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用你的血,在朕的榻上做了一场戏?(1/2)
淑云殿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裴青越正斜倚在临窗的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支白玉笛,神态慵懒。
他生得确实俊美,眉眼精致,皮肤白皙,一身淡青色的常服更衬得他气质出尘,虽然体弱,却平添几分柔美,确实不似苏扬那种“粗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轻微的脚步声,晓芸脸色煞白,压着嗓子急道:“公子,陛、陛下驾到!已到院门外了!未曾通传!”
裴青越脸色,微变,迅速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
顾冥烟从未在此时辰、以这种方式来过淑云殿。
他立刻对晓芸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迅速从侧门悄然退下。
他自己则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袍,摆出惯常那副温润中带着几分怯懦恭顺的表情,起身迎向门口。
刚走到外间,殿门已被两名宫人从外面推开。
顾冥烟独自一人,缓步走了进来。
她眼神更是冰冷锐利,如同出鞘的寒刃,直直刺向裴青越。
“臣侍参见陛下。”裴青越心头莫名一慌,依礼下拜,声音是一贯的轻柔,“不知陛下驾临,未曾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顾冥烟没有叫他起身。
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伏低的背影。
阳光从她身后照入,将她的影子拉长,完全笼罩住了裴青越。
殿内伺候的宫人早已退出,此刻偌大的厅堂里,只剩下他们二人,静得能听到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裴青越维持着行礼的姿势,额角渐渐渗出细汗,这种无声的压迫,比任何疾言厉色都更让人心悸。
终于,顾冥烟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锥:“裴青越,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论处?”
裴青越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随即抬起头,脸上满是愕然与无辜:“陛下......何出此言?臣妾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何来欺君之说?可是有小人进谗,离间臣侍与陛下?”
难道是朗易说了什么离间的话?
他眼中迅速浮起一层水光,显得委屈又惶恐,这副情态,以往总能激起顾冥烟几分心软,从而让他蒙混过关。
但今天,顾冥烟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表演,眼神中没有丝毫波动。
“那晚。”顾冥烟打断他,缓缓吐出两个字,目光如炬锁定他脸上每一丝变化,“朕醉酒之后,你与朕并未圆房。”
裴青越瞳孔骤然收缩。
“张太医刚刚给朕诊过脉。”顾冥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朕,元阴未破,仍是完璧之身,裴青越,你告诉朕,那晚的‘宠幸’,从何而来?那落红,又是谁的把戏?”
最后的侥幸被彻底粉碎,裴青越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他万万没想到,顾冥烟会在这个当口,突然去验身!她不是一直羞于提及、厌恶那晚之事吗?不是一直认为那是她背叛苏扬的罪证吗?怎么会........
电光石火间,他忽然明白了。
是因为苏扬!一定是因为苏扬的决绝离开,让她产生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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