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预警成真（1/2）
清晨七点，城市尚未完全苏醒。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在环城高速上平稳行驶，周可可坐在后排，膝上摊开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是“锦鲤计划”的最新进展报告。他揉了揉眉心，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但精神依然专注。自从生源科技的奇迹逆袭，周氏集团正式跻身全国前十，他的工作量不减反增，但动力前所未有的充沛。
“周总，今天是和市政府的季度会议，十点半开始，材料已经发您邮箱了。”副驾上的助理小林汇报。
“嗯。”周可可应了一声，目光却没离开平板。他正在看基金会资助的第三位罕见病患儿的报告，那是个四岁男孩，患有一种全球不足百例的先天性疾病，生源科技的新药有望延长他五年以上的生命。五年，对一个家庭意味着什么，他懂。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下午三点，林教授要来汇报靶向药的海外临床申请进展，提醒我留出充足时间。”
“好的周总。”
车子即将驶入通往市区的主干道，一个分岔路口出现在前方。左边是老路，车流大，但红绿灯多；右边是新开通的高架快速路，车少，速度快，但需要多绕一段。司机老陈习惯性打左转灯，准备走老路。
就在这时，后排的周可可忽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心悸。那感觉来得毫无征兆，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瞬间透不过气。与此同时，一股冰冷的、难以言喻的恶寒从尾椎骨窜上脊背，皮肤上激起细密的战栗。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等等，老陈...”他声音有些发紧。
“周总？”老陈回头。
话音未落，周可可的眼角余光瞥见右侧高架路入口上方，那巨大的广告牌支架似乎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广告牌上，正是周氏集团最新的“锦鲤计划”公益广告，巨大的锦鲤LOGO在晨曦中闪着光。而支架连接的螺丝，在阳光下，似乎有金属的反光一闪而过。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软糯、但带着明显惊恐的心声，在他脑中炸开：
“三叔！！！左边！！看左边的大卡车！！”
不是幻觉！是瑶瑶！是瑶瑶的心声！而且带着前所未有的急促和恐惧！
周可可心脏狂跳，身体比大脑更快反应，他猛地扑向前，左手一把抓住方向盘，用尽全力向右侧猛打！同时右手狠狠按住老陈踩刹车的脚，吼道：“加速！右转上高架！别停！！”
老陈是退伍军人出身，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执行了命令。黑色轿车在路口划出一个惊险的弧度，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险之又险地擦着一辆正常左转的轿车，冲上了右侧通往高架路的匝道！
就在他们冲上匝道的瞬间——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后面传来！地动山摇！
老陈猛踩刹车，车子在匝道上堪堪停住。周可可回头，从后窗看到了他此生难忘的景象：
左侧那条原本他们要行驶的老路上，一辆满载建筑钢材的重型卡车，仿佛失控的钢铁巨兽，以惊人的速度从后方直冲而来！而它正前方，就是他们本该行驶的车道位置！更可怕的是，卡车司机似乎想猛打方向避开什么，结果车辆彻底失控，在巨大的惯性下侧翻，沉重的车身和数吨钢材如同天女散花般横扫了整条车道！
烟尘冲天而起，金属扭曲、玻璃爆裂的声音不绝于耳。被波及的几辆轿车瞬间被压扁、撞飞，现场一片狼藉，哭喊声、尖叫声响起。
老陈脸色煞白，握方向盘的手抖得厉害。如果他们没有在最后一刻强行右转冲上高架，此刻他们已经被那辆侧翻的卡车和倾泻的钢材彻底吞没，绝无生还可能！
“周...周总...”老陈声音发抖。
周可可的喉咙也像被什么堵住了，他看着后视镜里那片人间炼狱，心脏还在狂跳，那股冰冷的后怕几乎冻结了他的血液。刚才如果不是...如果不是瑶瑶那一声惊叫般的预警...
等等！真的是瑶瑶预警吗？她怎么可能知道？她此刻应该在家里，由粥粥带着吃早餐才对！这距离...
难道...是那枚玉简的预言...开始了？
“周总！您的额头！”小林惊恐地指着他的脸。
周可可这才感觉到一阵刺痛。抬手一摸，手指沾上了血迹。是刚才扑向前抓方向盘时，额头撞在了前排座椅靠背上。伤口不深，但血流了不少，染红了半边脸颊和衬衫领子。
“我没事，皮外伤。”周可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出奇地平稳，“老陈，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小林，立刻通知周深和周浅，还有卡布。记住，不要提我刚才的异常反应，只说我们在现场，受了点轻伤。另外，通知集团公关部，准备应对。”
“是！是！”小林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周可可也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卡布。
“卡布，是我。瑶瑶怎么样？”周可可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一丝紧绷。
电话那头，卡布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但仔细听，似乎有一丝极细微的急促：“小姐刚刚突然大哭，怎么都哄不好，持续了大约一分钟，现在夫人抱着，已经平静下来，但似乎受了惊吓。周总，您那边...”
“我们遇到车祸，在高架入口，我没事，擦破点皮。瑶瑶她...”周可可顿住，他该怎么问？问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是不是“预知”了车祸？
“小姐刚才，似乎非常不安。”卡布的声音压低了些，“一直在重复‘车车...怕...三叔...’，很混乱。”
周可可的心沉了下去。不是巧合。绝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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