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飞头降与蛊(1/2)
我刚把书盖回脸上,准备继续我那被打断两次的“光合作用”,脑子里却像是有个弹幕机,又把刚才关于东南亚黑巫僧和降头师的话题给刷了出来。尤其是那个听起来就邪门又猎奇的“飞头降”。
“等等!”我猛地又坐了起来,书本从脸上滑落,掉在厚厚的桃花瓣上也没管,冲着还没完全走远的林御、威尔,以及正准备回房的罗艺龙和江雪喊道,“还是先别走了!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几人停下脚步,回过头,表情各异。林御是一脸“你又来?”的不耐烦,威尔是饶有兴味的挑眉,罗艺龙是习惯性的探究,江雪则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静模样。
“都说东南亚的降头师,其传承可以追溯到我国古老神秘的苗疆巫蛊一脉呢!”我盘起双腿,稳稳地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身体微微向前倾去,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急切和困惑,似乎想要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都一股脑儿倒出来一般。
“这个说法嘛,我倒是曾经有所耳闻过。不过呢,那些所谓的‘飞头降’......怎么听着就觉得跟传统意义上的蛊术没什么太大关联呀?毕竟,让脑袋连着内脏一块儿飞出去吓唬人、坑害人这种事儿,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点儿吧!而且,它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通过饲养毒虫来施展诅咒或者控制他人之类的手段哦!这两者之间,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钻牛角尖,但架不住它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苗疆蛊术,无论是宋昭艺擅长的,还是苏皖那宝贝金蚕蛊,核心都离不开“蛊虫”这个媒介,或毒、或控、或寄生,总归是有个具体的“虫”在起作用。可飞头降这玩意儿,听起来更像是某种灵魂出窍或者身体异变的邪法,跟虫子似乎八竿子打不着。
听到我这个问题,宋昭艺和苏皖也被这边的讨论吸引了过来。涉及到她们的专业领域,两人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罗艺龙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沉吟道:“林兄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降头术确实源流复杂,并非全然源于蛊术。”
江雪率先开口,进行她擅长的逻辑溯源:“首先,需要明确‘降头术’的定义。它是流行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巫术、诅咒术的统称,其来源具有高度混杂性,主要包括:一,东南亚本土的原始巫术信仰;二,印度婆罗门教、佛教密宗流传过去的部分法术;三,以及确实有一部分,源自中国西南地区(如苗疆、滇地)的蛊术文化。”
“因此,‘降头术源于苗疆蛊术’是一个不准确的简化说法。更准确的描述是,苗疆蛊术是构成降头术的源流之一,而非全部。”
宋昭艺点了点头,接口道:“江雪说得对。我们苗疆蛊术,核心在于‘蛊’,即通过特殊方法培养、操控具有灵性或剧毒的虫、兽、乃至草木之灵,用以达到各种目的。下蛊需要媒介,比如让目标吃下、接触,或者通过气息、目光传递。而很多降头术,虽然也借用‘虫降’、‘药降’等名目,但其内核和施展方式,已经和我们传统的蛊术有了很大区别,融合了当地很多邪门的法门。”
苏皖也补充道:“而且蛊术并非全是害人的,也有用于治病、防护的灵蛊。但降头术,尤其是流传最广的那些,几乎九成九都是用来害人的邪法。”
罗艺龙接过话头,开始解释飞头降:“至于林兄疑惑的‘飞头降’,此术确实与传统的蛊虫关系不大。根据一些典籍记载和道门前辈的见闻,飞头降更偏向于一种极其恶毒、凶险的自身修炼邪法,或者说,是一种‘本体异变诅咒’。”
他神色凝重起来:“修炼此降者,需在特定时辰,通过极其残忍的仪轨和咒术,使自己的头颅连带脖颈下的部分内脏(主要是肠胃)离体飞出,于夜间飞行,吸食人或牲畜的鲜血,甚至啃噬胎儿或尸体以增强邪力。这个过程凶险万分,头颅离体期间,本体极为脆弱,且需持续忍受非人痛苦,一旦修炼不成或遭遇干扰,极易飞头难回,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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