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回忆一下(2/2)
“他涉足朝堂不深,有不妥的地方,还劳刘大人多加看管着些。”
“大人放心,你如此说,下官心里就有数了。”
余丰将人送走,又重新折返回书房。
窗棂前,沈暇白负手而立站在那,背影透着冷峭的寒意,背影有些孤寂。
余丰忍不住说,“主子当真…想清楚了吗?”
便如此轻易,让那些人达成所愿?
余丰多少有些不甘心,想当日在酒楼,安王殿下如此逼迫,将主子推至深渊,在两者之间痛苦不堪,如今便就如此答应,岂不更让他们得意,自以为拿捏住了主子。
还有崔相,往后此类事,会否层出不穷,难不成主子就做永远退步那个人吗。
沈暇白收回目光,回眸看向余丰,他眸色极淡,温度极低,“你会怪我吗?”
余丰摇了摇头,“属下只是,替主子不甘。”
他只是,心疼主子,可也知晓,主子能得一知心人不容易,若因此错过,定痛苦不堪,抱憾终身。
沈暇白垂眸,没有言语。
他难以说出口,即便那日安王逼迫,他都从不曾想过,要舍弃,他脑中第一反应,是痛苦,是愧疚,是觉得对不起父兄。
其实那时,他就已经有了答案,答案很清晰,清晰的让他没有半丝半缕的纠结和犹疑。
“本官说了,万物此消彼长,官场中亦然,不会有同样,位高权重的父子。”
事总在人为,他可以不答应,却不代表他做不到。
只要保证崔太夫人与崔家倒不了就是了,至于崔相,阿初可什么都没说。
*
崔云初醒来之后,就觉的有些头疼,她扶着脑袋用力晃了晃。
嘶,更疼了。
洗漱更衣之后,幸儿端来了缓解酒醉的汤水,侍奉崔云初喝下。
崔云初咂吧了下嘴,问幸儿,“云凤呢,昨晚她怎么样了?”
“姑娘还有功夫想二姑娘呢?”幸儿皱巴着一张脸。
崔云初挑挑眉。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姑娘可还记得?”
崔云初蹙眉开始了久远的回忆,半晌说,“那小倌弹得琵琶,确实好听。”
“姑娘。”
崔云初嘿嘿笑起来,“哄云凤的那个小倌最后什么下场,云凤把他赎回安王府了吗,安王有没有被气死?”
幸儿摇头,“姑娘和安王妃说了再见,就被沈大人扛走了,后面安王有没有被气死,和安王妃如何,奴婢也不知道。”
“……”
崔云初呆呆看着幸儿,仿佛头顶有晴天霹雳,朝着她昏沉的脑袋砸了下来。
幸儿瞪大眼睛,“姑娘当真不记得了?”
“也不是…一点都记不起来。”崔云初呵呵笑了两下。
有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好像慢慢清晰了。
她记得最深的竟是,老东西说,给她买马。
但她要的马,和老东西口中的马,又不是同一匹马。
“姑娘昨晚和沈大人在马车里那样…那样…这样…这样……”幸儿环抱着自己,噘着嘴,在地上转圈圈。
“沈暇白,我喜欢你。”幸儿掐着声音说,冲崔云初眨眨眼睛,“姑娘还记得吗?”
“……”
“那老东西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在那呢?”崔云初跳起来,瞪着眼睛问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