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团藏之死（1/2）
空拖着饱胀的胃回到公寓。晚风吹散了烤肉的余香，留下木叶特有的宁静。他换下便服，走到客厅。黑色的鸦影正静静停在他的桌边。那是宇智波鼬的通灵鸦。它的猩红眼眸，在昏暗中闪烁着。
空停下脚步。
他在妙木山修行期间，给乌鸦传递过消息。
现在，它等待着。
鸦爪上绑着一个细小的卷轴。空走上前，取下卷轴。卷轴展开，里面只写着简短的几个字。
“子时，村外第三训练场小树林。”
没有多余的寒暄。
空将卷轴重新卷好，还给了乌鸦。乌鸦拍打翅膀，瞬间消失在窗外。
子时。
月亮高悬。
村外第三训练场的小树林，被夜色笼罩。空提前抵达，悄无声息地隐没在树影中。
不久。
一道瘦削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约定地点。
宇智波鼬。
“你来了。”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终于见到你了。”空从阴影中走出。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修行完了吗？”鼬问。
“算是阶段性完成吧。”空回答。他知道鼬并非真的关心他的修行进度。
鼬没有废话。
他直接切入正题。“族内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空的笑容敛去。
他示意鼬继续。
“家族高层对村子的不满，日益加剧。”鼬的陈述，冰冷而清晰。“父亲，虽然表面上维持着平静，但是他还是有些压制不住。”
“他还想将你身负宇智波血脉，以及开启三勾玉写轮眼的事情，告知部分家中长老。”鼬说出了他的目的。“用以安抚人心。”
安抚人心。空品味着这四个字。
宇智波一族的问题，远非安抚人心那么简单。那是一个深植于根部的顽疾。
他笑了笑。
这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不用这么麻烦。”空说。
鼬微微一怔。他不明白空的意思。
“安抚是治标不治本。”空继续说。“宇智波的问题，根源不在于他们对村子的信任，而在于村子对他们的不信任。”
“这是个死循环。”
“那你的意思是？”鼬问。
空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元气满满的笑容。这笑容，在暗夜里，显得有些诡异。“转移压力的最好方式，是什么？”
鼬没有回答。他在等待空的下文。
“是制造出更大的事情。”空说。“一件足以让所有人都暂时忘记宇智波，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的大事。”
鼬的身体，微微一震。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打算怎么做？”他问。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空的笑容更盛了。
他摊开手。
“既然他们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
“那就给他们一个。”
“木叶村里，最大的毒瘤是谁？”空反问。
鼬没有回答。但他知道空说的名字。
“团藏。”空轻声吐出这个名字。
团藏。
木叶的黑暗。
宇智波一族被排斥，被针对，他在这其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空早已将自己视为火影的接班人。一个合格的火影接班人，首先要清除所有的不稳定因素。团藏，就是那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像团藏这种毒瘤，还是早点铲除比较好。
省着他祸害别人。
“你的意思是……”鼬的声音沙哑。
“干掉团藏。”空干脆利落地说。
他说话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鼬的身体，僵硬在原地。
“干掉团藏。”
这几个字，像一颗惊雷，在鼬的耳边炸响。
这是一个比富岳族长的决定，更疯狂，更大胆，也更危险的计划。
“一旦团藏被清除，木叶内部的矛盾，会瞬间爆发。”鼬艰难地说。“暗部和根部的权力真空，会引发巨大混乱。”
“混乱，是重塑秩序最好的时机。”空摇了摇头。“而且，混乱会彻底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没有人，会在意宇智波。”
空走到鼬的面前。
他的笑容依然温和。
“这既可以转移人们的注意力，又可以将木叶村中最大的毒瘤铲除掉。”空的声音低沉。“这样，就没有人盯着宇智波一族了。”
他拍了拍鼬的肩膀。
“现在，宇智波一族，是选择慢慢走向灭亡。”
“还是选择，为自己争一个光明的未来？”
空收回手。
他看着鼬。
“你会帮我。”空说。这不是疑问。
这是一个陈述。
鼬的心中，巨浪翻涌。他一直以来，都在寻找一个能够拯救宇智波和村子的方法。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以为他找到了。
然而，空给出的方案，更加极端，也更加直接。
这是破釜沉舟。
这是一步险棋。
但，如果成功……
一切，都将改变。
鼬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
“团藏的行踪，极其隐秘。”鼬说。
他的声音，有些飘忽。
空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鼬。等待着他的决定。
鼬的拳头，紧紧握起。
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他抬起头。
猩红的写轮眼，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你需要我怎么做。”鼬的声音，低沉。
空的笑容中，带上了一丝满意。
这是他期待的答案。
“你只要帮我调查出团藏在哪就可以了。”空说。“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相信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难。”
