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摊牌，无法拒绝的“审判”（2/2）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这一次，没有华丽的光效，只有纯粹的灵子在高速构筑。

一张，两张，三张……

一张张散发着陈旧灵压、仿佛从历史尘埃中打捞出来的“绝密文件”，在他面前凭空浮现，缓缓旋转，最终，如同一片片沉重的雪花，飘落在银城空吾面前的桌子上。

这些文件，一部分是浦原喜助提供的、足以让尸魂界高层震动的真实情报，而另一部分，则是夜月莲根据原作剧情推断，动用【投影魔术】近乎完美地伪造出的、不存在于世的“真实”。

银城空吾的呼吸停滞了。

他颤抖着伸出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会议纪要。上面清晰地记录着，当年一番队队舍内，一番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以及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三人共同商议，最终由浮竹十四郎下令，技术开发局制作“代理死神证”的全部过程。

文件的一角，用朱红色的笔迹标注着几个刺眼的字——【功能：监视与制御】。

第二份文件，是一叠厚厚的监控报告。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他成为代理死神后，每一次灵压波动，每一次与虚的战斗，甚至每一次情绪的起伏，都被那个小小的徽章忠实地记录、分析、上报。

他引以为傲的荣耀象征，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冰冷的监视器。

而最后一份，是一张已经泛黄的草案。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诛心。

【目标：初代代理死神·银城空吾。威胁等级评估：高。处理方案：剥夺其死神之力，并予以抹杀。】

下方，还有一个尚未签下的名字——浮竹十四郎。

啪嗒。

文件从银城空吾颤抖的手中滑落。

他心中那些被压抑了百年的、最黑暗的猜测，那些午夜梦回时折磨着他的梦魇，在这些冰冷的“铁证”面前，都成了血淋淋的现实。

被监视、被利用、被欺骗……最后，像一块用脏了的抹布一样，被毫不留情地抛弃。

基地内死一般的寂静。莉露卡等人看着首领那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心中涌起无边的恐惧与悲哀。

夜月莲没有乘胜追击，没有用言语去加深这份痛苦。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用一种带着惋惜，而非怜悯的语气，轻轻说道：

“英雄，不该在无端的猜忌中死去。”

“浮竹队长有他的苦衷，他想保护尸魂界，也想保护你。但尸魂界的制度错了，那种将一切异类都视为威胁，宁可错杀也不愿接纳的傲慢，才是原罪。”

“我来，就是为了纠正这个错误。”

这番话，如同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开了银城心中那名为“复仇”的肿瘤，露出了里面最核心的诉求。

他想要的，从来不只是毁灭。

而是想向那个背弃了他的世界证明——他没有错！错的是你们！

夜月莲给了他复仇之外的另一种可能，一种更高尚、更让他无法抗拒的可能——以“审判者”的姿态，让整个尸魂界为当年的错误，低下高傲的头颅。

银城空吾的双拳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给予他地狱，又递给他天堂阶梯的男人。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个死神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