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海市蜃楼（1/2）

镜子破碎两人回到了现实之中。明镜七窍流血，陈烈急出手相助。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镜灵虽然死了，但炼镜术应该已经传给了现任国师萨珊，必须斩草除根。”

这一夜，陈烈守着她。她忽然道：“陛下，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面镜子吗？”

“为何?”他不解的问道。

“家祖是萨珊贡的女儿，被逼着去炼制这面镜子，结果精神崩溃，身死道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弟子学习鉴宝，便是想着有一天，能将这世间所有的邪器都给灭了。”

他将她拥入怀中：“从今以后，朕封你为禁物使，天下奇宝，任你挑选。”

“那陛下，你会不会将我当成一件器物来鉴定？”

“会。”他在她眼角的泪痣上亲了一口，“鉴定结果是，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永远藏在心里。”

她破涕为笑，主动地亲了他一口。狭小的病床上，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他进去后，她轻声道：“明镜，我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

“是什么?”他好奇地问道。

“他喜欢你。”

清晨时分，她给他梳头，忽然说了一句：“我要去萨珊，把那邪术的源头毁掉。”

“我会保护你的。”

“不。”她摇了摇头，“这件事关系到我的家族，我必须亲手了结。但陛下要向我保证，如果一年之内，我不能回来，你就把我忘了吧。”

“我不同意。”他转过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如果一年后你还没回来，我就带着萨珊去找你。”

大运河完工的前一天晚上，七名漕工被人杀死，心脏都被挖了出来，现场留下了“运河贯通，龙王震怒”的血迹。有传言说运河得罪了龙脉，工部侍郎要求停止庆典。

“你觉得呢？”陈烈秘召柳青青问道。

“不是鬼，是人。”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这些都是我的老兄弟，陛下，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的。”

当天晚上，一顶小轿子悄悄进了行辕。轿子里是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上面写着：“民女白露，扬州仵作。我们已经检查了七具尸体，凶手是一名技术高超的外科医生，他的心脏取心手法非常高明，而且每一具尸体的齿缝里都藏着不同的药物。”

她将那七种药材摊开，道：“按照《神农本草经》的顺序来看，这七种药材的顺序是：止水道，保龙脉。”

“前朝的太医？”陈烈眯了眯眼。

“不止。”白露摘朝御医白仲景。他因为反对修运河，劳民伤财，被先皇处以极刑。这些药材上，都有他的印记。”

任八千道：“你恨朕?”

“恨过。”陈英道。姜芃姬直视着他的眼睛，“但我在尸体上发现了厚厚的老茧，那是常年划船的人，而不是被征召来的苦力。陛下对漕粮的态度，果然和前朝不一样。”

陈烈给了她三天的时间。她不需要帮手，只取了七具棺材，放在义庄中，日夜为她护法。第二天晚上，陈烈还是不放心，亲自登门拜访。

义庄里，烛火摇曳，纪云舒正在解剖一具新的尸体，那是工部的大总管。

“凶手这是要杀人灭口啊。”她戴着血色手套，拿出一根金针。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熟悉水渠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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