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契约反噬·双界抉择（2/2）

玉佩剧烈震颤，青龙纹身突然崩裂，血丝顺着手臂流下来。

她不管不顾，冲上前一把揪住他衣领，眼睛红得吓人：“要死一起死！本姑娘签到九十九次，不是为了看你一个人去送命！你想赖账是不是？说好天机盟成立我要收三倍份子钱的！”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

“你还记得这个？”

“废话！你欠我奶茶钱都没还清！”

“那……留着以后还。”

“谁要你以后！”她怒吼，“我现在就要！你不许走！听见没有？！”

两人僵持在阵眼中央，一个往里融，一个拼命往外拽。玉佩悬浮在头顶，不断刷新倒计时：

**两刻零三分。**

**两刻零二分。**

**两刻整。**

符文阵开始震动，脚下深渊传来低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上来。

沈知意死死抓着他，指甲掐进他肩胛骨，疼得他皱眉也没松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她声音发颤，“你每次都说‘本座如何’，其实根本怕死得不够体面，对不对？你怕我看到你倒下的样子，怕我记住你是怎么消失的……所以你想偷偷走？”

他没否认。

她咬牙：“可你忘了，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替我做选择。你说你要等我醒来，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让你一个人扛？”

“我不需要问。”他低声说，“因为你一定会拦我。”

“那你现在试试看能不能甩开我！”她猛地将玉佩拍向自己胎记，青龙纹身爆发出最后一道光，硬生生把他的身体从阵眼中拖了出来。

两人踉跄后退，撞在断墙上。

萧景珩咳了一声，嘴角溢血。

“你疯了……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那就死一块儿。”她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把棒棒糖重新叼回嘴里，“反正你坟头我承包了，每年清明带奶茶祭你，顺便骂你八百遍。”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金光在瞳孔深处一闪而过。

“你真不怕？”

“怕啊。”她咧嘴一笑，带着点狠劲，“但我更怕以后一个人活着，听不到你喊‘本座’了。”

空气静了一瞬。

远处，符文阵仍在运转，绿光忽明忽暗。宋清欢残存的意志在阵法边缘闪现，扭曲成冷笑的脸，嘴唇无声开合，像是在说：“你们逃不掉的。”

可沈知意没看她。

她只盯着萧景珩，一字一句道：“要镇阵眼，可以。但必须是一起。”

“没有谁替谁牺牲，没有谁先走一步。”她伸手，掌心朝上，“要死，也得手牵手。”

他看着她，许久，终于抬起手。

兵符还在滴血，他却把它轻轻放在她掌心。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同时踩向阵眼中央的两个凹槽。

玉佩腾空而起，绕着他们高速旋转，青光与黑雾交织，形成一道螺旋屏障。

倒计时停在最后**一刻钟**。

头顶穹顶彻底碎裂，星光倾泻而下，照在他们身上。脚下深渊咆哮不止，契约阵发出刺耳的共鸣，仿佛随时会炸。

沈知意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地底冲上来，像是要把她的魂抽出去。

她没松手。

萧景珩也没退。

两人站在即将崩塌的阵眼之上，风吹乱了头发，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符文上晕开一圈又一圈。

玉佩最后一行字浮现：

**“抉择已录，代价待偿。”**

沈知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冲他眨了下眼。

“喂，萧景珩。”

“嗯？”

“等这事完了——你得请我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