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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章 地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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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走到墙边仔细检查那个浅坑,手指轻轻碰了碰裂开的护墙板。

木屑沾在指尖,带着新鲜木材的味道。

林清晓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心虚。

墙上的沙袋还嵌在护墙板里,沈墨华正用撬棍试图把它弄出来,金属与木材摩擦的刺耳声响里,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

不是清脆的笃笃声,是带着迟疑的轻叩,间隔拉得很长,像怕惊扰了什么。

第一声刚落,第二声要隔上两秒才来,第三声更是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透着股固执的坚持。

沈墨华的动作顿住了。

这时间点不该有访客——张仲礼的茶道会定在明天,沈定邦上周才来过,拎走了林清晓做的腌笃鲜,说“比以前部队食堂的大师傅做得还香”。

走廊里的光线有点暗,午后阳光被云层挡了大半,透过气窗投下的光斑落在地板上。

沈墨华走到玄关,透过猫眼往外看时,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

门外站着个穿浅藕色真丝旗袍的女人,身段丰腴却个子娇小,头顶刚到猫眼的高度。

旗袍领口绣着细巧的缠枝莲,开衩到膝盖上方,露出的小腿裹着肉色丝袜,踩着双米白色的细跟凉鞋。这打扮在汤臣一品的住户里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她手里攥着的蕾丝手帕——边角已经被绞得发皱,显然是紧张坏了。

是住在楼下的那个姑娘。

上个月误以为他在家暴林清晓的那个。

此刻这位姑娘脸色微白,嘴唇抿得紧紧的,像是刚受了惊吓。

她的目光在门牌号上反复确认,又飞快地移开,落在楼道的大理石地面上,高跟鞋的鞋跟在地面上碾出细微的声响,带着种坐立难安的局促。

沈墨华拉开门,防盗门的液压杆发出“嘶”的轻响。

姑娘显然没料到门开得这么快,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里的蕾丝手帕绞得更紧了。

“沈先生。”

她的嗓音细软得像棉花糖,尾音带着点沪上口音特有的糯,却抖得不成样子,“那个……这次……”

她的目光越过沈墨华的肩膀,往屋里瞟了一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却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收回视线。

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明显起伏,旗袍前襟的盘扣被绷得紧紧的,那颗珍珠扣在苍白的皮肤映衬下,亮得有点晃眼。

“您家是在……装修吗?”

姑娘终于问出了口,声音低得像耳语,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门框——那里的漆皮因为刚才的震动剥落了一小块,露出底下浅灰色的底漆,像块难看的疤。

沈墨华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林清晓刚从健身室出来,运动服的领口被扯得有点松,露出的锁骨上沾着细密的汗珠。

她手里拿着条白色毛巾,搭在泛红的脖颈上,走路时带起的风比平时更劲,吹得玄关的挂帘都往旁边飘了飘。

这股风恰好扫过门口,姑娘精心梳拢的发髻突然散了一绺,碎发垂在脸颊边。

她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场震慑住了,本能地后退半步,后腰“咚”地撞在冰冷的楼梯扶手上,不锈钢的凉意透过薄薄的旗袍渗进来,激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手帕差点从手里掉下去。

“怎么了?”

林清晓的声音还带着点运动后的沙哑,目光落在姑娘身上时,嘴角微微翘起——

她对这位“要帮她报警家暴”的邻居印象深刻。

“抱歉。”

沈墨华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不是装修,是我妻子的体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楼道里那盏欧式吊灯——

水晶坠子还在微微晃动,显然刚才的震动确实不小。

“正为将来加入WTO可能带来的……高强度商业竞争做适应性准备。”

沈墨华补充道,语气认真得像在做战略汇报,“难免动静大了点。”

这话让姑娘愣住了,绞着帕子的手指停了下来。

她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眼睛睁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小鹿,看看沈墨华,又看看他身后的林清晓,嘴唇翕动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林清晓在沈墨华身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她用毛巾捂住嘴,肩膀微微抖动,运动后的热气混着笑意从喉咙里冒出来,烫得脖颈有点痒。

这人总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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