“调查好了通知我。”
几天时间空好好过了一下人的日子。各种大吃大喝。他有时回妙木山一趟。
重新分出一个影分身接替“正统”仙术训练。
影分身的训练进度也很喜人。
妙木山的影分身已经学会了蛙手组。
正在练习各种螺旋手里剑。
空计划未来要将各种属性的螺旋手里剑融会贯通。
他想着：到时候我的招牌技能就是五遁螺旋手里剑了。
鸣人酱，这可对不起了。以后使用请交版权费。
今天在村子里遛猫逗狗。
他收到了宇智波鼬的消息。
空回家拿出之前在村外定制的黑袍和漩涡面具。
没错。他要伪装成宇智波带土去干掉团藏。
他趁半夜深人静。
根据宇智波鼬提供给他的消息。
利用万花筒写轮眼的时空间能力潜入团藏的根部基地。
根部基地的警报系统。
对于空来说形同虚设。
他的右眼『宇御命·万理一空』能力，可以在目之所及或感知范围内的任何空间标记空间坐标。
然后与任何标记好的空间印记进行置换。
他不需要复杂的结印。只要一个念头。
他的身体就像水波一样，在原地泛起涟漪。然后下一秒。
他已经出现在了团藏卧室的走廊里。
“嗡。”
卧室门口。两名根部忍者像雕塑一样站立。
他们的脸上都戴着刻有兽类图案的面具。
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甚至没有呼吸。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常年执行阴暗任务留下的味道。
“什么人！”一名根部忍者低喝。他的反应很快。
空戴着漩涡面具。他身穿黑袍。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身打扮在木叶村几乎是禁忌。两名根部忍者立刻摆出战斗姿态。他们手中的苦无紧紧握住。
“你们的团藏大人。该跟我走了。”空的声音沙哑。那是他用查克拉刻意改变的结果。
两名根部忍者交换一个眼神。他们立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休想！”其中一人大喊。他手中的苦无闪电般刺向空。
空没有躲避。他的左眼『高皇产灵·万层禁域』轻微启动。一道无形的屏障在他们之间出现。那把苦无刺入屏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个根部忍者立刻结印。他要释放忍术。
空没有给他机会。
“空间禁锢。”
周围的空间突然凝固。两名根部忍者像琥珀中的虫子一样。他们的动作瞬间停止。
他们的脸上带着极度惊恐。他们的身体僵在原地。他们的忍术还没来得及释放。
空不再理会他们。他们已经无法动弹。
空不再理会他们，迈步就要从两人中间穿过。
就在这时，他的脚步顿住了。
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左边那名根部忍者的头发，淡金色的发丝在凝固的空间中，依旧保持着飘动的姿态。
这个发色……
空戴着漩涡面具的头颅微微倾斜。
他转过身，走到那名被禁锢的忍者面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这张脸，这张因为极致恐惧而扭曲的脸，确实有几分眼熟。
山中一族。
空想起来了，在暗部的资料库里，他见过这个人的档案。
山中风。
呵。
空的面具下，发出一声轻笑。
真是个让人不爽的名字。
空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对方凝固的脸颊，发出叩击硬物的闷响。
空收回手指，右手缓缓握住了腰间的刀柄。
噌——
长刀出鞘，带起一抹冰冷的寒光。
在另一名根部忍者那被定格的，充满血丝的眼球倒影中。
一道银线，快得无法捕捉，瞬间划过了山中风的脖颈。
没有鲜血喷溅。
因为空间依旧是凝固的。
那颗顶着惊恐表情的头颅，就那么突兀地和身体分了家，悬停在半空中，距离脖颈的断口不过一指之遥。
切口平滑如镜。
空收刀入鞘，动作行云流水。
他看都没再看那颗悬浮的头颅一眼，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碍眼的苍蝇。
他转身，径直走向那扇紧闭的，通往根部最深处黑暗的门。
这个世界现在只有一个山中枫了。
空径直走向团藏的卧室。
卧室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团藏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他身穿睡袍。面无表情。仿佛早就知道空的到来。
空没有说话。他知道团藏在演戏。
他只是一个工具。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团藏继续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你想做什么？刺杀我吗？”
“我想带你走。”空说。
“带我走？”团藏声音里带着疑惑。他似乎在思考空的意图。
“带你到我的世界里。”空的声音低沉。
他伸出手。五指张开。
他左眼的万花筒写轮眼开始急速旋转。一股巨大的吸力凭空产生。
团藏的身体瞬间变得扭曲。他感受到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那股力量要将他扯碎。
他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的身体被强行吸向空。
团藏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烈的拉扯感让他头晕目眩。
他挣扎着站起来，环顾四周，那张常年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骇。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什么忍术？
他面前，那个身穿黑袍，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缓缓抬起了手。
他摘下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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