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上钩？（2/2）

她瞥见那个熟悉的棋摊，果然又有人在那下棋，“尔……小福子，”她急忙改口，“我们去那边问问路。”

两人从人群中穿过去，小燕子指着名单便问：“有谁知道这位钟大夫家在哪儿？我的姐姐嗓子忽然说不出话，哪位好心人知道有哪位神医能治哑病？”

围观棋局的人们正全神贯注，无人理会她们。匆匆赶路的行人不耐烦地将他们推开，一群嬉笑打闹的孩子冲撞过来，将两人挤得踉跄后退。

两人为避让这些人，不停地往人少的地方走，一门心思要找处空地喘口气，根本没注意到，前面有两双眼睛正盯着他们。

“总算挤出来了！”小燕子大口喘着气，“洛阳的热闹果然名不虚传，哪哪儿都是人！”

趁着她说话间隙，她与尔泰都趁机迅速环视四周，见仍无人上前搭讪，只得继续往前走。

走得累了，在路边摊子吃了两个包子，眼看日头西斜，街上行人渐稀，名单上的大夫只剩下两位，依旧一无所获。

小燕子望着天边渐沉的落日，擦了擦额角的汗，“看来今天又要白跑一趟。”

她耷拉着脑袋，挽着尔泰胳膊的手也松了些力道，“姐姐，咱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再来。”

尔泰配合地低下头，宽大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无声叹息。

就在两人转身准备打道回府时，一个穿着灰色布衫、面相看起来颇为憨厚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小姑娘，”他对着小燕子开口，又扫了一眼旁边“高大魁梧”的尔泰，“我刚才听你说，要给你姐姐治哑病？”

小燕子心头一紧，随即又换上一副急切又可怜的表情：“是啊大叔！您知道哪里有神医能治吗？我们看了好几个大夫，一点用都没有！”

那男子叹了口气：“唉，真是可怜，年龄轻轻……又这般……呃，这么周正的姑娘，竟说不了话。”

小燕子立刻拿出她的看家本领，略带哽咽地说：“我姐姐本来能说话，半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家里穷，就给耽误了……这位大叔，您要是知道哪有看这病的神医，一定要告诉我……小女子给您磕头了。”说完作势就要下拜。

“使不得！使不得！”那男子虚扶一下，沉吟道：“我倒是知道一位隐居的老神医，就在城外的南山脚下，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说不定能治这哑病。”

“真的吗？”小燕子擦了擦眼泪，“能不能麻烦您告诉我怎么去，我们姐妹这就动身。”

男子左右张望了下，压低声音：“这样吧，我看你们姐妹俩也不容易。正好我一会儿要出城办点事，顺路，可以带你们一程，到了附近指给你们看。不然那地方偏僻，你们还真不好找。”

小燕子心中狂喜，鱼儿终于上钩了！

她装作感激涕零地样子：“谢谢！谢谢！您真是好人！活菩萨！姐姐，我们有希望了！” 她用力晃了晃尔泰的胳膊。

尔泰心中冷笑，面上却配合地抬起头，用那双深邃澄澈的眼睛，“感激”地看了那男子一眼，对视上的那一刹那，又垂下头去。

那男子被他这“娇羞”的一眼看得心头一跳，憨厚一笑：“那你们跟我来吧，我的马车就在前面巷口。”

小燕子和尔泰强压内心的激动，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太好了！姐姐，我们今天遇到好心人了！”小燕子紧紧握着尔泰的手，“走，快跟上这位大叔，等找到神医，定要好好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