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木兰花（52）（2/2）

马峰睁眼，看向韩先生，咽了气。

徐亿年注意到了，问韩先生：“他为什么看你？他最后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慕笙：“韩先生与李福有何矛盾？”

韩先生：“慕姑娘说笑了，我是教书的先生，他是我的学生，先生与学生之间能有什么矛盾。无非是他上课不认真，我说他几句罢了。慕姑娘若是不信，尽可找这书院里的学生来问。”

慕笙：“韩先生心虚了，要我为先生算一算吗？”

韩先生瞬间变了脸色：“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看来我是逃不过去了。没错，是我把李福的尸体挪了位置，也是我让竹林里的竹笋一夜之间长到那么大。李福他，活该！”

陈婶不解，恍惚地摇了摇头。姚木兰更是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她问韩先生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是很和善的先生，对书院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有耐心，对待李福也没什么不同。她想不通，韩先生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有什么理由要那么做?

韩先生叹了口气，摸了摸腰间。那里原本挂着一块玉佩，不知何时，玉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葫芦。

没看错的话，小葫芦是在墙角的葫芦藤上随便摘的。陈婶见他打磨过这只葫芦，还以为是读书人的风雅。没想到这小葫芦里装着的是那块玉佩的碎片。

玉佩是韩先生母亲的遗物，也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的念想。他佩戴多年，从未离身。就因为在课上说了李福几句。李福就趁他午睡把玉佩偷走丢到竹林里。等他找到时，玉佩已经碎了。是被李福摔的，还是被别的什么人踩的不得而知。

原本是想把玉佩修复的，可它少了一片，再怎么修复都不可能完整。没办法，只能从葫芦藤上摘了一个葫芦，把葫芦掏空，把玉佩碎片放进去。

李福毁了他的玉佩，却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上课。他是先生，不是圣人，对于李福的这种行为是有恨的。没动手，是因为理智。他是先生，有教无类。他是大人，不该与孩子计较。动手，是因为情感，他是母亲的儿子，应该为被损毁的母亲的玉佩讨个公道。

“李福失踪，我是真的着急，因为我是他的先生，是这书院里的先生。”韩先生道：“我跟姚姑娘一样，找到天亮才回去休息。没有上榻，而是趴在桌上打了个盹。我梦见一个声音，跟我说李福死了，尸体在竹林里。它说死人不算人，说我可以为碎掉的玉佩讨个说法。”

韩先生说他晕晕乎乎的，不知怎的就到了竹林里。睁开眼时，刚好看见马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