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暴走的“王”与苏醒的“恶魔”（2/2）

夜月莲心中稍定，立刻转身，对着远处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更木剑八大喊

：“剑八队长！那个大家伙是一护暴走的样子，你现在过去，只会被当成敌人无差别攻击！你想要的，是和清醒状态的他全力一战，而不是欺负一个疯子吧？”

更木剑八咧开嘴，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哈！有意思！那我就先把眼前这只螳螂宰了，再去会会他！”

诺伊特拉闻言大怒，咆哮着再次与剑八战作一团。

夜月莲不再犹豫，立刻对身后的五番队下令：“雏森副队长，带上所有人，我们去为井上织姬提供支援，引导一护恢复正常！”

“是！队长！”雏森桃毫不迟疑地应道。

“走！”

夜月莲带着五番队，迅速脱离这片诡异的平衡地带，朝着黑崎一护所在的天顶方向急速赶去。他不敢走直线，只能绕着战场边缘，从侧面迂回。他必须在乌尔奇奥拉被牛头一护彻底干掉之前，赶到现场。

然而，命运的剧本似乎总喜欢增添一些意外的插曲。

在绕过一片被战斗摧毁的白色宫殿群时，一股甜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突兀地钻入每个人的鼻腔。那味道像是腐烂的水果混合着化学药剂，光是闻到就让人头晕目眩。

“戒备！”雏森桃立刻下令，五番队迅速结成防御阵型。

夜月莲停下脚步，目光锐利地扫向那片废墟。他的心眼（真）已经感知到，在那堆碎石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以一种极不正常的速度活动着。

“咕嘟……咕嘟……”

碎石堆中，一个巨大的、仿佛由肉和粘液构成的茧，正在剧烈搏动。它表面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体积也在迅速膨胀。

“嗤啦——”

肉茧从中间裂开，粘稠的液体四下流淌。一个修长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他扶了扶脸上那副已经碎裂的眼镜，紫色的短发在虚圈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第八十刃，萨尔阿波罗·格兰兹。

他似乎还没从被更木剑八暴力破解能力的惊骇中回过神来，口中还在神经质地低语：“不完美……暴力……野兽……我的艺术……”

然而，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不远处的夜月莲一行人时，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先是茫然，随即是困惑，最后，爆发出一种比之前看到更木剑八时强烈百倍的、病态至极的狂热！

他完全无视了远方天空上那毁天灭地的牛头虚，仿佛那只是无足轻重的背景板。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夜月莲牢牢吸引。

“灵子构造……前所未见……既非死神，也非虚，更不是人类……”萨尔阿波罗的声音在颤抖，那是极度兴奋时的颤抖，“融合了多种规则，却又浑然一体……这……这才是……完美的素材！”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向夜月莲的眼神，就像一个饥饿了亿万年的饕餮，终于看到了世间最顶级的美味。

“真是完美的素材……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面对这毫不掩饰的、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贪婪目光，五番队的队员们无不感到一阵恶寒。

夜月莲却只是平静地抬起手，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并不存在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冰冷的光。

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又一个疯狂科学家？抱歉，今天的名额已经满了。”

萨尔阿波罗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尖锐而神经质的笑声，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哈哈哈哈！名额？”他张开双臂，随着他的动作，整个残破宫殿的墙壁开始融化，如同活物般蠕动起来。一只只大小不一的眼球在墙壁上突兀地睁开，齐刷刷地盯住了夜月莲。

“不……不是满了，”萨尔阿波罗的笑容变得狰狞而扭曲，“是为你，专门预留的……我的‘受胎告知（Gabriel）’！”