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终末之眼（2/2）
玉清子恢复年轻后，对着王起深深一揖：“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王起却摇了摇头，混沌之眼中带着一丝忧虑。
战斗结束了，但二代造物主最后的警告，让他心生警惕。
其他的观察者...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应到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清风。
只见清风不知何时已经苏醒，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但他的眼中，却流转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光芒。
那是一种...洞悉一切的光芒。
“清风？”慕容九试探着呼唤。
清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令人心悸的深邃：
“不，我不是清风。我是...第一个观察者。”
这个答案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清风——或者说第一个观察者——缓步走向王起：“很惊讶吗？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观察着你的成长。”
他的目光扫过慕容九和白素：“包括你们，都是我观察的对象。”
王起刀已出鞘：“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一个观察者轻笑：“我？我是这个宇宙的第一个意识，是所有造物主的创造者。”
“二代是我的作品，初代也是。”
他深深地看了王起一眼：“而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王起竟然是...第一个观察者的作品？
“不可能！”慕容九断然否定，“王起他...”
“他是什么？”第一个观察者打断她，“一个普通的凡人？一个幸运的继承者？不，他是我精心设计的实验品，用来验证一个猜想——”
他的目光变得狂热：“当造物获得了完全的自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王起沉默片刻，忽然道：“所以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
第一个观察者点头：“从你获得终末之眼开始，到你觉醒混沌之眼，再到你战胜二代...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他张开双手，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而现在，实验结束了。是时候...收集数据了。”
整片天地突然凝固，时间再次停止流动。
但这一次，连王起都无法动弹！
第一个观察者缓缓走到王起面前，伸手按向他的额头：
“你的使命完成了，我亲爱的作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
一道剑光突然从虚空中射出，精准地斩向第一个观察者的手臂！
“谁？”第一个观察者急速后退，眼中首次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虚空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当看清来人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竟然是...早已死去的青云子！
“师...师尊？”清风——或者说第一个观察者——难以置信地看着来人。
青云子手持长剑，眼中流转着与第一个观察者相似的光芒：
“好久不见了，一号。你还是这么喜欢玩弄你的‘作品’。”
第一个观察者面色阴沉：“三号？你竟然还活着？”
青云子——或者说三号观察者——微笑：“当然，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了我最满意的实验场。”
他转向王起，眼中带着复杂的神色：“抱歉瞒了你这么久，王起。但我必须确保，你能成长到足以对抗一号的程度。”
王起看着这一切，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在观察者的博弈之中。
第一个观察者冷笑：“就凭你，也想阻止我？”
三号观察者摇头：“不，不止我。”
虚空中，又出现了几个身影。每一个都散发着与观察者同源的气息。
“二号、四号、五号...”第一个观察者面色凝重，“你们都要与我为敌？”
其中一个身影开口：“一号，你做得太过分了。我们观察的目的是理解，而不是操控。”
另一个身影接话：“是该结束你的独裁了，一号。”
多个观察者同时出手，无形的力量在虚空中激烈碰撞。
王起看着这场超越他理解范畴的战斗，混沌之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终于明白了终末之眼的真正使命——
不是毁灭，不是创造，而是...选择。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断界之刃缓缓举起，刀尖指向了...所有的观察者！
“我拒绝成为任何人的作品。”
王起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从现在起，我走自己的路。”
刀光亮起，这一次，他斩断的不是敌人，而是所有的枷锁。
当刀光散尽，观察者们惊讶地发现，他们与这个世界的联系被彻底斩断了！
“你...”第一个观察者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起，“你竟然能...”
王起收刀归鞘，混沌之眼中流转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个世界，该由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自己决定未来。”
他看向慕容九和白素，看向玉清子，看向所有幸存的人们：
“而不是由所谓的‘观察者’。”
观察者们沉默良久，最终，三号观察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他看向其他观察者：“我们该离开了。”
第一个观察者深深地看了王起一眼，最终点头：“你说得对。”
观察者们的身影开始消散，在完全消失前，三号观察者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小心...宇宙中不只有我们这些观察者。还有...更危险的存在...”
当观察者们完全消失后，天元界真正重归平静。
王起望着恢复正常的天空，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
三号观察者的警告，让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
但这一次，他将不再是被观察的实验品，而是自己命运的主宰。
“王起，”慕容九来到他身边，轻声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起看着她和白素，看着这片重获新生的天地，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真正的笑容：
“接下来...该我们决定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