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胜利下的阴影（1941年9月7日）（2/2）

“触发紧急任务：山雨欲来”

“任务目标：在敌军完成战役准备、发起进攻前，确认其主攻方向、战术意图，并完成针对性防御部署。”

“任务奖励：战略预警时间（视完成度而定）；特殊道具：“战场迷雾”生成器（初级）；积分：点。”

“失败惩罚：战役初期陷入极大被动，防线面临被瞬间撕裂风险。”

朱赤的目光骤然锐利如刀。尽管早有预感，但系统给出的量化数据和明确警告，仍让他心头一沉。四个师团以上的兵力，远超第一次会战的规模，而且准备更加充分，纪律更加严明，甚至还可能有“新东西”……

“来人！”他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

指挥部内所有参谋和通讯人员瞬间抬头，目光聚焦。

“记录命令！”朱赤走到指挥台中央，语速平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钉入木板的钉子，“一，即刻起，第九战区全境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所有休假军官立即归队，各部队停止一切非战斗活动，收拢人员，检查装备，补充粮弹。”

“二，命令前沿各部（第4、第20、第37、第58、第72军等），立即向新墙河、汨罗江一线主阵地增派警戒部队，加派侦察分队过河活动，严密监视当面日军动向。所有一线阵地，立即开始加固工事，检修通讯线路。”

“三，命令战区直属炮兵、工兵、后勤单位，进入预备阵地，清点弹药库存，检修火炮车辆，确保随时能够投入战斗。”

“四，命令‘暗影’大队长秦风，不惜一切代价，在四十八小时内，务必抓回一个‘舌头’，要能接触核心作战计划的日军参谋或通讯军官！同时，加强对日军新式无线电信号和特殊部队活动的侦察。”

“五，急电重庆军委会并薛长官，密报：‘倭寇十一军于岳阳、临湘等地异常大规模集结，兵力逾四师团，物资囤积极巨，通讯加密且活跃，显系大战前兆。目标极可能再指长沙。职部已令全战区一级备战。恳请速核并支援。’”

一连串命令如同精确的齿轮咬合，迅速转化为电波和传令兵的脚步，传向战区的每一个角落。指挥部内的气氛瞬间绷紧，刚才的沉闷被一种凛然的战意取代。所有人都明白，副座如此郑重其事，甚至直接越级上报，意味着什么——真正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朱赤下达完命令，重新走回沙盘前。他的目光扫过新墙河、汨罗江蜿蜒的曲线，扫过长沙城外围的丘陵山地。第一次会战，“天炉”淬火成功，焚烧了来犯之敌。但这一次，敌人卷土重来，兵力更盛，准备更足，甚至可能学会了新的战法……

“天炉……”他低声自语，手指轻轻拂过沙盘上长沙的位置，“上一次，你是泥炉铁砧，淬炼出了锋刃。这一次，面对更猛烈的火焰和更沉重的铁锤，你必须……变得更加坚固，更加炽热，成为真正的……钢铁熔炉！”

他再次唤出系统界面，目光落在新触发的任务“山雨欲来”上。确认敌军意图，完成针对性部署……时间，前所未有的紧迫。系统奖励的“战略预警时间”和“战场迷雾”，将是至关重要的筹码。

“调出‘暗影’大队当前可用的最精锐小组位置和状态。”他吩咐系统。同时，心中已经开始飞速盘算：如何利用这有限的预警期，进一步强化“天炉”的每一个环节？工事、火力、机动、后勤、情报……还有，薛伯陵何时能回？重庆方面又会作何反应？

窗外，夜幕彻底降临，星月无光。长沙城在黑暗中沉睡，尚不知北方的地平线下，正有钢铁的洪流与杀戮的欲望在无声汇聚。而地下指挥所内，灯火通明，电话铃声和电报滴答声开始密集响起，如同一颗强健的心脏，在暴风雨前夜，有力地搏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