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试锋芒（2月17日）（2/2）

福荣真平大佐在后方用望远镜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八嘎！南岸的支那军！是那支新到的七十四军！他们的炮兵和反坦克武器…怎么会…”

他立刻调整部署，命令联队所属的山炮中队，集中火力，向禹王山方向进行压制射击！

上午九时三十分，报复性的炮火落在了禹王山阵地上！

“防炮！全体进入掩体！”各级军官声嘶力竭地呼喊。

朱赤在坚固的指挥所内，感受着外面地动山摇的震动，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鬼子终于注意到他们了，这说明他们成功地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分担了台儿庄正面的压力。

炮击持续了半小时，但效果甚微。七十四军精心构筑的工事发挥了作用，大部分炮弹都落在了空地上或者被坚固的掩体扛住，造成的伤亡很小。

炮击过后，福荣真平不甘心，又派出一个中队的兵力，在机枪掩护下，试图强渡运河，直接攻击禹王山阵地。

数百名日军士兵嚎叫着跳下冰冷的运河，向对岸游来。运河水面不宽，但初春的河水冰冷刺骨，极大地消耗着日军的体力。

“等鬼子过半再打！”钟毅趴在禹王山前沿阵地的机枪堡里，冷冷地看着河里如同下饺子般的日军。

当日军大部分士兵游到河中央时，钟毅猛地一挥手下令：“打！”

刹那间，禹王山面向运河的山坡上，数十个伪装巧妙的火力点同时喷出火舌！重机枪、轻机枪、步枪组成的交叉火力网，如同死神的镰刀，狠狠扫过河面！冰冷的河水中顿时绽放出无数朵血花，日军士兵的惨叫声和扑腾声不绝于耳。侥幸爬上岸的少数日军，也立刻被精准的步枪点射和手榴弹消灭。

渡河攻击，再次以日军的惨败告终，河面上漂浮着大量的尸体，河水被染成了淡红色。

初战告捷！七十四军阵地上一片欢腾。士兵们看着对岸日军狼狈撤退的身影，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打得好！让狗日的小鬼子知道厉害！”

“咱们这工事没白挖！”

朱赤却没有丝毫放松。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日军吃了亏，下次来的，将是更猛烈的风暴。他巡视着阵地，慰问伤员，检查工事损毁情况，命令抓紧时间修复加固。

傍晚，日军停止了进攻，战场暂时恢复了平静。夕阳的余晖洒在布满弹坑的禹王山上，洒在漂浮着尸体的运河河面，有一种残酷的宁静。

朱赤站在观察孔前，望着北方台儿庄上空尚未散尽的硝烟，知道那里的守军今天承受了更大的压力。他接通了与第二集团军司令孙连仲的电话。

“孙长官，今日战况如何？”

电话那头传来孙连仲疲惫却带着一丝感激的声音：“朱军长，多谢了！今天要不是你们在禹王山侧击，东门怕是危险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顶住了鬼子几次试探，伤亡不大。孙长官放心，我七十四军只要还在禹王山，就绝不让鬼子安心攻打台儿庄！”

“好！有朱军长这句话，我老孙心里踏实不少！咱们南北呼应，跟狗日的濑谷耗到底！”

放下电话，朱赤对高宪申道：“给李长官发报，汇报今日战况，并重申我军固守禹王山之决心。同时，建议战区督促汤恩伯军团，加快迂回速度！”

首日交锋，七十四军这把新磨的利剑，已然出鞘见血，锋芒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