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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炼狱门前初试刃,冷令如刀割仁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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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锋的话语,如同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苏晚的耳膜!

“济仁伤兵医院报到”!

“物尽其用”!

“少帅不喜欢等人”!

每一个词,都像一记重锤,砸得苏晚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灵魂深处那丝缠绕的业力碎片,因为这赤裸裸的、带着掌控与羞辱意味的命令而剧烈躁动起来!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寒意瞬间包裹了她。

城西济仁医院!那是沪上人尽皆知的地方!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血肉磨坊!是厉家军接收前线重伤员的中转站,条件简陋到令人发指,缺医少药,死亡率高得惊人!寻常医生避之唯恐不及,厉战霆却点名让她去那里?

这哪里是“物尽其用”?这分明是……惩罚!是警告!是将她置于炼狱!

苏晚猛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因愤怒而染上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她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钢铁铸就、毫无感情的副官陈锋,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只有执行命令的漠然。

“我不去!” 苏晚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是医生,不是士兵!我有选择在哪里行医的权利!仁济医院不能接收我,我可以去其他医院,甚至去教会诊所!济仁……那不是医生该待的地方!” 她无法想象自己在那样的环境下如何救人,那只会让她在绝望中看着生命一个个流逝!

陈锋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苏晚的拒绝只是一缕无关紧要的微风。他甚至连眼睫都未曾动一下,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了道路,露出了那辆如同钢铁巨兽般蛰伏在路边的军用吉普车。车门敞开着,像一个吞噬一切的冰冷洞口。

“苏小姐,”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制力,“少帅的命令,就是军令。军令如山,违者……” 他停顿了一下,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般扫过苏晚愤怒的脸,“……后果自负。”

“后果?” 苏晚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清醒和对抗恐惧,“什么后果?他能拿我怎么样?杀了我吗?”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绝望。

陈锋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对无知者的怜悯或者说……宣判。

“苏小姐说笑了。” 他的声音依旧平板无波,“少帅很欣赏苏小姐的医术,特意为您在济仁安排了施展才华的位置。至于后果……”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缓缓地、意有所指地扫过不远处停着的、属于苏家的那辆汽车。福伯正紧张地从车窗里探出头,满脸惊惶地看着这边。“……苏氏商行最近申报的那批从南洋来的西药原料,海关那边的手续,似乎……出了点小问题?还有,苏老板昨天在汇丰银行谈的那笔贷款……”

陈锋没有再说下去。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地刺穿了苏晚最后的防线!

威胁!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威胁!用她父亲的事业,用苏家的安危来威胁她!

苏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滔天的愤怒和无力感!她看着陈锋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看着那辆象征着强权的军用吉普,再想到火车站那双冰冷的、带着暗金碎光的眼睛……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她明白了。

在这个男人,在厉战霆的意志面前,她所谓的“权利”,她坚持的“理想”,甚至她的家人安危,都脆弱得如同蝼蚁!他可以轻易地将她碾碎,将她珍视的一切摧毁!

灵魂深处,那丝业力碎片疯狂地跳动,带来尖锐的刺痛和一种被命运锁链牢牢捆缚的窒息感。脑海中,那玄色蟒袍咆哮的幻影再次浮现,与眼前这铁血冷酷的现实重叠在一起!

‘……又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灵魂深处发出无声的悲鸣。

苏晚死死地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的铁锈味。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所有的愤怒、挣扎、恐惧都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和……认命般的麻木。

“好。”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砾摩擦,“我去。”

她不再看陈锋,也不再看那辆吉普车。她挺直了脊背,尽管那脊梁在无形的重压下似乎随时会折断。她一步一步,如同走向刑场的囚徒,走向那扇敞开的、冰冷的车门。

福伯在车里看到这一幕,急得几乎要冲出来,却被苏晚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绝望,让福伯瞬间僵在原地。

苏晚坐进吉普车的后座。车内弥漫着浓重的机油、皮革和一种若有若无的硝烟混合气味。座椅冰冷坚硬。陈锋“砰”地一声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也隔绝了苏晚最后一丝逃脱的幻想。他坐进副驾驶,对司机冷硬地吐出两个字:“济仁。”

引擎轰鸣,吉普车如同离弦之箭,汇入车流,朝着城西那片象征着痛苦与死亡的地域疾驰而去。

车子越靠近城西,窗外的景象就越发荒凉破败。租界的繁华霓虹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低矮破旧的棚户区,泥泞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垃圾和污水的臭味。当车子最终停在一片用破败围墙围起来的、门口挂着歪斜的“济仁医院”木牌的院落前时,苏晚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这哪里是医院?

残破的大门敞开着,无人看守。院子里的地面坑洼不平,积着浑浊的泥水。几排低矮的瓦房和临时搭建的棚子就是所谓的病房,窗户大多破损,用木板或破布胡乱堵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混合气味——血腥味、腐烂的伤口臭味、劣质消毒水味、还有排泄物的恶臭!

惨叫声、呻吟声、哀嚎声……如同地狱的协奏曲,从那些破败的房屋里毫无遮拦地传出来,冲击着耳膜!

吉普车刚停下,一个穿着沾满血污和污渍白大褂、头发凌乱、脸色蜡黄的中年男人就连滚带爬地从一间棚屋里跑了出来,看到陈锋,如同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阎王。

“陈……陈副官!您……您可来了!” 男人声音嘶哑,带着哭腔,“药!药!快撑不住了!磺胺!吗啡!什么都没有了!今天又送来了三十多个重伤号!截肢的锯子都钝了!绷带……绷带都洗烂了……”

陈锋面无表情地推开车门下车,对男人的哭诉置若罔闻。他拉开后座车门,对里面的苏晚冷声道:“苏小姐,到了。这位是济仁医院的负责人,张大夫。” 他指了指那个几乎崩溃的中年男人,“他会安排你的工作。”

苏晚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感,强自镇定地下了车。脚踩在泥泞的地面上,那股混合的恶臭几乎让她窒息。

张大夫这才注意到苏晚,看到她年轻的面容和身上干净整洁的月白色套裙(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麻木:“又……又一个?还是个女娃娃?陈副官,这……这不是添乱吗……”

陈锋冷冷地扫了张大夫一眼,那眼神让他瞬间噤若寒蝉。

“她是少帅亲自点名送来的医生,圣玛丽医学院的高材生。” 陈锋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张大夫,好好‘照顾’苏小姐。少帅说了,这里,才是最能体现她价值的地方。” 他刻意加重了“照顾”和“价值”二字,其中的含义不言自明。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上车。吉普车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卷起一片泥水,扬长而去,留下苏晚和面如死灰的张大夫站在炼狱的入口。

“唉……造孽啊……” 张大夫看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苏晚,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认命,“跟我来吧,苏……苏大夫。” 他连名字都懒得问了。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这片人间地狱。

眼前的景象,远比她最坏的想象还要残酷百倍!

光线昏暗的棚屋里,地上铺着肮脏的草席,密密麻麻地躺满了伤员!几乎没有一张像样的病床!伤员的伤口大多只是草草包扎,渗出暗红的血水和黄绿色的脓液,散发着恶臭。苍蝇嗡嗡地飞舞着,贪婪地落在那些腐烂的伤口上。呻吟声、哭喊声、因剧痛而发出的野兽般的嘶嚎声……不绝于耳!空气浑浊得令人窒息!

一个年轻的、同样穿着脏污白大褂的护士(或许只是略懂包扎的妇人)正手忙脚乱地试图按住一个腹部重伤、肠子都隐约可见的士兵,士兵痛苦地挣扎着,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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