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虚无夹缝与逻辑鬼才(1/2)
永恒歌剧院后台,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鲁班和达闻西带来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发出嗡嗡、嘀嘀的声响,指针疯狂摆动,光屏上流淌着瀑布般的乱码,活像一群抽风的机械刺猬。
“唔对路!完全唔对路!”达闻西扶着他那啤酒瓶底厚的眼镜,眉头拧成了麻花,“空间扰动残留的熵值高到离谱!逻辑系数呈负增长!呢个‘虚无夹缝’,根本唔符合任何已知的空间定理!”
鲁班大师则拿着一个木工用的墨斗,对着虚空比划,嘴里念念有词:“奇哉怪也!此处‘线’理全无,如同乱麻!无经纬,无规矩,不成方圆!如何定位?”
潘学斌掌心的七芒星印记稳定地散发着辉光,他闭目凝神,试图以自身的调和之力去感知、梳理那团混乱的马赛克痕迹。然而,他的意念如同泥牛入海,一进入那片残留区域,就仿佛被丢进了高速旋转的洗衣机,各种矛盾的感知碎片汹涌而来——上一秒是冰封万载的极寒,下一秒是熔岩翻滚的炽热;左边是震耳欲聋的喧嚣,右边是死寂般的真空。
这感觉,比同时检修十台不同年代、不同故障、还互相干扰的老旧机器还要糟糕一百倍!
“潘师傅,顶唔顶得住啊?”吴孟达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手里还端着杯沈殿霞特制的“定惊安魂茶”,“饮啖茶,顺顺气先?”
陈百祥在一旁插科打诨:“达哥,你杯茶系定惊定系加重病情啊?我睇潘师傅个脸,绿过你杯茶啊!”
潘学斌缓缓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苦笑道:“多谢达叔,暂时不用。这地方……确实古怪。”他看向李小龙,“小龙哥,你之前说,‘不要相信感知’,具体该怎么做?”
李小龙负手而立,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切开这片混乱:“感知基于逻辑,而‘夹缝’中,逻辑是失效的。你需要找到超越逻辑的‘锚点’。比如,你对那架钢琴的‘认知’,或者,家驹他们与钢琴之间深刻的‘情感联结’。”
“情感联结?”黄家驹闻言,立刻走上前,与叶世荣对视一眼。两人同时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回想与那架钢琴相关的记忆——一起挑选“声音结晶”时的期待,聆听鲁班调试音准时的专注,第一次合力弹奏出完整旋律时的狂喜……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共鸣,从他们灵魂深处散发出来,如同黑暗中摇曳的烛火。
潘学斌福至心灵,立刻引导七芒星印记的光芒,捕捉并放大这股共鸣!金光与那情感波动交融,如同拥有了指南针的探险家,终于在那片混乱的能量残渣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隐晦、但却稳定指向某个方向的“线头”!
“找到了!”潘学斌低喝一声,七芒星印记光芒大盛,沿着那情感丝线的指引,猛地向前一“划”!
嗤啦!
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众人眼前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镜子般剥落,露出了后面一个光怪陆离的入口——那并非传统的门或通道,而是一个不断变幻形状、颜色的漩涡,内部充斥着各种颠倒错乱的几何图形和意义不明的闪烁符号,看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
“就系呢度!‘虚无夹缝’嘅入口!”达闻西激动地喊道,手里的仪器发出更加刺耳的尖叫。
“我同你一起去。”李小龙迈步上前,语气不容置疑。
潘学斌点头,有这位功夫哲学大师同行,底气足了不少。
“等等!我都去!”黄家驹急忙道,“架钢琴系我同世荣嘅心血!”
叶世荣也坚定地站了出来。
潘学斌略一思索,同意了。他们的情感联结是找到钢琴的关键,或许在夹缝中也能发挥作用。
“小心D啊!”吴孟达和陈百祥在后面挥舞着手帕(灵魂显化),搞得像生离死别。
潘学斌、李小龙、黄家驹、叶世荣四人,深吸一口气,踏入了那个混乱的漩涡。
……
天旋地转!
这是潘学斌进入“虚无夹缝”后的第一感觉。仿佛被扔进了抽象派画师的调色盘,又被塞进摇滚鼓手的架子鼓里狠狠敲打了一顿。上下左右失去意义,颜色有了重量,声音呈现出形状。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像一团被肆意拉扯的橡皮泥。
“稳住心神!观想你们的‘锚点’!”李小龙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混乱中开辟出一小片清明。
潘学斌立刻观想七芒星印记的稳定结构,黄家驹和叶世荣则紧紧抓住对钢琴的记忆。四人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舟,艰难地维持着自我认知。
他们“走”在一条由不断破碎又重组的楼梯构成的“路”上,楼梯的材质时而像果冻,时而像钢铁,台阶的高度忽高忽低,甚至有时会突然变成滑梯。两旁的“景色”更是匪夷所思——漂浮的茶杯里下着雨,长着腿的书本在奔跑,一台老式电视机正播放着默剧,里面的演员却在大声朗诵菜谱……
“呢个地方……痴线噶!”黄家驹忍不住吐槽,他试图哼唱一段旋律来稳定自己,结果哼出的音符居然变成了彩色的泡泡飘走了。
叶世荣尝试打拍子,结果脚下的台阶跟着他的节奏疯狂震动,差点把他颠下去。
“在这里,常识是最大的障碍。”李小龙步伐看似随意,却总能踏在唯一稳定的节点上,仿佛在跳一支玄妙的舞蹈,“放弃理解,接受荒谬。”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一条路标着“通往正确答案”,路牌却是个不断说谎的匹诺曹雕像;另一条路标着“此路不通”,路牌却是一朵散发着真诚气息的向日葵。
“点拣?”叶世荣傻眼了。
潘学斌凝神感知那情感丝线,丝线微微偏向……“此路不通”的方向。
“走这边。”潘学斌果断选择相信直觉。
果然,踏上“此路不通”的道路后,周围的混乱景象反而稍微平复了一些,虽然依旧古怪,但至少不再主动攻击他们。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却带着几分忧伤的钢琴声,从前方隐约传来!
“系我架钢琴嘅声音!”黄家驹激动起来,“但系……点解弹得咁哀怨?”
四人加快脚步(如果在这种地方“脚步”这个词还适用的话),穿过一片由倒流的瀑布构成的“帘幕”,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一愣。
那是一个极其不协调的“房间”。房间的一半是极其严谨、一丝不苟的图书馆样式,书架排列得像受检的士兵,书本按照字母顺序和颜色深浅双重标准排列,连空气都仿佛被标尺测量过。而另一半,则是杂乱无章、充满童趣的画室,颜料泼洒得到处都是,画板上是抽象扭曲的涂鸦,几个橡皮小鸭飘在空中。
在那严谨与混乱的分界线上,赫然摆放着那架失踪的三角钢琴!钢琴前,坐着两个……身影?
一个穿着笔挺的旧式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丝不乱,戴着金丝眼镜,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参加学术答辩。他正用极其标准、却毫无感情的指法,弹奏着一段复杂但冰冷的练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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