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先贤遗迹与污染真相（1/2）

那片散发着微弱“人造”秩序波动的区域，在狂暴混乱的规则交汇点中，如同怒海中的一座孤岛，散发着令人心安的吸引力。沈青搀扶着顾怀远，将所剩不多的力量催发到极致，银蓝色的护罩艰难地破开重重乱流，如同逆流而上的鱼，朝着那座“孤岛”奋力前行。

身后的规则掠食者依旧在逡巡、嘶鸣，但它们似乎对那片区域有所忌惮，只敢在边缘徘徊，不敢真正靠近。这无疑印证了沈青的猜测——那里，确实存在着某种让这些混乱存在畏惧的东西。

终于，在力量几乎耗尽之前，他们冲破了最后一道混乱的能量壁障，踏入了一片相对稳定的空间。

这里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由某种银灰色未知金属构筑的圆形大厅。大厅的穹顶流淌着柔和稳定的光晕，将外界狂暴的规则乱流完全隔绝。墙壁上刻满了与“万法回廊”中相似的、流淌着能量的复杂符文，只是这里的符文更加古老，许多已经黯淡，甚至出现了断裂，显然经历了无比漫长的岁月侵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寂静，以及淡淡的、属于机油与臭氧的陈旧气味。

大厅中央，悬浮着数个破损程度不一的操作台和显示终端，屏幕大多漆黑，只有少数几个还闪烁着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信号灯。整个空间都透着一股被遗弃已久的荒凉与破败。

“这里……是‘调律师’的一处前哨站？或者研究所？”顾怀远环顾四周，感受到那股与“协调之证”同源、却更加古老的气息，虚弱地问道。

“应该是。”沈青扶着他靠在一个相对完好的操作台旁，自己也疲惫地坐下，快速吸收着大厅内相对温和稳定的能量进行恢复。“从规模和设施来看，等级不低。只是……似乎废弃很久了。”

她的目光扫过那些破损的终端，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感知探入其中一个还有能量反应的屏幕。

屏幕闪烁了几下，艰难地亮起，显示出大量混乱、残缺的数据流和日志碎片。文字是古老的“调律师”通用语，得益于传承，沈青能够勉强解读。

【……纪元……末……观测阵列……捕捉到异常高维波动……源头……无法解析……威胁等级……超越上限……】

【……先遣队……失联……最后信号……指向‘规则之源’深处……警告……‘吞噬者’苏醒……】

【……前哨站……能源核心过载……结构损伤百分之七十……启动紧急休眠协议……等待……后续指令……】

【……指令……未响应……联络中断……我们……被抛弃了？……】

【……能量储备……低于临界值……强制进入最低功耗状态……日志记录……终止……】

断断续续的信息，拼凑出一个令人心悸的图景。这个前哨站，是在某个遥远的纪元末期，为了监测某种来自高维的、被称为“吞噬者”的异常威胁而建立。先遣队进入规则之源深处后失联，前哨站自身也遭遇重创，最终能源耗尽，被遗弃在此，沉睡了不知多少岁月。

“吞噬者……”沈青低声重复着这个词汇，联想到规则之源那道巨大的“伤疤”，以及那个充满了纯粹毁灭欲望的猩红意志，心中寒意更甚。难道“观测者”并非唯一的敌人？

“看看这个……”顾怀远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指向旁边另一个终端。屏幕上显示的不是文字日志，而是一系列复杂的人体能量脉络图与规则扰动分析报告。图像的模板，赫然与顾怀远此刻的状态有几分相似！

沈青立刻上前，快速浏览着那些残缺的数据。

【……课题：高维规则污染及意识侵蚀应对策略研究（绝密）】

【……样本来源：第三先遣队幸存者（已故）遗体解剖及意识残响分析……】

【……污染特性：非能量侵蚀，乃规则层面‘信息写入’与‘逻辑篡改’……具备潜伏性、增殖性及同化性……】

【……初期症状：意识混乱，规则感知过敏，噩梦（疑似预知性信息碎片冲击）……】

【……中期症状：能量脉络出现‘规则僵化’节点，意识与污染源产生微弱共鸣，可能被远程监控甚至引导……】

【……末期症状：存在根基被彻底改写，沦为污染源延伸体（‘活体信标’或‘规则傀儡’）……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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