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炮火准备：地狱降临（2/2）
上百门“震天”攻城重炮，发出了它们的首轮咆哮。巨大的、沉重的实心铁弹，撕裂空气，发出火车碾过铁轨般的、令人肝胆俱裂的尖啸，拖拽着死亡的尾迹，以不可阻挡之势，狠狠地、结结实实地砸在燕京高耸的城墙之上！
“轰！！！！”
“轰隆隆——！”
不是清脆的撞击声，而是沉闷的、仿佛大地内脏被砸穿的、令人牙根发酸的巨响！高达四丈的城墙，在如此狂暴的打击下，剧烈地颤抖！被直接命中的墙体，厚达数丈的青砖夯土，如同松软的沙堡般崩裂、塌陷！巨大的豁口，伴随着漫天激射的碎石、泥土、断裂的木料，轰然出现！城墙上的守军，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连同脚下的砖石，一起化为齑粉，消失在升腾的烟尘与火光之中！
紧随实心弹之后，是拖着暗红色轨迹、在夜空中划出死亡抛物线的爆破弹！它们越过城墙，落入城内，或是击中城楼，然后——
“轰隆！！！！”
“轰！轰！轰！”
天崩地裂般的爆炸！橘红色的火球，在城墙之上、在瓮城之内、在内城街巷中猛然腾起！冲击波裹挟着预制破片、碎砖烂瓦，如同死神的镰刀，横扫周围数十步！坚固的城楼在烈焰中崩塌，化为火炬；拥挤在城下的预备队，成片地被撕碎、掀飞；躲在民房中的兵卒，连人带屋被炸上天空！
与此同时，数百门部署在前沿的野战炮、臼炮，以及那二百门经过改进、射程与精度都得到飞跃的“神机炮”，也加入了这毁灭的合奏！它们的射速更快，目标更精准！实心弹、链弹、霰弹、开花弹……如同疾风暴雨，向着城墙的垛口、箭楼、马面，向着任何可能藏有守军、部署有火力点的地方，倾泻而下！
“砰！砰！砰！砰！砰！”
“咻——轰！”
弹雨如注！硝烟如墙！火光冲天！整个燕京城墙，连同其后方的大片区域，都笼罩在一片由火光、浓烟、巨响、以及不断升腾的死亡尘柱构成的、真正的炼狱图景之中！城墙在呻吟，在崩解；守军在哀嚎，在燃烧；古老的建筑在倒塌，在燃烧；天空被染成诡异的、不断变幻的橘红与铅灰色。
炮击，并非一轮，而是持续不断！在统一的旗语和号令下，炮兵阵地如同精密的机器，轮番装填，轮番射击！装弹！瞄准！发射！冷却！再装弹！硝烟弥漫，炮身滚烫，炮手们耳鼻流血，却依旧在军官的嘶吼下，麻木而精准地重复着杀戮的步骤。大地在持续不断的震颤，空气在持续不断地尖啸、爆炸、燃烧！
城墙之上，守军构筑的工事、堆积的滚木擂石、备好的金汁火油，在第一轮炮击中就被彻底摧毁、引爆！侥幸未死的守军，蜷缩在残存的垛口后，或是躲在城墙背面的藏兵洞中，瑟瑟发抖，耳中嗡鸣，眼中只有无尽的火光、烟尘和横飞的残肢断臂。他们被这从未经历过、也无法理解的、来自天外的毁灭力量，彻底打懵了，吓傻了。勇气？纪律？早已在天地崩塌般的巨响和无处不在的死亡面前，烟消云散。许多人崩溃了，丢下武器，抱着头，在炮火间歇发出不成调的、绝望的哭嚎。
城内，恐慌如同瘟疫般炸开。百姓们蜷缩在床下、墙角，听着外面如同末日般的巨响，感受着房屋的颤抖，天花板簌簌落下的灰尘。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天塌了，地陷了，佛祖菩萨也救不了他们了。伪皇宫内，阿鲁台从龙床上惊起，赤脚冲到殿外，看着远处城墙上不断腾起的火球和浓烟，听着那连绵不绝、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恐怖巨响，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炮火，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当东方的天空终于泛起鱼肚白，那持续了一个时辰的、仿佛要毁灭世界的轰鸣，才在最后一声不甘的巨响后，渐渐平息。不是停止，而是转为稀疏的、零星的、针对性的射击，仿佛在宣告：这只是开始。
硝烟，缓缓散去，露出被蹂躏得面目全非的战场。
燕京，这座曾经象征无上皇权、固若金汤的天下雄城，此刻，如同一个被巨兽疯狂撕咬过的、垂死的巨人。长达数里的城墙，多处坍塌，巨大的缺口如同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城楼、角楼、马面，大半被摧毁，剩下的也摇摇欲坠，冒着黑烟。城墙上下，尸横遍野，断肢残臂，随处可见。护城河被落下的砖石和尸体堵塞，河水泛着诡异的暗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硝烟味、血腥味和焦糊味。
死寂，重新降临。但这一次的死寂，比炮击前更加可怕。那是毁灭之后，生命被彻底碾碎、希望被彻底剥夺后的、绝对的死寂。
直播间的画面，忠实地记录下了这毁天灭地的一小时。 从第一道光蛇撕裂黑暗，到城墙在爆炸中崩塌，到守军在弹雨中化为血雾，到整个城市在炮火中颤抖……每一帧画面，都充满了最原始、最狂暴的毁灭力量。标题，在长时间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化作最简洁、也最震撼的四个字：“钢铁炼狱！”
弹幕，在长达数分钟的空白后，才如同决堤的洪水，带着无与伦比的震撼与颤栗，汹涌而来：
“我的天……这……这真的是人间能有的火力吗？”“地狱！这就是地狱！”“城墙……像纸糊的一样……”“守军估计一半被震死了，一半吓疯了。”“这炮火准备，太奢侈了！太残暴了！”“主播这是把家底全轰出去了！”“燕京城……完了。”“这根本不是战斗，是屠杀，是摧毁。”“看得我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战争，真可怕。主播，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