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泵站日常与远方的电波（2/2）

“圣柜？”陈浪皱起眉头，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

“信号来自……西北方向，非常非常远。”郑芊花指着无线电上简陋的示波器，“这种加密方式也很奇怪，很古老，但又很……先进？”

“净化？坐标？”山魈咀嚼着这两个词，“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路数。”

小霜也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排斥，她小声说：“……不喜欢……这个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来自遥远西北的神秘信号，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在这小小的泵站里漾开了涟漪。

一种新的、未知的、似乎充满威胁的气息，正从遥远的地平线传来。

“圣柜”的信号如同一个不祥的预兆，虽然短暂出现后又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却在陈浪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他让郑芊花持续监听，但之后再未捕捉到相同来源的清晰信号，只有无尽的静电杂音和废土上常见的混乱波段。

日子依旧在泵站重复。但外界的信息通过无线电和山魈偶尔的外出打探，断断续续地拼凑出末世第二年更加清晰的图景。

最大的变化是“秩序”的萌芽。并非旧时代的法律，而是由力量、资源和冥币共同构筑的、赤裸而实用的新规则。

在锈水镇这样的大型聚居地，原有的帮派割据格局正在被打破。以“疤面”肖恩为代表的地头蛇，凭借其强大的实力和掌控的黑市交易，逐渐确立了更强的权威，开始尝试制定一些基础的“规矩”，比如禁止在特定区域斗殴、对交易收取“管理费”并提供有限的保护。虽然本质上仍是弱肉强食，但减少了无谓的内耗，使得聚居地能够更有效地组织防御和资源采集。

一些小型的幸存者据点则发展出了更奇特的形态。有的由强大的诡异掌控，人类作为附庸为其服务；有的则由拥有特殊能力或技术的人类领导，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自给自足的团体；甚至出现了由人类和低级诡异混居、共同抵御外界危险的“共生聚落”。冥币是它们之间沟通和交易的主要桥梁。

天地银行的身影愈发活跃。不仅仅是通过冥币体系施加影响，他们开始派遣更多的调查员和特派员，穿梭于各个聚居地之间，绘制地图，评估风险，甚至尝试与一些强大的地级、天级诡异建立正式的“外交”或“商业”关系。总行内部似乎也在进行调整，以适应这个全新的世界。

然而，混乱与危险仍是主流。掠夺者、疯狂的变异生物、无法沟通的凶暴诡异、以及因资源而起的冲突无处不在。生存依然艰难。

陈浪小队在泵站的生活相对封闭，但也并非完全与世隔绝。山魈每隔一段时间会伪装后前往锈水镇边缘，用狩猎获得的兽皮、采集的稀有草药或者偶尔帮人解决“麻烦”（用绝对武力）来换取必需的物资、弹药和零星的冥币。他带回的消息成了了解外界的主要渠道。

一次，山魈从锈水镇回来，脸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