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前世(2/2)
“实话?这就是实话!你自己没有验证过吗?难道你还没有看过你未婚妻美妙的玉体?”
他的话再次被更猛烈的击打打断。这次是后背,同样的闷重,同样的刁钻,疼得他脊椎都像要断裂开,惨叫一声高过一声。
“啊——!沈砚白!你有种就杀了我!看你怎么跟家里交代!啊——!”
接下来的时间,对沈朗姿而言成了纯粹的折磨。
对方显然极有经验,每一次击打都落在衣物能够遮盖的地方——腹部、后背、大腿内侧……痛感尖锐而深刻,却不会留下明显的皮开肉绽的痕迹。
他痛得死去活来,涕泪横流,咒骂、求饶、惨叫交替,尊严扫地,可那平淡的提问声每隔一会儿就会重复响起,如同催命的符咒:
“你和苏和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怎么知道她身上的印记?”
沈朗姿到最后几乎虚脱,意识模糊,只能蜷缩在椅子上呻吟。
沈砚白是邢狱的,自然知道怎么打人最疼,也知道怎么让守口如瓶的罪犯松口。
从前那些亡命之徒尚且被折磨得痛哭流涕,更何况是沈朗姿这样细皮嫩肉的公子哥?
终于,沈朗姿撑不住了,他狠狠地喘了一口气,声音颤抖:“我说......我说......”
“沈砚白......你以为你赢了吗?”他舔了舔干裂渗血的嘴唇,忽然发出一阵嘶哑怪异的低笑,“苏和卿她本该就是你的!”
沈朗姿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癫狂的得意:“上辈子!上辈子和她拜堂成亲的是我!和她洞房花烛、行夫妻之礼的是我!我怎么会不知道她身上的印记?嗯?我的好堂兄!”
地牢里死一般的寂静。
连跟着沈砚白的朝墨都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这是酷刑之下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
隐在暗处阴影里的沈砚白,原本冷硬如雕塑的身形,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
昏黄跳动的火光映在他深邃的眸底,瞬间掠过惊涛骇浪,但旋即被更厚重的冰层覆盖。
他轻轻启唇:“朝墨,去倒壶茶水来。”
朝墨会意,躬身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
铁门关上的声音是这个房间发出的最后一次声响,接下来就是一片无尽的令人心慌的沉默。
沈朗姿没有得到预想中的暴怒或进一步逼问,他急于撕破沈砚白那张永远冷静自持的面具,急于在他心里种下永不消退的怀疑。
于是他再次开口。
“你不信对吧?可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上辈子,苏打人选中的对象是我!是我沈朗姿!我们成了亲,做了真夫妻!她苏和卿,从里到外,每一寸肌肤,我都清清楚楚!我们夜夜享受鱼水之欢,她还怀了我的孩子!”
怎么样啊沈砚白,你心爱的女人上辈子跟你的堂弟我在一起,你能接受吗?
阴影中,沈砚白的指节捏得泛白,手背上青筋隐现。
他确实,处在暴怒的边缘。
但最终,他只是极其缓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既然有上辈子,”沈砚白一字一句,问得极其冷静,甚至堪称平淡,“那你说说,上辈子,你是怎么死的?苏和卿,又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