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鹞子翻身之逆袭少年行 > 第36章 雪路思归与袖里藏锋

第36章 雪路思归与袖里藏锋(2/2)

目录

“放心吧,鹞子哥,这次我肯定不慌。”清禾拍了拍袖子,像是在确认木棍还在,脸上露出一点坚定的神色,那截细木棍像给她添了底气,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只会躲的小丫头。

鹞子也点点头,把木棍藏进左袖,指尖触到冰凉的木身,心里踏实了不少。师傅常说“功夫在巧不在力,心稳才能手准”,以前他似懂非懂,现在握着手里的木棍,看着身边认真练习的清禾,总算真切地懂了——哪怕是根小小的木棍,提前准备好,找准法子,也能成为护身的锋芒。

回到屋里,清禾躺在炕上,身体贴着暖烘烘的被褥,右手却悄悄贴着袖管里的木棍,指尖一遍遍摩挲着木头的纹路,嘴里默念着鹞子教她的穴位和信号。以前遇到危险,她只会躲在鹞子身后,等着别人保护,可这次,她手里也有了“武器”,知道自己能帮上忙,这份“能和鹞子哥并肩”的感觉,像一团小小的火苗,在心里慢慢燃起来,让她渐渐安心。

鹞子躺在炕梢,手伸进怀里,摸了摸那个小木人,又碰了碰袖里的木棍,冰凉的木头和温热的木人,一凉一暖,都让他心里踏实。他想起出发前,师傅拉着他的手说:“出门在外,遇事别慌,先想好退路,再找机会反击,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身边人。”那时他只点点头,现在才明白,师傅说的“准备”,不只是学功夫,更是提前琢磨好应对的法子,这样真遇到事,才不会像上次那样手忙脚乱。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雪停了,天空是淡淡的青灰色。三人背着布包出发,布包里的红薯干和杂粮饼贴着胸口,暖融融的。黄云燕和赵秀玲送到村口,黄云燕又拉着清禾的手叮嘱:“路上要是雪太厚,就找个避风的地方歇会儿,别冻着。到了家,一定给我捎个信。”赵秀玲眼圈红红的,拉着清禾的袖子舍不得松手:“清禾姐,下次来,一定要给我带林家洼的小石子。”清禾点点头,眼圈也红了,直到鹞子催了两声,才跟着转身,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雪坡后,黄云燕和赵秀玲还站在村口,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直到看不见了才慢慢回去。

雪路难走,厚厚的积雪没到脚踝,每一步踩下去,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雪沫子从鞋缝里钻进去,很快就冻得脚底板发麻。清禾走了一个多时辰,脚就冻得不听使唤了,脚趾头蜷缩着,像踩在冰上,却咬着牙跟着,没说一句累,右手始终贴着袖里的木棍,指尖的触感让她不敢松懈。黄子柔走在中间,时不时停下来,帮清禾拢拢围巾,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悄悄把布包里的红薯干塞给清禾,自己只留了两颗黄豆在手心攥着;看到鹞子警惕地扫视树林,她又默默放慢脚步,把装着干粮的布包往身前挪了挪,下意识护着两人的行囊,眼里满是担忧:“清禾,要不咱们歇会儿?你看你脸都冻红了。”清禾摇摇头,哈了口气搓搓手:“没事,姐,我能走,早点到家,娘也能早点放心。”

鹞子走在最前面,脚步沉稳,左手悄悄按在左袖上,指尖能触到木棍的轮廓。他的眼神警惕地扫着路边的树林,雪后的树林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风吹过,树枝上的积雪簌簌落下,发出轻微的声响。快到上次遇袭的那个坡地时,他脚步渐渐放慢,眉头微微皱起——这里的雪地上,除了他们的脚印,似乎还有别的痕迹,虽然被新雪盖了大半,却隐约能看出是几个人的脚印,朝着坡顶的方向去了。他回头,对清禾递了个“留意”的眼神,清禾立刻会意,脚步放轻,连呼吸都放缓了些,右手往袖管里缩了缩,指尖碰到木棍尖儿,心里的弦一下绷了起来,咚咚地跳。黄子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紧紧跟在两人身后,手悄悄抓住了布包的带子,手心微微出汗。

就在三人翻过坡顶,正要往山下走时,路边的树林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拨弄树枝,紧接着,三道黑影猛地从树林里窜出,踩着积雪扑了出来,横在路中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哟,这不是上次侥幸跑掉的小崽子们吗?”王虎的声音粗哑,带着恶意的笑,像砂纸磨过木头似的刺耳。他站在中间,身上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袄,领口敞着,露出黝黑的胸膛,手里攥着一根碗口粗的树枝,树枝上还沾着雪沫子。他身后跟着刘二毛和张栓柱,刘二毛的脸上还留着上次被砸的淤青,眼里透着怨毒,手里也攥着一根粗树枝;张栓柱则缩着脖子,却也握紧了手里的木棍,脸上透着狠劲,显然是跟着王虎来寻仇的。

鹞子心里一沉,却没慌——他早有准备,立刻侧身,把清禾和黄子柔往身后拉了拉,自己往前站了半步,像一道小小的屏障,挡在她们身前。他的左手仍垂在身侧,指尖却已勾住袖管里的木棍,指关节微微用力,眼神紧紧盯着王虎,不敢有半分松懈,嘴里用只有清禾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站稳。”

这两个字,是他们昨晚约定好的“准备”信号。清禾的心猛地一跳,却立刻稳住脚步,往旁边挪了半步,和鹞子形成一个小小的夹击角度,右手悄悄探进袖管,攥紧了那截细木棍,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睛死死盯着离她最近的刘二毛,心里一遍遍默念:别慌,等信号,别慌……

王虎看着他们戒备的样子,嗤笑一声,唾沫星子溅在雪地上,很快凝成小冰粒:“怎么?上次没挨够打,这次还想反抗?就凭你们两个小屁孩,手里能藏啥宝贝?”说着,他往前迈了一步,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响,手里的粗树枝指向鹞子,语气凶狠:“今天可没人来救你们了,识相的,就让你身边那个女娃跟我们走,给我们哥几个当个使唤丫头,不然……”他话没说完,眼里的凶光更盛,手里的树枝微微抬起,像是随时要砸下来。

话音未落,刘二毛已经按捺不住,眼里闪着报复的光,嗷嗷叫着举着树枝朝鹞子的肩膀砸了过来——上次被清禾砸了一石头,又被鹞子推开,他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此刻见王虎开口,立刻就冲了上来。鹞子瞳孔骤然一缩,浑身的神经瞬间绷紧,像是被惊动的小兽,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刘二毛挥来的树枝上,垂在身侧的左手猛地往袖管里一探——那截藏了一路、被体温焐得带了点暖意的细木棍,正顺着他的指尖,稳稳地滑向掌心。

雪坡下的风陡然转急,卷起地上的碎雪,像无数细小的冰粒,扑在脸上,冰凉刺骨。王虎的狞笑、刘二毛挥来的粗枝带起的风声、黄子柔压抑的惊呼,还有清禾攥紧木棍时袖口轻微的摩擦声,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像一张紧绷的网,罩住了雪坡上的几个人。而鹞子掌心里的那点“锋芒”,正随着他绷紧的手臂,一点点蓄势,等待着出手的瞬间。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