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剑破长空（2/2）

“杀！”

剑魂们同时转向玄机子，他们虽然虚弱，却带着三百年的怨恨，攻势悍不畏死。玄机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祭出念珠抵挡，骷髅头念珠发出刺耳的尖啸，暂时逼退了剑魂。

“一群残魂，也敢放肆！”玄机子怒吼着，将全身灵力注入玄天鼎，“今天就让你们和这小子一起，永世沉沦！”

玄天鼎突然变大，鼎口对着整个渡头，一股比之前强十倍的吸力传来。老瘸子和苏清鸢顿时被吸得向前踉跄，那些刚脱困的剑魂也有半数被重新吸向鼎口。

“陈砚！”苏清鸢祭出青铜镜，镜面爆发出刺目青光，暂时稳住了阵脚，“用青萍剑的本命剑意！”

陈砚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青萍剑的剑脊上。他能感觉到，父亲的剑意、清辉剑的锋芒、万剑图的执念，都在这一刻汇聚。青萍剑突然爆发出万丈光芒，剑身变得透明，隐约能看到无数剑影在其中穿梭。

“这是……剑盟的‘万剑归宗’？！”玄机子脸上终于露出恐惧，“你怎么可能会这招？！”

“因为我是剑主！”

陈砚的声音响彻云霄，青萍剑化作一道流光，穿透玄天鼎的鼎身。在剑尖触及鼎心的刹那，无数剑影从剑身飞出，将鼎中的煞气和玄机子的灵力同时绞碎。

玄天鼎发出一声哀鸣，开始寸寸碎裂。玄机子被鼎身碎片击中，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后退：“不……我的鼎……”

陈砚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青萍剑再次挥出，清辉如匹练般斩向玄机子。玄机子连忙用念珠抵挡，却被剑势震得倒飞出去，撞在主船的桅杆上，桅杆应声而断。

“三大圣地欠剑盟的，今天先讨一点利息。”陈砚走到玄机子面前，青萍剑的剑尖抵在他的咽喉，“回去告诉另外两家，洗干净脖子等着。”

玄机子看着陈砚眼中的锋芒，终于明白自己输了。他惨笑一声：“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三大圣地背后，还有更可怕的存在……”

“不管是谁，我都会找上门。”陈砚收回剑，“滚。”

玄机子捂着伤口，狼狈地登上剩下的一艘小船，仓皇离去。那些被救出来的剑魂在空中盘旋片刻，对着陈砚深深一揖，然后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秋风里——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渡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破碎的玄天鼎碎片和摇晃的乌木船。苏清鸢跑到陈砚身边，看着他手臂上被煞气灼伤的伤口，眼圈通红：“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陈砚笑了笑，握紧青萍剑，“比起那些被封印三百年的剑魂，这点伤算什么。”

老瘸子捡起一块玄天鼎的碎片，放在掌心掂量着：“玄机子说的没错，三大圣地背后肯定有问题。当年剑盟覆灭，恐怕不止他们三家的手笔。”

陈砚望着远处的青峰城，青萍剑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不管背后是谁，我都会查清楚。爹没走完的路，我来走；剑盟没讨回的债，我来讨。”

秋风拂过渡头，卷起地上的鼎碎片，像无数闪烁的星辰。陈砚的身影立在老槐树下，青萍剑斜指地面，剑鸣与风声交织，像是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来临。

属于剑主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