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阳关曲（22）（2/2）

这种病症原本是无药可解的，直到黄忠的祖上也感染了这种病症。

外族人知道自己得了虫症，会一心等死。大雍人不一样，会想尽各种办法活下去。机缘巧合，竟真的让黄忠的祖上找到了可以治疗虫症的药草。黄家靠着这些药草起家，且成了外族人心目中的贵人。

黄家有处宅子在王家附近，无法断定那五个人是找错了，还是他们原本要找的就是王家。

离开王家后，他们去了典当行，五个人一块儿去的。他们把没有卖出的皮货以极低的价格抵押给了当铺，而后朝着南城门走去。据城门口的茶寮掌柜以及守城的士兵说，并未见到那五个人离开。他们就在人来人往的南城门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慕笙：“茶寮掌柜要忙生意，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城门口，故他的证词只能作为破案的参考。守城的士兵对于进城的人会严格排查，对于出城的则是能放就放。城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那些守城的士兵又是如何断定那五个人没有离开？

一行五人目标很大，若是拆分开，散落在那些出城的百姓中间，谁又能注意到？”

齐思远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让他的心口有些淤滞，吐出后又用力拍了拍：“慕姑娘所说不无道理，然慕姑娘不知道的是，尧城的南城门被攻破过，因为朝廷没有拨钱修筑，百姓们为了自身安全，只能自个儿修城补门。百姓修的，不似官家修的那般气派，规整。现在的南城门比着原来的小了好几圈儿，只能过人，不能过车。”

徐亿年：“不能过车的城门那得有多小？”

齐思远：“有小的原因，然更大的原因是一侧城门损坏，百姓们只能用特殊的法子将那半扇门固定住。”

说着，齐思远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图。图中的门一大一小，大的那扇关着，小的那扇开着。若是过马车的话，高度够，宽度不够。

见徐亿年明白，齐思远扑哧一下笑了。尽管十分瘦弱，他那一笑，还是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慕笙想着，这样的人，被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爱慕很正常。尧城地处偏远，具有文人气质的贵公子本就不多，齐思远算是其中翘楚。再加上他爹的身份，很难不让人倾慕。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程瑶瑶爱错了人。

慕笙感叹，听齐思远道：“南城门外本就地势不平，加上不能通行马车，往来人员很少，刚巧那几日南城门外出了些事情，守城士兵盘查很严。一整天，只有一个外族人从南城门出去，还是一个老妇人。”

“不对，你说这些话有问题！”徐亿年按着桌面：“齐公子说南城门人很少，既然人少，为何有茶寮？甭管做什么买卖，其目的都是为了挣钱。挣钱，挣谁的钱？当然是过往商客的钱。没有过往商客，就等于没有钱，没有钱还开茶寮，掌柜的是疯了吗？”

齐思远扬起眉眼，笑意直达眼底：“徐公子可以去尧城的南城门看看。我说的人来人往指的不是通过南城门进出的客商，去茶寮喝茶的也非他们。南城门是尧城最大的畜牧类交易市场，在那里你可以买到牛马，可以买到鸡鸭鹅。那里很热闹，能从白天热闹到傍晚，只是进出城门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