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绝对善意与汤仔异常（2/2）
潘学斌立刻下令：“加强对白夫子的监控，尤其是他与‘杂锦汤仔’接触时的能量交互记录。同时，陈开心，尝试带汤仔远离白夫子活动的区域，看它的状态是否会恢复。”
陈开心领命，拉着“杂锦汤仔”跑到山谷最边缘的实验区，开始进行“唤醒混沌”的特训。
“汤仔！醒下啦！我哋玩个劲嘅！”陈开心双手乱挥，“试下将‘愤怒’、‘狂喜’同‘想食屎’（恶作剧心态）三种感觉混合编码！要劲到爆棚那种！”
“杂锦汤仔”的光芒犹豫地闪烁，一开始还是温吞吞的，但在陈开心不断用各种荒诞念头刺激下，它体内的混沌本性似乎渐渐苏醒。
光芒开始变得不规则，色彩混杂，发出叽里咕噜的怪响。
“对！就系咁！再乱啲！再唔讲道理啲！”陈开心兴奋大叫。
就在这时，白夫子的声音温和地响起：“开心小友，何故如此喧闹？混沌无序，终非正道。不若让老朽为这小友诵一段《清静经》，安其心神，岂不美哉？”
不知何时，白夫子已经飘到了实验区边缘。他脸上依旧是那悲悯慈祥的微笑，但周身散发的柔和白光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向着“杂锦汤仔”笼罩过去。
“杂锦汤仔”的光芒立刻又开始变得柔和、呆滞。
陈开心急了，一步挡在“杂锦汤仔”面前：“喂！白夫子！我哋做紧实验啊！你唔好过嚟搞乱档！”
白夫子微笑不变：“实验？以混沌为实验，犹如玩火，终将自焚。老朽是为你们好。”
他的白光越来越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净化”意味。
暗处，李小龙和林正英已经就位，准备随时出手。
但潘学斌通过内部通讯制止了他们：“等等。我想看看，汤仔自己会怎么反应。”
被白光笼罩的“杂锦汤仔”，光芒剧烈地明暗交替，仿佛在挣扎。它体内那种被“安抚”的秩序感，与天生的混沌本性正在激烈冲突。
陈开心感受到“杂锦汤仔”的痛苦（意念层面的），大怒：“你个死老鬼！放开汤仔！”他不管不顾，将自己那跳脱不羁、充满恶作剧精神的意念，全力冲向“杂锦汤仔”，试图用更强烈的“混乱”去对抗“秩序”。
“汤仔！记住我哋第一次玩！你将相声同摇滚炒成一碟！难听到死但好好玩！呢种先系你！”
“记住你将放屁声变成音乐！虽然核突但独一无二！”
“记住你系‘杂锦汤仔’！唔系‘清水白菜仔’！你要乱！要唔听话！要出人意表！”
陈开心的意念如同最劣质的燃料，投入“杂锦汤仔”体内，却引爆了它最原始的混沌能量！
“杂锦汤仔”猛地爆发出刺目的、混杂了所有颜色的光芒！一股完全无序、充满了矛盾、荒诞和生命力的混沌波动炸开，直接将白夫子的“秩序白光”冲散！
白夫子脸上的慈悲微笑第一次僵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非人类的冰冷。
但只是一闪而逝。他迅速恢复常态，叹息摇头：“冥顽不灵，可惜，可惜。”说完，竟不再纠缠，转身飘然离去。
陈开心累得瘫坐在地，但看着重新变得活跃、光芒乱闪、甚至开始自发组合出各种怪声音的“杂锦汤仔”，咧嘴笑了：“醒翻啦？犀利喔汤仔！”
“杂锦汤仔”的光芒雀跃地跳动：“乱……乱返……好……舒服……”
远处，潘学斌、李小龙、林正英等人将一切尽收眼底。
“确认了。”林正英沉声道，“那种白光，带有极强的‘秩序化’和‘情感抹平’特性。不是治疗，是剥夺。”
李小龙：“它对混沌有强烈的压制欲。目标很明确。”
潘学斌点头：“白夫子是镜魔的新型子体无疑。但它太‘完美’了，在没有确凿证据前，如果我们主动驱逐或攻击它，反而可能被它利用，塑造我们‘迫害善者’的形象，离间我们与其他势力的关系。”
王世襄推了推眼镜：“所以，我们要‘配合’它演戏，同时暗中收集证据，寻找它的破绽，在合适的时候，让它自己暴露。”
高进补充：“或者，利用它。既然它想‘净化’混沌，我们可以故意泄露一些经过处理的、看似核心的‘混沌编码数据’给它，让它带回镜魔本体。那些数据里……可以埋下点‘惊喜’。”
一个将计就计的计划，迅速成形。
镜魔派来了最温柔的刀子。
那么，星光共同体，就用最不着痕迹的方式，把这把刀子的刀尖，调转方向。
山谷里，白夫子依旧在慈祥地浇花、整理文书，耐心倾听每一个灵魂的烦恼，用温和的白光抚平他们的焦虑。
没有人当面质疑他。
但一种无声的戒备和默契，已经在星光共同体的成员间蔓延。
肥姐依旧给白夫子倒茶，但茶里悄悄加了一点点林正英特制的“清心符水”——无害，但能增强饮用者对情绪操控的抵抗力。
梅艳芳和张国荣与白夫子交谈时，会有意无意地提起一些充满矛盾情感的艺术话题，观察他的反应。
黄家驹和许冠杰在创作时，故意制造一些“不和谐音”和“情感爆发点”，测试白夫子是否会出现不适。
周星驰更是直接，他跑到白夫子面前，一脸“诚恳”地请教：“白夫子！我觉得我最近太过善良，搞到啲笑话都唔好笑！你可唔可以教我点样变得阴险少少、贱格少少？等我可以更好地服务大家（制造欢笑）！”
白夫子脸上的慈悲微笑，差点没绷住。
暗流，在绝对善意的表象下，汹涌激荡。
而“杂锦汤仔”在经历了这次对抗后，似乎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它的混沌波动中，开始偶尔出现一丝极其隐晦的……“针对性”。
当白夫子在附近时，它的波动会刻意变得更加混乱、更加难以预测，仿佛在默默较劲。
混沌，似乎也在学习，在成长。
这场围绕“秩序”与“混沌”、“善意”与“本真”的无声战争，才刚刚进入更深的层面。
白夫子浇完最后一盆虚拟的花，抬头望向山谷核心的工棚方向，慈祥的眼中，最深处映出一片冰冷的破碎镜影。
镜魔在等待，等待“净化”的成果，等待“混沌编码”的数据。
而它不知道，它等待的“成果”和“数据”里，已经被人埋下了专门针对镜面反射逻辑的“混沌病毒”。
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往往在不知不觉中，悄然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