妹妹们过来坐好。你父皇宽宏,不追究了,以后切不可再如此莽撞。”
她这话,是说给两人听的。
豫章公主吐出一口浊气,赶紧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抱着、牵着两个小公主,挪到长孙皇后身边坐下,全程不敢再看李世民一眼。
小公主似乎感受到气氛不对,乖乖靠在豫章公主怀里,眨着大眼睛看看自己阿爷,又看看自己阿娘。
城阳公主毕竟比小公主大些,也懂事了。全场装作 npc,没说一句话。
……
“阿娘,您有没有什么办法跟阿爷坦白张毅是后世之人?”
李世民离开后,豫章公主挪了挪屁股,靠近长孙皇后悄声问道。
长孙皇后轻轻放下团扇,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想得也太简单了。告诉你阿爷他是从一千多年后来的?且不说你阿爷信不信,就算信了,你让他怎么想?”
她拉过豫章公主的手,声音压得很低:“一个能随意往来后世的人,意味着什么?是取之不尽的宝藏,还是无法掌控的威胁?帝王心思最难测,我们不能拿张毅的安危去赌。”
豫章公主皱起眉头:“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瞒着……”
之前豫章公主和李丽质就跟张毅提过,要嘛,和某个世家联姻,要嘛,自己成为世家。——才能摊牌!
“滋——”长孙皇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
太极殿。
李世民面沉如水,坐在御案之后。
下方,房玄龄、杜如晦、戴胄等几位重臣皆眉头紧锁。
地上铺着几道来自河南道的紧急奏疏,字里行间透着焦灼与绝望。
“陛下,”户部尚书戴胄声音沙哑,指着奏疏道,“去岁关中大蝗,今春河南道又逢大旱,麦苗枯死,秋粮无望。如今,汴、郑、汝诸州已有数万百姓弃家逃荒,如同水流般向着关中涌来。各州县官仓存粮本就不丰,如今……已然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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