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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香成引鸩,梅簪藏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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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阁内,那妖异诡谲的混合气息,如同无形的毒瘴,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粗陶钵中那堆灰黑色的粉末,静静躺着,如同凝固的、来自深渊的诅咒。

梅疏影伏在冰冷的小几上,急促的喘息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肺腑深处业力烙印的剧痛和那毒物阴寒的侵蚀。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额角新渗出的淡金色血迹混着冷汗,在苍白的脸颊上蜿蜒出刺目的痕迹。灵魂深处那本账簿,在方才强行催动“讨债”本能、解析并糅合剧毒后,彻底陷入了沉寂,封面焦黑,连那点曾因杀意而闪烁的血光都黯淡熄灭,仿佛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只余一片枯寂的灰烬。

周嬷嬷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看着那钵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粉末,又看看伏在桌上、如同风中残烛的梅疏影,老泪纵横,却连哭都不敢大声。“小姐…小姐您怎么样了?您别吓老奴啊…” 她挣扎着爬过来,用颤抖的手去探梅疏影的额头,触手滚烫如火炭,吓得她又是一哆嗦。

“没…事…” 梅疏影从齿缝中挤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她挣扎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缓缓撑起身体。目光掠过那钵灰黑色的“暖玉凝春”雏形,冰眸深处一片沉寂的死水,不起半点波澜。只有紧握着素银梅花簪的那只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传递着一丝微弱的、属于金属的冰凉坚韧。

三日之限…已过两日。

皇后…随时会来…索要这催命之符。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窗棂外。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疏影阁那株虬枝盘曲的老梅树,在寒风中沉默伫立,枝头那几粒雪白的花苞,似乎比昨日……又饱满了几分?那份在绝境中依旧倔强孕育生机的孤绝,像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她心湖的死寂。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这钵毒粉…是皇后索命的刀,也是她…唯一能握在手中…反击的…毒刃!

一个冰冷、孤绝、近乎玉石俱焚的念头,在她枯竭的识海中……缓缓成型。

“嬷嬷…” 她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去…把那件…最厚的旧棉衣…找出来…”

周嬷嬷一愣,不明所以,但看着梅疏影那双沉寂却执拗的眼眸,不敢多问,连忙起身去翻找。

梅疏影的目光,重新落回那枚紧握的素银梅花簪上。簪身纤细,簪头那朵含苞的白梅,在昏暗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她伸出另一只颤抖的手,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用指尖……捻起粗陶钵中……一小撮……灰黑色的粉末。

粉末入手微凉,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清冷、苦涩、甘平、酸敛以及……最深处那丝无法掩盖的阴毒腥气。当这粉末触及她指尖皮肤的瞬间,灵魂深处那沉寂的账簿……封面之下……那点早已熄灭的血光……竟如同回光返照般……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一股冰冷的、带着解析与同化意味的意志……再次被唤醒!仿佛这剧毒本身……也是某种可被“记账”的……债?

她不再犹豫。用指尖,将那一点点灰黑色的粉末……极其小心地……仔细地……填塞进……素银梅花簪……那朵含苞白梅……极其细微的……花蕊缝隙之中!

动作精准而稳定,带着一种献祭般的专注。每一粒粉末的填入,都让她本就枯竭的身体微微一颤,额角的伤痂颜色更深一分。那阴毒的寒气和业力烙印的灼痛,如同跗骨之蛆,顺着指尖疯狂侵蚀。

窗棂之外,荒凉的院落中。

玄色的身影依旧如同凝固的雕像,伫立在老梅树下。寒风卷起他蟒袍的下摆,猎猎作响,却无法撼动他分毫。

萧凛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冰锥,穿透窗棂的缝隙,将屋内梅疏影那填塞簪花的动作……尽收眼底!他清晰地“看”到她指尖捻起那灰黑粉末时的颤抖,看到她填入花蕊缝隙时的专注与痛苦,更看到她额角伤痂因这动作而加深的色泽!

一股冰冷的、混杂着惊怒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焦灼……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她在做什么?!

将那剧毒之物……藏入她贴身珍藏的……母亲遗物之中?!

她是想……贴身携带这剧毒? 还是……想以此作为最后的……反击手段?

无论是哪一种,都意味着……极致的危险与……疯狂!

更让萧凛心神剧震的是!

当梅疏影将最后一点粉末填入花蕊缝隙,指尖离开簪头的瞬间——

他手腕内侧那道隐秘的淡金色疤痕……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尖锐灼痛!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过!这痛楚不仅来自肉体,更仿佛……直接烙印在他的灵魂之上!与昨夜在诏狱石室、接触她业力反噬时的感觉如出一辙,却更加……强烈而清晰!

与此同时!

他灵魂深处……那层坚硬的冰壳……再次剧烈地震颤起来!那道昨夜因她捣杵而裂开的细微缝隙……骤然扩大!

无数混乱的、充满了血色业火与冰冷控诉的意念碎片……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疯狂地冲撞着他的识海!

“利…息…太…狠……”

“天…道……”

“血债…已清…”

“为…何…追…索…不…休……”

破碎的意念,如同冰冷的刀锋,切割着他的神经!一个模糊的、慵懒倚在云端、带着厌世与寂寥的身影轮廓……再次……一闪而过!

“呃!” 萧凛猛地捂住了额头!高大的身躯竟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了一步!撞在老梅树粗糙的树干上!冰冷的树干摩擦着蟒袍,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死死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那双永远冰封的寒眸中,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惊骇……以及……一种被强行撕裂的……剧痛!

这感觉……比昨夜更甚!

这毒……这女人……她到底……是什么?!

屋内。

梅疏影对窗外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她只是用尽最后的力气,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填塞了致命粉末的素银梅花簪……重新……紧紧……攥回掌心!冰冷的簪身和花蕊中蕴藏的阴毒,如同跗骨的双刃,带来刺骨的寒意与灼痛,却也传递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力量。

这时,周嬷嬷抱着那件最厚实的、打满补丁的旧棉衣回来了,带着哭腔:“小姐,衣服…衣服拿来了…”

梅疏影点点头,在周嬷嬷的搀扶下,极其艰难地……将这件笨重的旧棉衣……裹在了自己单薄的身躯之外。臃肿的棉衣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更显得她形销骨立,脆弱不堪。但她的目光,却透过破旧的窗棂,死死地……锁在院中那株老梅树上。

梅……

这一次……

我们……一起……

就在她裹紧棉衣,目光凝视梅树的刹那——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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