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三章:咸鱼的“将计”就计(1/2)
门锁“咔哒”一声被打开,一名提着药箱、留着山羊胡、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在两名士兵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他低眉顺眼,姿态恭敬,对着宇文玥躬身行礼:“草民孙邈,见过靖王殿下。”
宇文玥端坐不动,目光如电,扫过这孙大夫,淡淡应了一声:“有劳。”
陆文渊站在宇文玥身侧稍后的位置,看似随意,实则封住了孙大夫可能暴起发难的几个角度。林小满则缩在角落的阴影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全力运转那微弱的“环境同调”,仔细感知着孙大夫身上的能量波动。
没错!那股隐藏在恭敬外表下的、极其隐晦的阴冷能量波动,与她在赵元培身上感知到的那一丝同源!虽然更加微弱,更加内敛,但那种如同毒蛇潜伏般的恶意,却如出一辙!
这大夫,绝对是赵元培的人!来者不善!
孙大夫放下药箱,上前一步,恭敬道:“请殿下伸手,容草民为您诊脉。”
宇文玥没有动,反而问道:“孙大夫是本地人?在哪家医馆坐堂?”
孙大夫似乎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回答:“回殿下,草民是游方郎中,途经此地,恰逢赵大人征召。”
游方郎中?这么巧?宇文玥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缓缓伸出了手腕。
孙大夫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宇文玥的腕脉上,闭目凝神,一副专注诊脉的模样。
林小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紧紧盯着孙大夫的手指,感觉那指尖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灰色气流,正试图透过皮肤,渗入宇文玥的经脉!
他想干什么?下毒?还是某种阴损的暗算?
她急得不行,想提醒,又怕打草惊蛇。她看向陆文渊,发现陆文渊的目光也正落在孙大夫的手指上,眼神冰冷。
就在那灰色气流即将触及宇文玥皮肤的刹那——
“咳!”陆文渊突然轻咳一声,看似无意地向前迈了半步,衣袖恰好拂过孙大夫的手腕。
孙大夫手指一颤,那缕微不可察的灰色气流瞬间消散。
他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但很快掩饰过去,皱眉道:“这位……公子,还请退后些,莫要干扰草民诊脉。”
陆文渊面无表情地退后半步,淡淡道:“抱歉,担心殿下伤势,一时情急。”
孙大夫深吸一口气,重新凝神,再次将手指搭上宇文玥的手腕。这一次,他似乎更加小心,那灰色气流凝聚得更慢,更隐蔽。
不能再等了!
林小满急中生智,突然捂着肚子,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哎哟……我、我肚子好痛……”她一边呻吟,一边“不小心”撞倒了旁边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孙大夫心神一散,那即将成型的灰色气流再次溃散!他恼怒地转头瞪向林小满。
宇文玥也顺势收回手,皱眉看向林小满,语气带着关切(表演):“怎么了?”
林小满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脸色“痛苦”,声音虚弱:“不知道……突然就……绞痛……可能是……在沼泽里喝了不干净的水……”她一边说,一边偷偷对宇文玥和陆文渊使眼色。
宇文玥立刻会意,对孙大夫道:“孙大夫,先给她看看吧,她年纪小,身子弱,怕是受不住瘴气。”
孙大夫脸色难看,他奉命主要目标是宇文玥,但这小丫鬟突然闹这么一出,他若坚持先给宇文玥看,反而显得可疑。他只得强压怒火,走到林小满身边,没好气地道:“伸手!”
林小满“虚弱”地伸出手。
孙大夫手指搭上她的手腕,敷衍地感知着。他此刻心神不宁,只想着尽快打发掉这个麻烦,好继续对宇文玥下手,因此并未像之前那般凝聚那阴损的能量。
然而,就在他手指接触林小满皮肤的瞬间——
异变陡生!
林小满脑海中那个沉寂的、关于“门之密钥”的冰冷机械音,突然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
【检测到低纯度侵蚀性能量接触……能量特征分析:腐心咒(劣化版)……威胁等级:低……自动触发微幅反制……】
一股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带着纯净星辉气息的能量,自林小满眉心那点隐匿的银芒中流淌而出,顺着经脉,瞬间抵达手腕!
“嗤!”
孙大夫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他感觉指尖传来一阵灼痛,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体内,让他气血一阵翻涌!
“你……!”他惊骇地看着林小满,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林小满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这“密钥”还有自动防御功能?虽然效果微弱,但似乎……吓到对方了?
她立刻戏精附体,更加“虚弱”地呻吟起来:“哎呦……大夫……你扎疼我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孙大夫看着林小满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感受着指尖残留的灼痛和体内那丝诡异的纯净能量带来的不适,脸色变幻不定。他搞不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是这丫头身上有古怪?还是自己太过紧张,内力岔了?
无论如何,这小丫头邪门!而宇文玥和旁边那个冷面男子显然已经起了疑心!
不能再待下去了!
孙大夫强作镇定,对宇文玥拱手道:“殿下,这位姑娘只是受了些风寒瘴气,肠胃不适,并无大碍,休息片刻便好。至于殿下的伤势……脉象虚浮,气血两亏,需要静养,草民开个方子,调理几日便好。”他匆匆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写了个最普通不过的益气补血的方子,递给宇文玥,然后如同后面有鬼追似的,提起药箱就往外走。
“站住。”宇文玥冰冷的声音响起。
孙大夫脚步一顿,背脊瞬间僵直。
“孙大夫,”宇文玥缓缓站起身,尽管伤势沉重,但那属于亲王的威压却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你这脉……诊得未免太过仓促。本王这内伤,难道不需要仔细探查一番吗?”
孙大夫额头渗出冷汗,不敢回头,强笑道:“殿下伤势虽重,但根基深厚,静养便是上策。草民……草民才疏学浅,不敢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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