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谣言四起与混沌广播(1/2)
镜魔播撒的信息包,如同落入静潭的毒液,悄无声息地扩散开来。
在“守拙园”,冯其庸等学者刚刚结束与星光共同体的“不愉快”接触,正聚在“观澜亭”复盘。气氛沉闷,既有对镜魔邪祟的忌惮,也有对联手抗敌那不得已一幕的复杂心绪,更有对星光共同体那套“歪理邪说”的持续不满。
就在此时,那段经过剪辑处理的信息流,如同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旁观者”的低语,悄然渗入了几位心绪最为不宁、对“俗流”成见最深的学者意念之中。
信息中,“星光共同体污染文气”、“制造不伦不类怪物(杂锦汤仔)”、“敷衍联名上书”、“引狼入室(陈开心)”等片段,与他们亲眼所见、心中所虑部分重合,迅速引发了共鸣。
“果不其然!”一位学者拍案(意念模拟)而起,“冯公,你听!那伙人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竟又搞出个什么‘杂锦汤仔’的怪物,还收留了那般跳脱无状的魂魄!这哪是融合?分明是放纵混乱,亵渎宝地!”
“还有那王世襄,向来标榜中立客观,如今竟也与那伙人搅在一起,还当了什么‘顾问’!简直是……同流合污!”另一位学者愤愤。
冯其庸眉头紧锁,他比旁人多了份在“论道廊”并肩作战的经历,对星光共同体并非全无改观,但这段“新信息”确实触动了他最深的担忧。尤其是“制造怪物”和“引狼入室”两点,让他心中那根名为“文脉纯净”的弦再次绷紧。
“此事……需谨慎查证。”冯其庸沉声道,但语气中的疑虑已然加深。
而在那片更加古老、晦涩、弥漫着故纸堆与考据癖气息的学者聚集地——“蠹简斋”。这里盘踞的魂灵大多年代久远,执着于训诂考据、版本校雠,对“正统”与“纯粹”的追求近乎偏执,对外界变化更是充满排斥。
镜魔的信息包在这里引起的反应更为剧烈。
“何方妖孽,竟敢如此糟践文气?融合?分明是杂烩!是污染!”一位钻研《说文解字》的古老魂灵发出腐朽的怒吼。
“金庸先生何等人物,竟也容此等宵小盘踞宝地?莫非……老糊涂了?”另一个声音阴恻恻地猜测,对权威也敢质疑。
“还有那冯其庸,联名上书?哼,定是措辞不够刚正,力度不够!与俗流联手?简直是自甘堕落!我辈当联名上表,直呈金庸先生,痛陈利害,必要将这些污浊之物彻底逐出!”更有激进者提议。
“蠹简斋”内,一种更加极端、更加排外的敌意开始酝酿。
甚至连王世襄和陈勋奇父子曾经游历、接触过的一些相对中立、但对“秩序”和“传统”抱有认同的灵魂区域,也隐约听到了关于“一群混乱制造者正在污染文气宝地”的流言,对星光共同体的印象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时间,灵寂之地部分区域暗流涌动,针对星光共同体的不利舆论开始发酵。这种基于“信息污染”的孤立策略,比直接的攻击更加难以防范。
山谷内,星光共同体对此尚不知情。他们正忙于整合新力量,应对眼前的挑战与机遇。
麦皓为牵头的研究小组对“杂锦汤仔”的初步分析已经出来。结论是:这个混沌聚合意识体极不稳定,但确实具备一种奇特的“包容性”和“适应性”。它能同时“理解”多种矛盾规则的表层波动,并以一种近乎“本能”的方式,在其内部进行极其粗浅、混乱的“转译”或“调和”。虽然远未达到真正的规则融合,但这种特质本身就极具研究价值。
“就好似……一个天生嘅、冇经过训练嘅‘万用插座’,虽然插上去可能短路,但至少能接触到不同嘅‘电流’。”麦皓为打了个未必恰当但形象的比方。
陈开心被安排“协助”研究,其实就是让他在监管下,继续用他那套“玩法”去跟“杂锦汤仔”互动,观察其反应和变化。陈开心乐得如此,很快就和“杂锦汤仔”玩得不亦乐乎,经常把它搞得光芒乱闪,形态扭曲,但“杂锦汤仔”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混乱的互动,意识波动反而在缓慢增强,虽然依旧懵懂。
陈勋奇则与黄家驹、许冠杰、顾嘉辉等人展开了深入的创作交流。他们尝试将音乐、影像的意念结构与星光共同体的“文化编程”相结合。例如,将一段激昂的摇滚旋律编译成具有“鼓舞士气”效果的能量符文;将电影蒙太奇的快速剪辑逻辑,转化为“幽默防火墙”中迷惑敌人的“快闪逻辑陷阱”;甚至尝试用音乐的情感共鸣,来优化肥姐“人情味鼓舞站”的波动频率,使其安抚效果更精准。
王世襄则着手起草第一份“对外联络草案”,筛选潜在合作对象,并拟定协议模板。他的草案极其详尽,考虑了各种可能,从“信息交换协议”到“有限军事互助条约”,条款清晰,权责分明,充满了务实精神。
就在各项工作有条不紊(相对而言)推进时,潘学斌作为核心,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这种不安并非来自内部,也非直接的外在威胁,而是一种……**氛围**的变化。
通过纯白薪火与领域对外的微弱感应,他察觉到了那些来自“守拙园”方向,以及更远处某些未知区域,投来的、比之前更加复杂、更加疏离、甚至带着审视与排斥的“目光”。仿佛有无数窃窃私语,在屏障之外汇聚成无形的压力。
“斌哥,你有冇觉得……好似多咗好多人喺度‘睇’住我哋?”连神经最大条的周星驰都似乎有所察觉,他的光团不安地扭动着。
高进的概率计算也显示,外部环境“非友好度”正在缓慢上升,原因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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