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合作与布局：火锅店下的暗流涌动（2/2）
气氛有些安静。
山中亥一打量着这个简单的公寓，整洁，干净，充满了生活气息。
很难想象，这里住着一个暗部分队长。
“明石队长，真是年轻有为。”亥一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亥一族长过奖了。”空笑嘻嘻地摆了摆手，“我就是个混日子的，全靠前辈们抬举。”
他这副样子，和传闻中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形象，完全一致。
但亥一不会被这层表象迷惑。
一个能在十四岁就坐上暗部分队长位置的人，绝不可能是个简单的“小太阳”。
香磷端着茶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在两人面前的桌上。
“亥一族长，请用茶。”
亥一看着眼前这个红发小姑娘，眼神微动。
漩涡一族。
“我听井野说，昨天你带着部下和几个孩子一起吃了火锅。”亥一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还提到了合作的事。”
“是啊，孩子们嘛，就喜欢热闹。”空笑呵呵地承认，“我寻思着，光我一个人开店也忙不过来，就想问问亥一族长有没有兴趣。”
亥一抿了一口茶，茶香清冽。
“开火锅店？”亥一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空的脸上，“明石队长，你昨天在饭桌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哦？”空一脸无辜，“我说了什么？”
亥一看着他装傻的样子，也不点破，只是淡淡说道：“我山中一族，擅长情报。而你，是暗部分队长。”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想要的，恐怕不只是一家火锅店那么简单吧？”
“亥一族长。”空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亥一端茶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来了。
“火锅店的生意，只是个由头。”空放下茶杯，那双总是笑眯眯的琥珀色眸子，平静地注视着对方。
那层元气满满的伪装褪去，露出了底下深不见底的平静。
“我想做的，是交好你们猪鹿蝶三族。”
亥一的心，猛地一沉。
好直接的开场白。直接得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没有接话，只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茶水很烫。
“亥一族长是聪明人，应该清楚木叶现在的局势。”空没有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根的首领志村团藏，前段时间失踪，至今生死不明。”
“三忍之中，纲手大人沉迷赌博，常年在外。我师傅自来也大人，也常年行踪不定。”
“唯一留守在村子里的大蛇丸大人……可惜，他已经叛逃了。”
“而最重要的。”空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三代目火影大人，年事已高。”
公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香磷站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
她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
亥一放下了茶杯，陶瓷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他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少年。
亚麻色的短发，琥珀色的眼眸，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未脱的稚气。
“明石队长，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亥一的声音，有些干涩。
“没什么意思。”空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靠回沙发里。
“只是单纯的好奇。”
他摊了摊手，笑得人畜无害。
“待三代目大人退位之后……”
“亥一族长认为，谁能成为下一任的五代目火影呢？”
他看着空那张年轻的，带着爽朗笑容的脸。
香磷在一旁，听着这句石破天惊的问话，小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五代目……火影？
空哥哥，他到底在想什么？
亥一没有回答。
他只是沉默地端起那杯茶，再次抿了一口。
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
他需要时间思考。
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更需要思考，该如何回应眼前这个少年。
公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平静得可怕。
里面没有欲望，没有野心，只有纯粹的，探究事实的冷静。
这比任何充满野心的眼神，都更让人心惊。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空忽然笑了起来。
那张紧绷的，属于暗部分队长的面具瞬间破碎，又变回了那个懒洋洋的，人畜无害的邻家哥哥。
“亥一族长，您别这么严肃嘛。”
他摆了摆手，整个人重新陷进沙发里，姿态散漫。
“我这么说，也不是为了逼迫您现在就表态，更没有什么颠覆木叶的疯狂想法。”
他的话语轻松，仿佛刚才那个石破天惊的问题，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山中亥一没有放松警惕。
他知道，这只是对方收回了獠牙。
“我只是个喜欢未雨绸缪的人罢了。”空摊了摊手，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容，“计划被打乱的感觉，很糟糕的。”
“我只是希望，万一哪天村子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能有几个信得过的前辈，可以站在我这边。”
他将“颠覆木叶”的野心，轻描淡写地，偷换成了“守护木叶”的远虑。
山中亥一沉默地听着。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这番说辞，很高明。
“当然，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空话锋一转，指了指桌上还残留着香气的锅子。
“这个火锅店，可不是说着玩的。它的潜力，您应该能看出来。”
“猪鹿蝶三族同气连枝，这笔买卖，您也不用急着答复我。可以回去和奈良一族的族长，还有秋道一族的族长，一起商量一下。”
他将一个人的压力，分散到了三个家族的身上。
也将一份单纯的合作，变成了一条连接彼此的利益纽带。
山中亥一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有利益捆绑，总比纯粹的政治投机要稳妥。
这至少证明，明石空需要猪鹿蝶的财力、人力和情报网，而不是仅仅需要一个政治盟友。
“这件事，我会和他们商量的。”亥一终于开口，声音沉稳了许多。
“那就好。”空笑得更加灿烂。
公寓里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
