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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忽道:“这门武功,可否让为师一观”宝相夫人大喜,道:“师父肯予指点”但旋即黯然道:“此功甚是危险,又极艰深。师父位尊,又已年老,若是”那黑衣人道:“你不用说了。为师活了这么长年纪,总还知道些进退,不会象年轻人一样只知猛冲。”宝相夫人看了看昭元,见他恍若未闻,便道:“既然如此,便请师父跟我等回去城中一观如何”
那黑衣人道:“来回路远,我也不愿去你那城池。你便回去取来罢。”昭元忽道:“那些经文,在下早已了然于胸,现在便可默出。”说着骈指为笔,在地上疾书。不上一会,尘土飞扬间,数千言已是默完。
那黑衣人看了看那些文字,似乎甚是惊奇,但满头满脸都被黑纱蒙住,却也看不清楚他的具体神情。他沉吟良久,忽然伸指一划,只见地上沙土忽动,已然被改了几句。昭元见他这一下全不费力,地上尘土不扬,心下大是惊叹。
要知这等凌空指力本非奇事,但凡内家高手人人皆能。但即使是昭元自己,在功力未被制时施展,虽然也可做到举重若轻,挥撒如意,却必会触地沙土横飞,尘土飞扬,绝无可能做到这样平滑。单凭这份功力,此人武功只怕便不在大梵天和孔雀明王之下,比起那日在冰泉离宫的僵尸,以及后来沙漠中相救的黑衣人,自然更不会弱。昭元想到这里,不由得对这黑衣老人钦佩之意大起,觉得这番或许还真能由他而大有助益。
那黑衣老人不时口中默念,指力划字,不过多时,前面后面满满数段便都已被改得面目全非。这其中有些是直接修改,但更多的却是在原文旁加的注解。宝相夫人满是喜色,不住默念,显然是在默默而记。
第四卷 是情是爱 第三十五回 伐毛洗髓成奇经一
第三十五回伐毛洗髓成奇经
昭元望着这黑衣老人下指如飞,心下越来越是敬佩:“以此人功力身份,断然不会只是为了震慑我而敷衍了事。他能在这极短时间之内便将这么一大篇读通改完,难道还真的是有惊天动地之才,这经文偏偏就对上了他本来路数若真是如此,那么大梵天、孔雀明王只怕还不能称天竺武功第一。唉,这个世上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又过半晌,那黑衣人忽然停手。地上那一大片文字都已是给改得大变,但字里行间,却似乎又与原来之文无大出入。那黑衣人道:“老夫这一番改动也只是恣老夫之意,随意而写,你们也不可轻信。练习当循序渐进,不可冒进,一有不对,当立刻停止。天色已渐渐有天明之势,老夫要离开了。你们好自为之。”
宝相夫人欲待挽留,但知他此行定然极是秘密,不可久待,当下便道:“师父明年还来么”那黑衣人不答,忽然又对她道:“这些修改本身甚是奇异,为师也未曾试过,却是不可随意传于普通之人。否则的话,必是有害无益。你武功终是不行,从未能透真义,只怕也不能轻易而学。倒是这个跟为师顶嘴的小子,或许还可修上一修。”
昭元笑道:“前辈不用特意提醒夫人。晚辈自知命不长久,自然便会去先行试验,以警后人。”那黑衣人哼了一声,忽然一伸手抓住那小舟,拔地而起,竟然全无半点风声相随。那小舟被他挟起,一人一船便如棉絮般轻轻飘落外面水上,当真是轻如鸿毛,不惊一纹。三人登高而望时,一叶扁舟已疾疾而行,不多时便隐入黑暗不见。
昭元望着他远去的舟影,喃喃道:“此人武功,当真是深不可测,见识也是非凡。想来得他之指点,定然大有助益。”宝相夫人轻轻叹道:“当年妾身若是能得他一半功夫,现在我部也不至落成这样,更加不用去想再试这套未完武功了。唉,当初他说我已经得窥门径,以后当靠自己修为,可是随后我修为这么多年,长进却仍惭愧得很。”
昭元默然无语,忽道:“夫人可知他确切身份夫人认为他是绝对可以信赖的么”说着又忽然压低声音传音道:“他会不会就是那位死去了的湿婆”
宝相夫人面色大变,道:“我实在不知,也不敢去知道,以免自己哪天不慎连累了他。他是我授业恩师,况且已来了此地,对我等了如指掌。若是他要对我等不利,举手之间,我们三人便已成亡魂,圣城也无可保全。”
昭元目光闪动,点了点头,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他既然能来,那么拘魂使者们只怕也是能找来,需早些防备。”宝相夫人点了点头,脸上也是深有忧色。昭元道:“不管如何,我们且先将这些都记下来再说。这些字迹不可久留。”
当下二人各自强记,待得记熟,天已微亮。二人擦去字迹,回到城中才再默写下来。细品之际,见改动虽多,但通篇比之原来却也只多了几百字。其所长出的部分,大都是在第二段开始之处,乃是一大篇帮助活穴活脉、理开经脉之法。
昭元心中一动:“这整篇武功之本意,似乎都是要逆天而行,要创非常之人。而若要逆天而行,移经换脉,首先便要先把经脉都活动开来。这人在第二段前加了这么一大段,自是要先帮人找到经脉活动开来的办法。看来这或许还真是一个途径,只不知具体效果如何。”
昭元当下哄得冰灵入睡,自己依样搬运周天。但他才一运内息,便觉若是依样施展,自己内息还是非要通过那些被制之穴脉不可。
昭元心下立刻凉了半截:“看来我还是空欢喜一场。我要穴被制,练什么都无法深入,却又怎么就偏偏以为这个可免唉,看来我虽时时都告诫自己莫要抱太大希望,实际上却还是总有侥幸之心。”他想到这里,便再也不抱希望,沐浴之后回身便眠。他想起那黑衣人之神秘,觉他都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