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理由（2/2）

虞娇一愣，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再然后，他拨开雾气走到了她的面前。

玄墨甩动蛇尾，将江烬的“尸体”从陷阱中卷出来，放到了她的面前。

虞娇没看，问他：“所以，我们现在出不去，都是因为你？”

“是。”

“为什么，他们和你没仇吧？”

玄墨轻轻的笑：“没仇，但是想要得到点什么，总要付出点代价。”

“只不过恰好，我的代价是这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命。”

他说：“既然他死了，我就不会再对裴游下手，你们两个出去吧。”

虞娇觉得荒谬，好家伙说杀就杀说走就走，他把自己当哪盘菜了？

“玄墨，他们好歹是我带来的人，你无缘无故的给人弄死了，不给我理由就算了，总得给我点补偿吧。”

玄墨愣了下，抬眼看她：“你想要什么？”

“简单啊，一报还一报，”虞娇这会儿子气也上来了，“拿命来还。”

“……”

无言的沉默在两人之中蔓延开来。

玄墨的竖瞳缩了又缩，然后回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你没那么在乎他们。”

就如裴游说的一样，他们两个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所以呢？”虞娇轻呵，“在不在乎的关你什么事？！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似乎是触及到了玄墨的知识盲区，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了。

说白了，他根本就没有料到虞娇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

为什么？她明明不爱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正因为不爱，所以他才敢下手。

这其中不只是因为丹药，更多的，也是某种类似铲除敌人般的畅快。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人翻脸了。

让玄墨无所适从的不是虞娇提出的要求，而是她的态度。

哪怕他最后献出了一条人命，两人之间也和“决裂”没什么区别。

这远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似乎，走错了一步棋。

虞娇见他不说话，提着影月上前，抬起刀尖直指他的咽喉，眼睛微眯，丝毫不客气：“要么，拿你自己的命来抵。”

玄墨的竖瞳骤然收缩，蛇尾无意识地蜷紧，他望着抵在喉间的剑尖，忽然感觉到一股又苦又涩的东西在体内流淌。

“虞娇，”他没躲，血珠顺着剑刃滑落，玄墨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我没想伤害你。”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们，这俩人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话题兜兜转转，又绕了回去。

虞娇其实心里也没底，她不知道玄墨到底会不会说。

她好奇理由，好奇江烬说的“和她有关，却又不是直接原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玄墨声音干涩，似是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可紧接着，异变突生。

玄墨的表情，忽然开始变得痛苦，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