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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玉碎寒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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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白辰猛地站起来,把沾着异香泥土的手指伸向白二爷,声音清冷却特别肯定,“这里!有‘血瘴’的气味和粉末!他们来过!”

白二爷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像拔了鞘、沾了血的刀!他几步跨到白辰指的地方,蹲下身仔细查看。枯瘦的手指在冰冷的泥土里快速拨弄了几下,捻起几粒那熟悉的淡蓝色粉末,又凑近那异香的源头深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眼底,寒光爆闪,杀意在里面翻腾!

“是‘九指药师’!”徐子东也跟了过来,看到那熟悉的淡蓝色粉末,失声喊了出来,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他们来过!是他们杀了王先生!”他想起郭六指靛蓝色肿胀的尸体,想起自己脸上那从爆裂开的肚子里溅出来的脏东西,一股冰冷的愤怒混着恐惧,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

“不是杀。”白二爷慢慢站起来,月光把他佝偻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像一块沉默的墓碑。他看向王言胸口那个贯穿身体、把血肉直接烤化的恐怖孔洞,又看向他手里那块布满裂痕、灵气黯淡的碧玉牌。

“是‘索命’没成,反而被‘玉碎’的力量吞了。”白二爷的声音带着一种看透所有真相的冰冷,“他们想从王言身上,强行抢走这块玉牌。或者,逼他交出玉牌背后藏着的秘密。王言…选了最绝绝的办法。他用玉牌里最后的力量,把它引爆了,也彻底毁了自己。”他指着王言脸上那诡异的平静微笑,“他解脱了。用连魂魄都没剩下的代价换来的解脱。”

白二爷的目光又落到那块布满裂痕的碧玉牌上,兽首狰狞的图案在月光下显得更诡异神秘了:“御兵卫的信物…‘兽首玉牌’。见了这牌,就像见到御兵卫本人。拿着这牌的人,都是‘守陵人’的后代。郭家守鼎,王家…守牌。”他浑浊的眼底翻涌着复杂得说不出的情绪,像在同情,像在愤怒,更像藏着无尽的沧桑,“九指药师…他们是冲着这些散落在世上的‘信物’来的。郭家的鼎,王家的牌…白旗镇,只是个开始。”

徐子东像被雷劈了似的,呆呆地看着王言那惨烈又诡异的尸体,又看看那块好像藏着无数秘密的裂开玉牌。郭家守鼎?王家守牌?守陵人?御兵卫?这些离奇又沉重的词,疯狂冲击着他过去十几年建立起来的认知世界。他猛地想起郭家废墟那尊煞气冲天的青铜秦鼎,想起白二爷那半枚能让龙血砂有反应的虎符…一个模糊又巨大、裹在历史迷雾和血火里的恐怖阴影,正从时光的尘埃深处慢慢站起来,投下让人窒息的无边轮廓。

“那…那玉牌裂了,是不是就…”徐子东下意识地问,声音干巴巴的。

“裂了但没碎,灵气还没彻底散。”白二爷弯下身,特别小心地、近乎虔诚地用一块干净的白布裹起那块布满裂痕、摸起来冰凉的碧玉牌,连王言那只被他掰开的、冰冷僵硬的手一起轻轻盖住。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好像怕惊扰了逝者用生命守护的安宁,又像怕稍微一用力,就会触动玉牌里最后一丝没散掉的、狂暴的毁灭力量。

“牌还在,线索就在。”他把裹好的玉牌郑重地收进怀里,贴在胸口放着。那里,还放着那半枚冰冷沉重、好像藏着无数风云的青铜虎符。

就在这时,一阵更凛冽、好像带着血腥味的寒风猛地灌进小院,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发出鬼哭似的尖啸。风里,似乎夹杂着一种特别微弱、却异常清晰锐利的…振翅声?像无数极薄的金属刀刃在高速切割空气!

白辰的瞳孔骤然收缩,野兽般的直觉让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猛地抬头,望向院墙外那片墨蓝色的、不吉利的夜空!

只见惨白的月光下,几十道细小的、闪着冰冷金属寒光的影子,像来自阴间的死亡蜂群,悄无声息地掠过矮矮的院墙,速度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道残影!它们撕裂寒风,带着特别尖锐的破空声,目标特别明确——直指刚刚把玉牌收进怀里、还没完全直起身的白二爷!

是淬了毒的忍者镖!而且每一枚都缠着阴冷的煞气!

“小心!!”白辰的大喊像惊雷炸响!根本没时间思考,一股来自血脉最深处、从没这么汹涌的力量像沉寂的火山般轰然爆发!意念在千分之一秒内聚到极致!目标不是人,也不是活物,而是那些快得像闪电、精准致命的飞镖!

“嗡——!”

