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求救信号(1/2)
凌晨五点整,闹钟震动贴着大腿外侧。我没让它响,直接掐了静音,枪套扣进腰带,飞刀插回靴帮。右腿旧伤比昨天更沉,像是灌了铅,但还能走。
出门前看了眼客厅茶几,水杯底下压着那张画像,女儿的笑脸朝上。我转身关门,锁舌“咔”一声咬死。
沿街走,路灯还亮着,光晕发黄,照得人影子拖得老长。第一处C4埋在共享单车座管里,我蹲下检查引信,信号稳定。换上双频触发模块,手刚收回来,系统界面突然闪红边。
“检测到高维频段信号,匹配度97.6%”
我没动,靠墙站定,战术手电接上军用耳机,音频解码开启。三秒后,摩斯码断续传来:
“S-O-S……坐……标……重……组……”
声音很轻,像从水底浮上来的一串气泡。但我听出来了——是周婉宁的节奏。她以前在雪山执行任务遇险时,就是用这个频率发过求救信号,每三个字母停顿0.8秒,不多不少。
我立刻摸出昨天签到拿到的电磁场分析仪,架在单车旁。屏幕波形跳动,信号源位置漂移不定,不像移动设备,倒像是固定在某个看不见的坐标上。更怪的是,每次信号出现,周围空气都轻微抖一下,路灯影子错位半拍,像画面卡帧。
我盯着巷口拐角那盏灯,它刚才明明是直的,现在投在地上的影子偏了三公分。
系统开始延迟响应。调取记忆库要两秒,刷新预警要三秒。这不对劲。它从没卡过,哪怕在化工厂强电磁干扰区也没这样。
我低声说:“标记信号源坐标。”
系统没回话,只弹出一行字:“定位失败,目标非实体存在”
正说着,头顶老槐树猛地一晃。枯枝断裂,啪地砸在地上。我抬头,一只断手从树杈间坠落,啪地摔进泥水坑里,五指蜷着,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蛇形戒指。
我蹲下,匕首挑开手指,翻过来确认。皮肉焦黑,关节僵硬,但指纹扫描结果跳出来那一刻,我心跳停了一拍。
赵卫国,生物样本库001号。
可他不该死。十年前任务失败后他活得好好的,成了董事长,西装笔挺地出现在新闻里。这手是从哪儿来的?谁砍的?什么时候?
我正要收手,空气中忽然裂开一道细缝,就在断手正上方,像玻璃被无形手指划过,发出极轻微的“滋”声。裂缝持续不到两秒,消失前,我听见一声啜泣。
女声。
不是录音,也不是风声。是真实的、压抑的哭腔,短促,带着颤音,像有人在耳边喘息。
我迅速用匕首把断手铲进密封袋,塞进背包夹层。铝箔包好存储卡,贴身放。这东西不能再连任何设备,万一它是诱饵,信号反向追踪,会暴露我和陈雪的位置。
我退到巷口对面,钻进废弃报刊亭。铁皮门锈死了,踹一脚才拉开条缝。里面堆着旧报纸和空饮料瓶,角落有块防水布,我扯下来盖住背包,顺便遮住自己轮廓。
坐下,枪放在腿上,保险打开。系统只剩基础预警开着,其他功能全关。我不想再被干扰。
七点十三分,校门口开始有家长送孩子。电动车、自行车来回穿行,喇叭声不断。我盯着那条小巷,女儿每天必经之路,阳光斜切进来,地面砖缝清晰可见。
信号又来了。
还是那串摩斯码,间隔三分钟,准时得像钟表。但这次,音频解码后多了点别的——背景音里有金属摩擦声,像是铁链拖地,还有低频震动,像是某种机器在运转。
我回忆雪山实验室。地下三层,低温舱,人体改造项目。周婉宁最后一次联系我,是在实验体失控那天,她说“他们想打开门”,然后通讯中断。
现在这信号,频率、节奏、背景噪音,全都对得上。
她没死。至少,她的信息还在某个地方重复播放,像一段被困在时间里的录音。
我试着在系统里输入“坐标重组”四个字,界面一闪,跳出一段乱码,紧接着,我的左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像是有根针在里面搅。
幻觉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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