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铁翼阴影与长空搏杀（1941年11月20日，上午至中午）（2/2）

“目标锁定！热源信号强！” 一名射手低声报告，手指稳稳地搭在发射钮上。

“发射！”

“嗤——！” 不同于火炮的轰鸣，导弹发射时是尖锐的燃气喷射声。十道细长的白烟，几乎同时从几个不起眼的角落腾空而起，以惊人的加速度直扑天空中的庞然大物！

日军飞行员显然没有料到地面会有如此快速、如此精准的防空武器。当他们看到那几道诡异的白烟急速逼近时，已经来不及做出有效规避。

“那是什么？！”

“躲避！快拉起来！”

惊呼声通过无线电在日军飞行员之间传递，但为时已晚。

“轰！轰！轰！” 接连数声沉闷的爆炸在空中响起！三架“九七式重爆”被导弹直接命中发动机或油箱部位，凌空解体，化作巨大的火球和纷飞的碎片，拖着浓烟坠落大地！另有两架被近炸破片严重击伤，冒着黑烟，歪歪斜斜地脱离编队，勉强向北方逃窜，最终能否返回基地都是未知数。

这突如其来的、精准而致命的打击，让日军航空兵编队出现了一阵明显的混乱。剩余的轰炸机匆忙投下炸弹，许多偏离了预定目标，落在了城外的空地或江水中，只有少数炸弹落在了城区边缘，造成了一些破坏和火灾。护航的战斗机愤怒地俯冲下来，寻找那可恶的“神秘防空武器”，但“毒刺”小组在发射后早已按照预案迅速转移阵地，只留下空空的发射架和迷惑敌人的痕迹（一些故意留下的、类似高射机枪的弹壳）。

第一次大规模空袭，日军未能达成摧毁中国军队指挥体系和关键桥梁的目的，反而损失了数架宝贵的重型轰炸机和部分其他战机，士气受挫。

然而，日军航空兵的实力毕竟雄厚。短暂的混乱后，更多的战机被调集过来，采取了更分散、更灵活的战术，不再追求大编队高空轰炸，而是以小编队、多批次、低空突袭和扫射为主，持续不断地袭扰中国军队的阵地、行军纵队和后勤补给线。同时，日军侦察机也加紧活动，试图定位中国军队的炮兵阵地（特别是那可怕的“冰雹”）和防空火力点。

天空中的搏杀，从上午持续到中午，又从中午蔓延至下午。防空团的压力巨大，高射炮炮弹和机枪弹药消耗极快，士兵们疲惫不堪，伤亡也开始出现。“毒刺”导弹在又击落了两架低空扫射的战斗机后，弹药告急，不得不转入隐蔽状态，等待夜间补充。

但他们的奋战，为地面部队争取了宝贵的时间，极大地削弱了日军空中优势对地面战局的影响，也保住了长沙城核心区域和主要交通线的相对安全。

朱赤在指挥中心密切关注着空战情况。系统提供的空情图虽然粗略，但结合地面报告，能清晰反映出防空部队的奋战和付出的代价。

“命令后勤部门，不惜一切代价，向防空阵地输送弹药，特别是高射炮弹！通知野战医院，优先救治防空部队伤员！” 朱赤沉声道，“另外，通知‘暗影’，寻找机会，对日军前沿机场进行侦察，如果有条件，实施有限袭扰，哪怕只是制造一些混乱，也能减轻我们空防的压力。”

他再次看了一眼所剩无几的积分，咬了咬牙。“系统，兑换“被动式雷达预警哨戒装置（简易型）”×5套。可以提前发现低空突袭的敌机，给防空部队多一些预警时间。”

“兑换完成。扣除最后点积分。装置将投放至关键防空节点。”

积分彻底归零。朱赤知道，接下来，他必须更多地依靠现有的力量、战士的勇气和战场的智慧，来应对这场越来越残酷的战争。

天空中的铁翼阴影暂时被驱散了一些，但远未消失。而地面上的血战，随着日军调整战术、投入更多兵力，正变得更加血腥和艰难。中午时分，多个方向传来急报：新墙河部分二线阵地被突破，日军正试图向汨罗江方向穿插；东路日军也加强了攻势，浏阳河防线岌岌可危。

真正的危机，或许才刚刚露出狰狞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