一股无形的、特别强的精神冲击波,以白辰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空气里好像瞬间投进了巨石的潭水,荡开了一圈圈肉眼隐约能看见的扭曲涟漪!那些射过来的毒镖,像撞上了一堵无形却有弹性的厚墙,速度一下子慢了下来,精准的轨迹瞬间变得混乱歪斜!

可袭击来得太突然,飞镖数量太多,速度太快!白辰仓促间爆发的力量虽然挡住了大部分飞镖,但还是有七八枚漏了过去,像淬了毒的死亡毒蛇,嘶嘶地冲破精神屏障的阻拦,带着更凌厉的死亡尖啸,直扑白二爷的喉咙、心脏、太阳穴这些致命的地方!

白二爷的反应快得超过了人体的极限!在毒镖轨迹变乱的瞬间,他那件看起来厚重的玄色大氅像有了生命似的猛地鼓起来、扬起来、转起来!宽大的袍袖卷起一股凌厉刚猛的气流,裹着积雪和尘土!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密集得像疾风骤雨似的清脆撞击声!

大部分毒镖被舞动的大氅和带着巧劲的袍袖精准地扫飞、打偏,深深钉进周围的墙壁、树干里,镖尾还在剧烈颤动,发出让人心里发慌的嗡鸣!

但最后一枚,也是角度最刁钻、力道最阴狠的一枚毒镖,像附骨之蛆,冲破了袍袖防御的最后一道缝隙,带着一点幽蓝的、几乎看不见的淬毒寒光,直取白二爷没防护的颈侧动脉!死亡,近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身影像扑火的飞蛾,又像被无形的力量猛地推出去,不顾一切地撞向白二爷!

是徐子东!他根本没时间思考,身体完全遵从了最本能的反应,用尽全身力气扑了过去,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致命的一击!

“噗嗤!”

毒镖深深扎进了徐子东挡过来的右臂!一股尖锐到极致的剧痛瞬间炸开,像烧红的铁钉凿进骨髓!紧接着,是冰寒刺骨、迅速蔓延的麻痹感如同无数冰针,顺着血管疯狂向上蔓延!

徐子东闷哼一声,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子东!”白辰目眦欲裂,狂暴的怒意点燃了他的精神!这一次,他的意念不再针对镖,而是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地砸向院墙之外黑暗中的某个方位!

“吱——嘎!”

墙外立刻传来一声短促凄厉到极点的禽鸟悲鸣!紧接着是翅膀疯狂扑腾和重物坠地的声音!显然,操控这些飞镖的源头——很可能是几只被秘法控制的夜枭或乌鸦——遭到了白辰精神力猛烈的反噬!

墙外瞬间陷入死寂,再无声响。寒风吹过,只剩下枯枝的呜咽和徐子东痛苦的低吟。

白二爷一把扶住瘫软的徐子东,枯瘦的手指闪电般连点他右臂肩膀处的几处大穴,另一只手精准地拔出了那枚带着倒刺的幽蓝毒镖!伤口流出的血,竟然带着一丝诡异的靛蓝色!

“忍镖!淬了混合型的‘血瘴’之毒!”白二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迅速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腥红色的药丸,塞进徐子东嘴里:“吞下!快!”

徐子东艰难咽下,只觉一股辛辣灼热的气流猛地冲下喉咙,勉强压制住了那冰寒麻痹的感觉,但右臂的剧痛和阵阵眩晕依旧猛烈。

白辰早已如猎豹般冲到墙边,一跃而上墙头。墙外小巷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月光和散落在雪地上的几片黑色羽毛。远处,是沉睡在黑暗中的连绵乌蒙山峦。

杀手,早已遁走,如同融入了夜色的鬼魅。

白辰跳回院中。月光下,王言的尸体依旧保持着那诡异的姿势,脸上的微笑在冷辉中格外瘆人。徐子东靠在白二爷身上,脸色惨白如纸,右臂伤口渗着靛蓝色的血。空气中,血腥、焦糊、异香和毒镖的金属腥气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白二爷扶着徐子东,浑浊的目光扫过王言的尸体,扫过墙外的黑暗,最终落在自己怀中那枚裂开的玉牌位置。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万载寒冰,又灼热得仿佛即将喷发的火山。

“‘九指药师’…‘御兵卫’…”他低沉的声音在死寂的院落里回荡,一个字一个字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无边的寒意,“这局棋…才刚刚开始落子。”

“我们,奉陪到底!”

寒风呜咽着卷过院落,吹动着王言棉袍的衣角,吹动着白二爷玄色大氅的下摆。那枚深藏于怀中、布满裂痕的碧玉兽首牌,隔着衣布,似乎散发出微微的冷光,如同黑暗中缓缓睁开的、充满怨毒与贪婪的眼睛。

乌蒙山地的夜,更深了。

棋盘上的杀机,已图穷匕见。

而白家的反击,从现在起,将不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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