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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这皮相倒是生得极好,可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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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禾脑中飞快转动,想起那日谈及此事时,戚承晏曾意味深长地询问她是否记得此案细节……

难道那时,他便已查到这绾绾的身份,甚至……早有安排?

戚承晏见她神色变幻,望向了越知遥。

越知遥会意,上前一步,低声补充道:“公子,乾泰二十六年扬州盐税大案,时任两淮盐运使韩青松及其核心党羽,罪证确凿,被判满门抄斩。”

“扬州知府薛观,监管不力,贪墨渎职,被判斩立决,家产抄没,男丁十六岁以上者流放三千里,所有女眷皆没入教坊司,充为官妓。”

“这位薛行首,便是薛观的次女,原名薛含章……案发时年仅十岁。”

“与她一同没入这扬州教坊司的,还有她的生母,薛观继室陆氏,时年三十有五;她的嫡亲长姐,时年十五岁的薛含英;以及她时年仅六岁的幼妹薛含珠。”

说到这里,越知遥的话语微微顿住,抬眸看了沈明禾一眼,那眼神中掠过并非同情,更像是一种对残酷事实的默认。

沈明禾听着这一个个名字,仿佛能看到当年那场腥风血雨之后,几个女子从云端坠入泥淖的惨状。

她见越知遥神色有异,心知必有后续,连忙追问道:“然后呢?她们入了这教坊司后……发生了何事?”

“据查,薛家女眷入教坊司后不久,薛观长女薛含英,在第一次被强令……‘见客’之时,便以碎瓷割腕,自尽而亡,血染罗裙,未能救回。”

“其后一年内,薛观继室陆氏不堪受辱,加之教坊磋磨,郁郁成疾,病故于教坊司后巷的陋室之中。”

“而年仅七岁的薛含玉,亦因一场来势汹汹的风寒,缺医少药,紧随其母其姐……夭折而去。”

“至此,当初被没入此地的薛家女眷,只余下当时年仅十一岁的薛含章,一人。”

“而这薛二小姐,自幼便显露出过人聪慧,素有才名。在这教坊司中,鸨母见她资质上佳,便着力培养,诗书琴画,歌舞音律,无所不精。”

“不过几年,便已才名远播。直至去岁,与那盐运使之子林彻有了交集,得其青眼,大力追捧,更是声名鹊起,彻底名震扬州府。”

沈明禾听罢,心中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一家女眷,凋零至此,只剩薛含章一人独存,这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但唏嘘之余,她心中仍有疑团未解,不由蹙眉看向戚承晏:

“可是……若那林彻对薛含章当真存有几分情意,即便她是犯官之后,是官妓,凭他盐运使之子的身份,在这扬州地界上,不可能全然没有办法为她脱籍”

“……除非……”

戚承晏深邃的目光与她交汇,接过了她未尽之语,声音低沉:

“除非,他所谓的‘情深’,不过是逢场作戏,博取美人欢心与旁人赞叹的风流名声。或者,”

他语气微顿,带着一丝冷意,“他是当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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