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贵族的反扑（1/2）

秋意渐深，河南灾区的秩序日趋稳定，田间的“仙种”长势喜人，灾民脸上也渐渐有了生气。卡布在灾区的声望，如日中天。然而，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暗流愈发汹涌。

京城，养心殿。

皇帝赵寰看着御案上几份言辞激烈的奏折，眉头微蹙。这些奏折，来自几位素以“清流直谏”闻名的御史，但内容，却出奇的一致——矛头直指远在河南的钦差大臣，卡布。

“陛下！”一位御史痛心疾首地陈奏，“忠勇伯卡布，奉旨赈灾，本应体恤民情，安抚地方。然其到任以来，刚愎自用，杀戮过甚！动辄以尚方宝剑斩杀地方官吏，虽有小过，亦不教而诛，致使河南官场人人自危，此非仁政，实乃暴政！长此以往，恐失民心，寒百官之心啊！”

“臣附议！”另一御史立刻出列，语气更加尖锐，“卡布不仅滥用职权，更以诡异之术蛊惑民心！臣闻其在灾区，推行所谓‘仙种’，产量骇人听闻，实属荒诞不经！更有甚者，其麾下医者，使用不明来历之‘家传秘药’，虽有效验，然来源可疑，恐非正道！此等左道旁门，岂是朝廷命官所为？臣疑其借此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陛下！”第三位御史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他跪地叩首，声音悲愤，“臣更闻，卡布与其义妹何氏，借赈灾之名，行结党营私之实！其在灾区，广布恩惠，收拢流民青壮，编练部曲，更以‘速达通’商行为掩护，暗中积蓄钱粮兵甲！其心叵测！臣斗胆直言，卡布此子，手握重兵，深得灾民拥戴，又远离京畿，若生异心，则河南非国家所有矣！陛下不可不防！”

“图谋不轨”、“河南非国家所有”！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在金銮殿上炸响！

虽然这些御史言辞闪烁，并未拿出实据，但字字句句，都戳在了帝王最敏感的神经上——兵权，民心，以及……距离！

一时间，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不少官员面露惊疑，交头接耳。安国公等保守派官员，则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但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冷笑，却暴露了他们的心思。

显然，这是旧贵族势力，针对卡布声望日隆、即将完成赈灾大功的一次凌厉反扑！他们不敢直接攻击皇帝的任命，便从“手段酷烈”、“行为诡异”、“图谋不轨”这些模糊却又致命的罪名入手，意图在皇帝心中种下猜忌的种子，甚至直接将卡布打成“逆臣”！

高踞龙椅的皇帝赵寰，面色平静，目光深邃，无人能看透他心中所想。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众卿所奏，朕已知晓。卡布在河南，行事或有急切之处。然，灾区情势危急，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亦未可知。至于‘仙种’、‘秘药’之事，朕亦有所耳闻，待其还朝，朕自会详加垂询。”

他话锋一转，语气微冷：“然，‘图谋不轨’四字，关系重大，不可妄言。尔等身为御史，风闻奏事，亦需谨言慎行，若有实据，方可陈奏，岂可捕风捉影，动摇国本？”

一番话，看似各打五十大板，既敲打了卡布，也申斥了御史，维持了平衡。但殿中老于权术者都听得出来，陛下对卡布，已起了一丝疑虑。那句“待其还朝，朕自会详加垂询”，便是明证。

若卡布赈灾功成，荣耀还朝，这些弹劾自然烟消云散。但若他在此时出了任何纰漏，或者还朝时的解释不能让皇帝满意，那么这些今日看似无稽的指控，便会成为催命的符咒！

退朝之后，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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