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山间小屋的烟火气（1/2）
屋前的打闹声渐渐平息，郭强追着李华锋跑了两圈，终究还是被众人拉住。王天拳站在门口，看着五个浑身是泥却依旧活力四射的少年，笑着摇了摇头：“行了行了，别闹了，都跟我进来，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五人跟着王天拳走进屋子，一股淡淡的柴火味扑面而来。一楼的格局很简单，左手边是客厅，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水泥地面和斑驳的墙壁，连一张沙发都没有，显得格外简陋；右手边是饭厅，摆着一张老旧的圆桌，桌面有些磨损，周围放着几张木质凳子，凳腿上还缠着几圈铁丝，显然是用了很多年；屋子中间有一个天井，月光透过天井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块方形的光斑，天井中央有一口老井，井口用石头砌成，边缘被绳子磨出了深深的凹槽，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王天拳看着五人脸上还没洗干净的泥渍，尤其是郭强嘴角还残留着一点黑色的印记，忍不住笑了：“你们先去天井那边，自己从井里打水把脸洗干净，身上的泥也擦一擦。晚上你们就睡在二楼的客厅，自己上去收拾一下，我去做饭，一会儿喊你们。”
“好嘞！王队，您放心，我们自己能搞定！”陈瞬拍了拍手，率先朝着天井走去。
五人来到井边，郭强自告奋勇：“我先来！这活儿我熟！”他拿起旁边的木桶，绳子一头系在桶柄上，用力把木桶扔进井里，“扑通”一声，木桶沉入水中，他轻轻晃动绳子，让木桶灌满水，然后双手抓着绳子，使劲往上拉——井水很沉，郭强脸憋得通红，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才把装满水的木桶拉上来。
“哇！这水也太凉了！”郭强先用手捧了一把水泼在脸上，瞬间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又捧起水往脸上泼，冰凉的井水顺着脸颊滑落，带走了泥渍和疲惫，他长舒一口气，“舒服！整个人都精神了！”
李华锋站在旁边，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调侃：“我们四个早就精神了，毕竟也就你一人‘享用’了牛屎大餐，不洗干净点可不行。”
“你找死！”郭强刚打上来一桶水，听到这话，瞬间火了，拿起水桶就要往李华锋身上泼。李华锋吓得赶紧往后退，双手合十求饶：“别别别！强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提了，真的！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
季无常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郭强的肩膀：“行了行了，别闹了，赶紧洗完，我们还要上二楼收拾房间呢，别耽误时间。”
郭强哼了一声，放下水桶，瞪了李华锋一眼：“这次就饶了你，再敢提，我让你尝尝井水的滋味！”
五人轮流打水洗脸，冰凉的井水虽然冻得人打寒颤，却也让他们瞬间驱散了跑步的疲惫。洗完脸，郭强又打了一桶水，把身上沾着泥的衣服擦了擦，才算满意。
“走，上二楼收拾！”陈瞬带头朝着楼梯走去，楼梯是水泥做的，台阶上有些磨损，走上去发出“咚咚”的响声。
来到二楼，五人瞬间愣住了——二楼的格局比一楼更简单，只有一个宽敞的客厅和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客厅里摆着四张单人床，床板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轻轻一碰就扬起一片灰；地面上也落满了灰尘，墙角还有蜘蛛网；窗户上的玻璃灰蒙蒙的，看不清外面的景色。而旁边那间房间，房门紧闭，从门缝里看进去，里面似乎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
“那间应该是王队的卧室吧。”蓝狮指着那间紧闭的房门，小声说，“看起来收拾得很整齐，应该是他平时住的地方。”
郭强看着客厅里的四张床，挠了挠头：“我们五个人，四张床，这怎么睡啊？总不能让一个人睡地上吧？”
陈瞬环顾了一下客厅，眼睛一亮，笑着说：“这还不简单？把四张床拼在一起，变成一张大床，我们五个人挤一挤就行了。”
“哈哈哈，我正有此意！”季无常拍了拍手，赞同地说，“这样不仅能睡下，还能互相取暖，这山里晚上肯定很冷。”
郭强眼珠一转，露出一副坏笑：“嘿嘿嘿，五个人挤一张床？都是大男人，我可怕你们半夜不老实，我的菊花不保啊！”
他的话刚说完，陈瞬、李华锋、季无常、蓝狮四人都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郭强被他们看得心里发虚，赶紧摆了摆手：“哎呀，我开玩笑的！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怪吓人的。我们赶紧收拾吧，不然王队做好饭该喊我们了！”
“这还差不多。”陈瞬笑了笑，开始分配任务，“疯子，你负责扫地，把客厅的地板打扫干净；我和老季负责擦窗户和床板，把灰尘都擦掉；强子，你负责打水上来，我们擦东西需要水；蓝狮，你细心，负责铺床单和被子。大家分工合作，赶紧干活！”
“收到！”四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立刻行动起来。
李华锋拿起墙角的扫帚，开始扫地。他的红色头发在扫地时甩来甩去，动作麻利，灰尘被他扫成一堆一堆的，然后用簸箕装起来，倒进楼梯口的垃圾桶里。陈瞬和季无常则拿着抹布，蘸了郭强打上来的井水，开始擦床板——厚厚的灰尘沾在抹布上，瞬间变成了黑色，他们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床板露出原本的木头颜色。窗户上的玻璃也被他们擦得干干净净，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客厅里瞬间亮堂了不少。
郭强往返于二楼和天井之间，一趟又一趟地打水，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嘴里却没闲着，一边打水一边哼着歌：“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蓝狮则把床单和被子铺在床上，他铺得很整齐，床单没有一点褶皱，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像军队里的被子一样。
五人各司其职，配合得十分默契。不到一个小时，原本脏兮兮的二楼客厅就焕然一新——地板干干净净，看不到一点灰尘；床板被擦得发亮，四张床拼在一起，变成了一张宽敞的大床；窗户明亮，阳光洒满整个客厅；床单和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十分舒适。
“搞定！”陈瞬拍了拍手，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地笑了，“这样看起来就舒服多了，晚上肯定能睡个好觉。”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王天拳的声音：“小子们，饭做好了，下来吃饭！”
五人肚子早就饿了，听到吃饭的声音，瞬间来了精神，争先恐后地朝着楼下跑去。
一楼的饭厅里，圆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米饭是用电饭煲煮的，冒着腾腾的热气；旁边摆着四道菜和一碗汤——小炒肉色泽鲜亮，肉片肥瘦相间，上面撒着葱花；烤鸡外皮金黄酥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炒青菜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新鲜；还有一盘烤五花肉，肥而不腻，上面刷着一层酱汁；最后是一碗紫菜蛋花汤，汤色清亮，飘着葱花和紫菜。
这些菜都是用柴火煮的，带着一股独特的烟火气，香味扑鼻而来。郭强看着一桌子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王队，您这手艺也太绝了吧！光看着就香！”
王天拳坐在主位上，看着五个少年馋猫似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一个人在这山里住了这么多年，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今天五个人的到来，让这座冷清的小屋充满了烟火气。看着他们，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那时候，他也和他们一样，朝气蓬勃，充满热血，和兄弟们一起打拼，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日子虽然苦，却很开心。
“愣着干嘛？吃啊！”王天拳拿起筷子，对着五人说，“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随便吃。”
五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郭强夹了一块烤鸡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好吃！太好吃了！王队，您这手艺虽然比不上管叔，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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