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直面轮回与抉择（1/2）

“你……终于……来了……”

“我的……转世之身……”

“亦或是……窃取吾之道果的……贼子？”

那冰冷、漠然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黄泉，每一个字都带着万古的寒意与审视，在大殿中回荡，狠狠敲击在齐浩宇与苏凝雪的心头。

水晶棺椁中，那由光与影构成的女子已然坐起，纯粹的漆黑眼眸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只是静静地“看”着被齐浩宇护在身后、状态极不稳定的苏凝雪。一股凌驾于众生之上、执掌生死轮回的无上威压，如同无形的大山，笼罩了整个大殿！

在这股威压之下，齐浩宇感觉自身的混沌星辰道基都在哀鸣，魂宫震荡，仿佛随时会崩碎！这是他迄今为止面对过的最恐怖的存在，远超云逍子，甚至比那寂灭星主的意志投影更加纯粹、更加本源！这是真正属于帝级存在的烙印，即便残缺，即便可能并非完整意识，其本质也高到无法想象！

苏凝雪的情况更加糟糕。她体内的冰火轮回之力在前世烙印苏醒的刹那，彻底失控！左半身的玄冰蔓延，几乎将她冻结成雕塑，右半身的烈焰熊熊燃烧，仿佛要焚尽她的血肉与灵魂！两股力量在她眉心符文的牵引下疯狂冲突，她的意识在“苏凝雪”与“轮回神帝”的碎片记忆之间剧烈摇摆，发出痛苦的呻吟，眼神涣散。

“前…辈…”齐浩宇强顶着那恐怖的威压，将几乎软倒的苏凝雪紧紧搂住，声音艰涩地开口，“她并非贼子，乃是您的转世，是您生命的延续！何出此言？”

“延续？”漆黑眼眸转动，漠然地“看”向齐浩宇，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肉身，直视他魂宫深处的归墟道痕与星枢符盘，“混沌……归墟……还有那令人厌恶的星辰钥匙……有趣。”

她的目光回到苏凝雪身上，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转世？不，这只是吾当年不得已布下的一枚棋子，一个承载吾归来意识的容器罢了。只可惜……这容器似乎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自我’。”

她缓缓抬起那光影构成的手臂，指向苏凝雪：“剥离她的意识，湮灭那多余的‘自我’，这具完美契合轮回本源的躯壳，方能真正承载吾之意志，重临世间！”

话音未落，她指尖一点漆黑的光芒亮起，那光芒仿佛蕴含着轮回的终点，万物的终结！一道细微却无法躲避、无法抗衡的黑色射线，如同判官之笔，无声无息地射向苏凝雪的眉心！她要直接抹杀苏凝雪今生的意识！

“不！！！”

齐浩宇目眦欲裂！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苏凝雪被抹杀？！那不仅仅是苏凝雪的死亡，更是对他过往一切情感与承诺的无情践踏！

一股无法形容的暴怒与决绝，混合着对苏凝雪深深的眷恋与守护之心，如同火山般在他体内爆发！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然做出了本能反应！

他猛地将苏凝雪完全护在怀中，用自己的后背，硬生生迎向了那道代表终结的黑色射线！

同时，他魂宫中那丝归墟道痕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震颤，引动着《起源道经》最本源的力量！玉坠空间内的辰寂星核碎片残余力量、刚刚入手尚未炼化的地脉源核气息、锐金星源的锋锐、混沌星辰道基的全部潜力……在这一刻，被他以一种近乎自毁的方式，强行糅合在一起！

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守护！

一层极其黯淡、却仿佛蕴含着天地未开时最原始混沌气息的光膜，在他后背瞬间浮现！

嗤——！

黑色射线击中光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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