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鹞子翻身之逆袭少年行 > 第53章 野菜埂上的呐喊,语录镇住造反派

第53章 野菜埂上的呐喊,语录镇住造反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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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向东没想到会突然冒出这么多老人,更没想到二姥姥会拿出烈士证,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说:“你们别多管闲事!这是公社的命令,抓反革命分子,谁敢拦,就是跟公社作对!”

“跟公社作对?”李奶奶往前一步,手里的《毛主席语录》“啪”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粉笔灰都飘了起来,“我们倒要问问,公社哪条命令说,不让孩子学语录、学文化了?毛主席说‘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陈老师教孩子们学文化,是为革命培养接班人,你不让他教,你才是跟革命作对!”

其他老太也跟着喊:“毛主席万岁!不能抓老师!孩子们要学文化!”声音洪亮,震得艾向东耳朵嗡嗡响。张爷爷扛着锄头,往地上一拄,“咚”的一声,地上的土都震起一层:“艾向东,我告诉你,陈老师要是少一根头发,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就天天去公社门口坐着,带着咱村的户口本,跟公社同志讲讲,你是怎么欺负咱贫农,怎么不让孩子学语录的!”

艾向东的跟班想上前推搡,二姥姥立刻往地上一坐,举着烈士证和《毛主席语录》,声音一下子高了:“造反派打人啦!打贫下中农老太太啦!打烈士家属啦!快来人看看啊,造反派不把毛主席的话放在眼里,还想欺负咱贫农啊!”她的声音又大又亮,连过路人都停下脚步,站在在门口,探头往里看——学校对面土坡上,二姥爷已经拿起醒木,“啪”地拍了一下,开口就唱:“各位乡亲听我言,今天咱说段新鲜事,有人要抓好老师,还把教室翻得乱……”围过来的人更多了,都对着艾向东指指点点。

艾向东慌了,他知道“殴打贫农”“欺负烈士家属”都是大罪,再被二姥爷这么一唱,事情肯定会闹大,要是被公社知道了,他这个“造反派小头目”的位置肯定保不住。他赶紧拉住跟班,压低声音:“别动手!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二姥姥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说:“好好说?你把陈老师的教室翻得乱七八糟,还想抓他去批斗,你这是好好说吗?你对得起毛主席,对得起咱贫下中农吗?”

艾向东被问得哑口无言,站在原地,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这时,公社的王助理骑着自行车路过,听见这边的动静,赶紧停下车跑了过来:“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二姥姥立刻站起来,拿着烈士证和《毛主席语录》走到王助理面前,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却很清楚:“王助理,你可来了!你快评评理,艾向东说陈老师是反革命,要抓他去批斗,可陈老师天天教孩子们背语录、学文化,还帮着咱村写介绍信、算工分,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反革命?我们这些贫下中农都看着呢,艾向东这是冤枉好人!我大儿子是烈士,要是他还在,肯定也不答应有人这么欺负好老师!”

王助理皱着眉头,看了看乱糟糟的教室——教案散在地上,粉笔滚得到处都是,又看了看艾向东:“艾向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证据证明陈守义是反革命吗?”

艾向东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张秃子的举报信里,除了“勾结四类分子”“藏反动诗集”,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全是瞎编的。王助理脸色一沉:“没有证据就敢抓人?还把学校弄得这么乱,你这是违反纪律!赶紧给我回去,要是再敢随便抓人,我饶不了你!”

艾向东不敢反驳,只能恶狠狠地瞪了陈守义一眼,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路过门口时,张爷爷故意伸脚绊了他一下,艾向东差点摔倒,回头想骂,却看见张爷爷手里的锄头,还有周围村民冷冷的眼神,吓得赶紧低下头,快步走了。

陈守义看着眼前的老头老太,眼圈一下子红了,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今天……”

“别说这些虚的!”二姥姥赶紧扶他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又把怀里的红布包系好,“你呀,明天接着教孩子背语录,我们天天来学校门口‘挖野菜’,你二姥爷也说了,他每天都来对面说书,保准没人敢来捣乱!”李奶奶也凑过来,从鹞子手里拿过蓝布包,递给陈守义:“这是我腌的萝卜干,拌了香油,你拿着,饿了就吃点,别委屈了自己——孩子还等着听你讲《雷锋日记》呢。”

鹞子看着这一幕,心里热乎乎的,他从筐里拿出刚采的木勒芽,塞给二姥姥:“二姥姥,这是我采的木勒芽,嫩得很,您拿回去拌香油吃,您今天好厉害!”二姥姥笑着接过,摸了摸鹞子的头:“好孩子,以后要好好跟陈老师学文化,长大了跟你大舅一样,做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太阳越升越高,照在学校的院子里,暖洋洋的。老头老太们又在门口择起了野菜,有的还哼起了革命歌曲,“学习雷锋好榜样”的调子飘在院子里;对面土坡上,二姥爷还在说书,围听的人时不时鼓掌,笑声和喝彩声飘过来,让整个学校都热闹起来。教室里,陈守义捡起地上的教案,拍了拍上面的灰,又拿起粉笔,在黑板上重新写下“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字迹工整有力。孩子们也陆续来了,看见陈校长没事,都高兴地围过来,齐声念着黑板上的字,声音响亮,飘出了教室,飘到了坡上,飘进了每个村民的心里。

鹞子坐在座位上,看着陈校长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窗外择菜的老头老太、对面说书的。心里别提多舒服。

不远处的老槐树下,张秃子躲在树后,看着学校门口热闹的场景,气得咬牙切齿,手指都攥白了。他看见鹞子手里的钢笔帽,又看了看二姥姥怀里的红布包,眼神突然一沉——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镰刀,用衣角擦了擦刀刃,又悄悄藏了回去。他没放弃,心里盘算着:等晚上,就去把二姥姥家的柴火垛点了,再把鹞子的钢笔帽偷过来,让他们知道,跟他作对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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