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单刀赴会（2/2）
季无常从高二教学楼出来，没回高一教室，径直走向教学楼后面的厕所——陈瞬他们肯定在那里等他。果然，刚走到厕所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郭强的大嗓门：“你们说，老季能不能搞定张飞？张飞那人高马大的，一拳能把老季打飞吧？”
“你闭嘴吧，乌鸦嘴。”李华锋的声音传来，“老季身手那么好，上次跟五剑客的人打，他一个人撂倒了四个，张飞不一定是他对手。”
季无常推开门走进去，厕所里烟雾缭绕，陈瞬靠在墙上抽烟，蓝狮坐在窗台上记笔记，郭强和李华锋正掰着手腕，张雄和飞扬兄弟站在一旁看热闹。
“怎么样？”陈瞬立刻掐灭烟，迎了上去，眼里带着期待。
季无常对着他摆了个oK的手势，嘴角勾起一抹笑：“搞定了。周五下午，后山，第二场。”
“我就知道你能行！”李华锋松开郭强的手，拍了拍季无常的肩膀，“张飞那家伙没为难你吧？”
“没有，他挺爽快的。”季无常走到蓝狮身边，拿起他的笔记本看了看，“你在写什么？”
“张飞的资料。”蓝狮推了推眼镜，指着笔记本上的文字，“我从高二的朋友那里打听的——张飞身高一米九，体重一百八十斤，擅长拳击，尤其是右勾拳！”
“好样的，军师就是靠谱！”郭强凑过来，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虽然大多不认识，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点点头，“老季，到时候你就照着蓝狮说的打，保证能赢！”
季无常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踏实了不少——有蓝狮这个“情报员”在，他对付张飞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就在这时，上课铃声响了，尖锐的铃声穿透烟雾，几人赶紧掐灭烟，朝着各自的教室跑去。厕所里的烟雾渐渐散去，只留下墙上的涂鸦和满地的烟蒂，像是一场秘密聚会的痕迹。
季无常要与张飞单挑的消息，比陈瞬和杨群的单挑消息传得更快。短短一个课间，整个高一和高二都炸了——
“我草！季无常要跟张飞单挑！还是周五下午，在后山！”
“这届高一也太狂了吧！先是陈瞬挑战杨群，现在季无常又挑战张飞，他们是想一统高一和高二吗？”
“我觉得悬！张飞可是高二的老牌狠人，季无常虽然能打，但毕竟是高一的，肯定打不过！”
“不一定！上次跟五剑客打架，季无常的表现可不简单，把五剑客之一的张建良捅了 还刺穿了他的手掌心！”
“不管谁赢，周五下午的后山肯定挤满人！我一定要去看！”
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整个四中的走廊、操场和食堂。连平时不关心混子争斗的普通学生，都在讨论这场“跨年级单挑”，毕竟一个是高一的后起之秀，一个是高二的老牌霸主，这场较量，比任何球赛都让人期待。
而在高三教学楼的顶楼，却是另一番景象。这里没有喧闹的议论声，只有啤酒罐碰撞的清脆声响和淡淡的烟草味。洪海风靠在围栏上，手里拿着一罐冰镇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啤酒沫顺着嘴角流下，滴在他的白色校服上，留下深色的印记。他的五大红棍围坐在旁边的水泥地上，面前摆着一副扑克牌，正打得热火朝天。
“风哥，你听说了吗？陈瞬要跟杨群单挑，季无常要跟张飞单挑，都是周五下午在后山。”洪亮一边洗牌，一边抬头对洪海风说，“要不这样，这场单挑的胜者直接代表四中参加新生争霸赛？省得我们再组织选拔了。”
洪海风放下啤酒罐，抹了抹嘴角的啤酒沫，眼神望向远处的操场——那里，高一的学生正在上体育课，陈瞬和李华锋正在打篮球，陈瞬一个漂亮的上篮，引来周围女生的尖叫。他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欣赏：“可以。这届的高一，比我们那届有意思多了，至少比冯天一那废物强。”
“可不是嘛！”黄飞扔出一张牌，不屑地撇撇嘴，“冯天一屁本事没有，被杨群一脚废了，纯属活该！”
蓝坤看着洪海风：“风哥，你觉得陈瞬和杨群、季无常和张飞，这两场单挑，谁能赢？”
绿皮叼着烟，吐了个烟圈，笑着说：“陈瞬和杨群那一场，不好说——陈瞬身手全面，杨群腿法刁钻，说不定会打个平手。但张飞和季无常那一场，我赌张飞赢，毕竟他经验丰富，人又壮，季无常想赢，难。”
紫龙眼睛一亮，搓了搓手：“要不我开个盘口？让学生们下注，到时候我还能赚点零花钱！”
“你省省吧！”洪海风笑着踹了他一脚，“上次你开赌局，被老师抓了个正着，还没吸取教训？再说了，都是自己学校的人，赌来赌去没意思。”
其他红棍都哈哈大笑起来，紫龙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
“说真的，风哥，你觉得这届高一能在新生争霸赛上走多远？”洪亮收起扑克牌，认真地问，“去年我们四中连八强都没进，是真的惨啊！”
绿皮叹了口气，抽了口烟：“难啊。十中每年都出狠人，今年听说高一出了个怪物，叫什么林浩，把去年新生争霸赛的冠军赵天昊都打趴下了，实力恐怖得很。”
洪海风没说话，只是拿起啤酒罐，再次仰头喝了一口。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眼神里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深邃。过了几秒，他放下啤酒罐，看向远处的十中方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锐利：“等着看吧。这届高一，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紫龙好奇地问：“风哥，你这么看好他们？”
洪海风笑了笑，没回答，只是拿起地上的啤酒罐，对着远处的天空，轻轻碰了一下——像是在和某个看不见的对手，提前约定一场较量。
顶楼的风很大，吹起他的校服衣角，啤酒罐上的水珠顺着手指流下，滴在水泥地上，很快就被风吹干，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而这场关于单挑、关于新生争霸赛、关于四中未来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