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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你们,吃过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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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沈爱卿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离开御书房时,天色已然有些昏沉,宫人们正点亮廊檐下的琉璃灯,昏黄摇曳的烛火将宫道映衬的冗长又幽沉。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宫道上,微风吹动二人衣袍,踩着最后一抹夕阳离宫。

太子声线从前方传来,“时辰不早,沈大人可有空闲,一起去望月楼小酌几杯?”

“殿下既是说了时辰不早,不该回府陪太子妃吗?”

太子在马车旁驻足脚步,转身看着沈暇白,淡淡笑开,“以往倒是从不曾见沈大人穿过白衣。”

就他在朝堂的名声以及手段,白色,穿在他的身上委实道貌岸然。

“人的喜好,总是会变得。”沈暇白说。

太子点点头,眸光在暗夜中辨不清情绪,“外界都说沈大人独得圣宠,如今一看,也并非如此。”

父皇对他,一样审视,提防,试探。

沈暇白闻言寡淡一笑,“殿下折煞臣了,您身为储君都有不得已之处,何况臣呢。”

亲父子,尚且你死我活,他一个臣子,算得了什么。

太子讥嘲的扯了扯唇角,抬眸望了眼云深高处,“沈大人当真不去?”

太子拉拢的意思委实明显,而沈暇白之所以得皇帝信任,有一层原因就是他从来不结党营私,与任何一位皇子关系密切。

他摇了摇头,声线平稳,“今日,太子殿下心急了。”

上奏崔家长子回京的契机不对,这个节骨眼上,太子的人提出此事,无疑是在虎口拔牙。

太子深深的看了眼沈暇白,眸底一抹厉色快速划过,后者面色不变,“沈大人洞察人心的本事果然厉害,既如此,方才殿中,你为何不揭穿?”

沈暇白未语,手伸入胸口,半晌后掏出了一个东西。

太子垂眸,蹙眉看着他手心中的摊开的那一团折的乱七八糟的宣纸,“此乃何物?”

沈暇白低着头,将宣纸慢慢剥开。

余丰看着他动作嘴角抽了抽。

主子剥的,不是那可以砸翻砚台的糕点,而是一个男子的寸寸芳心。

主子莫不是想让太子也尝一尝?余丰目光慢慢变得奇怪起来,毕竟不是谁的牙口都像自家主子一样好,品味独特。

宣纸在沈暇白的慢吞吞的动作中,终于被剥落,露出了里面完好无损的桂花糕。

“……”

太子盯着那糕点,眼皮子抽了抽,又抬眸看了眼沈暇白,旋即再次低头,开口,“这糕点很有名气?或是,藏着什么玄机?”

“确是与众不同,太子殿下尝尝。”

太子点头,眼睁睁看着他扣扣嗖嗖的掰下一小块,递给他。

太子抿唇,“……”

一块糕点而已,就算镶嵌上金边又能值几个钱,他好歹是堂堂太子,竟沦落到分食的地步。

沈暇白捏住一小块,递给了他,指尖上还沾染着碎屑。

“……”

太子委实是不想接,但得给沈大人这个面子,强忍着皱眉得冲动接了过来。

一旁得余丰别开脸,着实是没眼看,他实在是才疏学浅,没有语言可以描绘他此刻得心情。

太子捏着那糕点反复观看了会儿,才狐疑的放入口中,轻轻咬下去,眼中的狐疑立即变得无比清澈,一张脸以极快的速度涨成了猪肝色。

像是秉持着储君的威仪,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太子以为,此糕点味道如何?”沈暇白问。

“……”

太子终归是没忍住,转身扶着马车干呕了起来。

好一会儿过去,口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味才慢慢减轻了些。

尝上一口,只恨不能立即拔掉了舌头。

太子面色略显狼狈,回过身时,沈暇白还在,锋利冷锐的眸子正一寸不错的盯着他。

让太子有刹那的错觉,他莫不是要毒杀储君。

“太子殿下觉得,这糕点如何?”

“……确实…与众不同。”

“太子吃过吗?”

“……”若太子府中有此庖厨,他指定早早就扫地出门了去。

得到了确切答案,沈暇白仿佛心情不错,将那块糕点再次用宣纸小心翼翼的包住。

“时辰不早,臣先行告退。”

太子望着沈府的马车慢慢悠悠离去,扶着马车再次干呕起来。

“此乃本宫此生吃过最难吃的东西,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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