香磷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
她看着空那张爽朗的笑脸，心里却升起一股寒意。
原来，笑容也可以是武器。
就在亥一以为今天的谈话即将结束时，空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身体微微前倾。
“对了，亥一族长。”
亥一的心，又提了起来。
“您以前，跟四代目火影大人一起出过任务吗？”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
从火影之位的归属，直接跳到了对某个故人的追忆。
亥一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有过几次。”他还是如实回答。
波风水门。
那个名字，是木叶一个时代的传奇。也是他这一代忍者，心中永远的太阳。
“那太好了。”空一拍手掌，脸上露出好奇宝宝的神态。
“是这样的，我在妙木山修行的时候，教我仙术的老师。”
妙木山。
仙术。
亥一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说我的仙术天赋，比当年的四代目大人还要好。”
空挠了挠头，露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困惑的表情。
“我总觉得他是在吹捧我，毕竟四代目大人可是传说中的英雄。”
“亥一族长您既然亲眼见过四代目大人使用仙术，有时间请教一下亥一前辈，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张属于暗部分队长的紧绷面具瞬间破碎，又变回了那个懒洋洋的，人畜无害的邻家哥哥。
公寓里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下来。
香磷感觉自己又能呼吸了。她看着空那张爽朗的笑脸，心里却升起一股寒意。
原来，笑容也可以是武器。
山中亥一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吹过，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他的脑海里，盘旋的全是明石空说的每一句话。
每一句，都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五代目火影。
仙术天赋。
猪鹿蝶。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布下了一个巨大的，牵动着木叶未来的棋局。
而他，以及他背后的猪鹿蝶三族，都被放在了棋盘之上。
成为棋手，还是棋子？
亥一的脚步越来越快。
他回到山中一族的驻地，族人见到他纷纷躬身行礼。
“族长大人。”
他没有理会，径直穿过庭院，推开了自己处理公务的房间门，对着守在门口的族人下达了命令。
“通知奈良鹿久和秋道丁座。”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就说，有关系到三族未来的大事，需要连夜商议。”
那名族人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转身离去。
很快。
奈良一族的族长，奈良鹿久，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他穿着简单的居家服，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亥一，什么事这么急，真是麻烦死了。”
紧随其后的，是秋道一族的族长，秋道丁座。他魁梧的身躯几乎将门框占满，神色倒是很平静。
“亥一，发生了什么？”
亥一没有回答，安排人在外守着，又将门关上。
看到他如此郑重的举动，奈良鹿久那副懒散的模样也收敛了几分。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今天，我去找了一趟明石空。”亥一开门见山。
明石空。
这个名字，让鹿久和丁座都认真了起来。
“然后，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亥一没有卖关子，他将今天下午在空公寓里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从火影之位的归属，到猪鹿蝶的未来。
再到最后，那个关于仙术天赋的，“请教”。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有烛火，在轻轻跳动。
“呵呵……”奈良鹿久忽然低笑出声，打破了寂静，“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真是个可怕的小鬼。”秋道丁座沉声说道，他从亥一的复述中，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压力。
“他不是在问我们。”奈良鹿久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他是在通知我们。”
“他在通知我们，木叶的天，可能要变了。”
“而他，有能力成为那个搅动风云的人。”
亥一叹了口气：“他给了我们选择。”
“合作，或者……旁观。”
“他把火锅的生意，当成了入场券。”
奈良鹿久转过身，看着亥一和丁座。
“这不是选择题。”
“当他把这个问题摆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旁观的资格了。”
“猪鹿蝶三族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赌不起。”
亥一和丁座都沉默了。
他们知道，鹿久说的是事实。
明石空这手阳谋，玩得太漂亮了。
他将一个巨大的政治风险，包装成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商业合作。
拒绝，意味着将一个潜力无限的强者，推向对立面。
接受，则意味着将三族的未来，与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捆绑在一起。
“他才十四岁。”丁座的声音有些干涩。
“正因为他才十四岁，才更可怕。”鹿久走到桌前，拿起亥一放在那里的，空的卷轴。
“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成长，去布局。”
“他背后站着自来也大人，和三代目火眼的关系也非同一般。现在，他又想拉上我们猪鹿蝶。”
“你们说，他到底想干什么？”亥一看着自己的两位老友。
“他想当火影？”丁座猜测道。
奈良鹿久摇了摇头，他解开了那个封印着火锅底料的卷轴。
“嘶——”
一股浓郁霸道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辛辣、醇厚，还夹杂着数十种香料混合后的奇特味道，直冲天灵盖。
丁座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鹿久也被这味道呛得咳嗽了两声，他挥了挥手，驱散面前的香气，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不，当火影可能只是他的目标之一。”
鹿久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
“亥一，丁座，你们想过没有，如果这东西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能成为木叶新的支柱产业……那他掌握的，就不仅仅是财富和人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